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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同人)[小李飞刀]古代没车(33)+番外

孙小红和孔融同时拍起巴掌来叫好。

孔融看了看那碟花生,突然神秘一笑,“变魔术,其实我也会。”他边说着边撸胳膊挽袖子,用一只手端起装满花生的小碟,对黄衫人道:“你看好了!我要变了!”

黄衫人不明所以,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孔融手中的碟子。

孔融用空出来的手五指张开,盖在碟子上,数道:“三!二!一!”

一字出口的同时,他突然快速的将那碟花生在众人的眼前虚晃一下,等他再将上面盖着的手拿开时,里面的花生竟奇迹般的一个也不剩了。

孙小红看的惊奇,忍不住问他:“你将花生变到什么地方去了?”

孔融勾勾嘴角道:“好姐姐,告诉了你变去何方,那魔术岂不就要被破啦!”

孙小红却不死心,“那你能再把变走的花生全部变回来吗?”

孔融搔搔头,面露难色,“怎么变回来我师父都还没有学会呢,更何况是我。”

孙小红问:“你的师父又是谁?”

孔融指指自己的鼻子,道:“我师父就是我啊!”

天机老人和孙小红全都哭笑不得。

黄衫人静静的看了他们一会,忽然一语不发的站起来。

孔融对他挥挥手,“大爷,下次抽空来听十八摸啊。”

黄衫人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他又迈着步子,缓缓走到了李寻欢的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醉趴在桌面上,睡的不省人事的人,良久之后,他还是转过身,从来时的地方走了出去。

奇怪的是,在他的身后,那六个人也忽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向屋外。

他们的脸上尽是痛苦之色,他们走路的姿势也实在奇怪非常。但即便如此,他们仍旧一点一点的移动着,生怕头顶上的铜钱掉落下来。

他们走出屋子,一下子就看到外面的地上已画有不少个圈圈,这几个人不等人说就已经自觉的站进了圈圈里。他们的双脚刚一踏入圈圈,整个人也突然像是变成了一尊雕像,竟然一动也不再动了。

过了一会,忽然又有个黄衫人慢慢的走过来,他的身后也跟了七八个走路姿势奇怪的人,因为他们的头顶也各有一枚铜钱。

来到小店门前的时候,那七八个人也不必等待别人吩咐就自觉进到了圈圈里。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孔融闲着无事,身旁的天机老人和孙小红也一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他只能向孙驼子又要了壶茶,一边喝茶一边偷窥寻欢哥的睡颜。

外面时而响起脚步声,时而又有悉悉索索的对话声,熟悉剧情的孔融知道,此刻外面一定又是一场混战。

待外面渐渐安静了,忽然又有几个人缓缓从屋外走进来。

孔融挑起眼皮,知道他们的争斗还没有结束,于是拽了下天机老人的衣角,对他指了指后面的茅房,自己已弓着身子偷偷溜了出去。

番外一

天还未亮,大地一片寂静无声,这个时间,人们本还该赖在床上呼呼大睡。

孔融也不例外,他腿上骑着被子,怀里还抱着一个被子卷,睡梦中仿佛已将那团被子当做了寻欢哥结实有力的小蛮腰。

然而就在这时候,平地一声雷炸响,怀里的小蛮腰突然变成了一颗硬帮帮的炸弹,美梦也忽然变作了噩梦。

孔融一下子惊醒,猛地坐起身来,他的脑袋也因为起的太猛而有些阵阵发晕。

在他的床边,李寻欢正平静的立在他的面前,只他的手上仍拎着方才制造巨大声响的罪魁祸首。

孔融揉了揉脑袋顶上的一头乱毛,盯着他手上的铜锣,哭丧着脸道:“寻欢哥,你黑灯瞎火的乱扰民,也太不厚道了!”

李寻欢放下铜锣,夸张的叹了口气,“我若不用此方法,还真是想不出还能用什么法子将你唤醒。”

孔融打了个哈欠,困倦的又要往床上躺,“依我看,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将我叫醒,只因为这个时间,正常的男人都还躺在床上熟睡,别人若是想要将他们从床上拽起来,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李寻欢想了想,问他:“什么办法?”

孔融像大虫子一样往床里侧挪了挪,又用外侧的手在床榻上拍了拍,含糊不清道:“陪他一起睡到天亮。”

李寻欢哭笑不得,却也没有再强迫他起床。他悄悄的褪下靴子,轻手轻脚的靠坐在床外侧。

身旁的人迷迷糊糊,也不知是不是再次睡了过去,只是在他感到身旁多了个人的时候,他已本能的抛弃了被子卷,黏黏糊糊的凑过来,一把抱住了李寻欢的腰。

李寻欢也不拒绝,任凭他一个劲儿的往怀里拱,心思却已不知不觉神游自远方。

他犹记得表妹刚被送至李园时,他好心的将得来的梨花酥分予她,却被她震天响的哭闹声吓得不知所措的场景。

那时候他就在想,这个女孩子虽然美却当真一点也不温柔,他将来的新娘子一定要温婉可人又善解人意。

后来他与表妹一起长大,再得到梨花酥,他还是会第一个想到表妹,而表妹也再不似那日般哭闹。

渐渐的,表妹出落的越发温婉可人,性子也越来越善解人意,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朝着他预期的方向在发展,直到龙啸云的出现,然后便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敬龙啸云为大哥,只因他救过自己,是条真正的汉子。可就算如此,当他听到龙啸云亲口告诉他,他对表妹用情至深并因她患了相思之病时,他的内心还是疼到发苦,那段时间,只要他静下来,头脑中便会同时出现表妹与龙大哥的身影。

有时候他也在想,感情都是自私的,他与诗音从小到大所培养起来的感情根本就无法被任何人破坏,任何人想要介入其中那都是不可能的,但是眼看着龙大哥的精神一天天萎靡,身体一天天的消瘦,他于心也实在不忍。

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想,他李寻欢又怎么能做出为了衣服而伤害手足之事呢?

因此他夜夜买醉,流连于百花丛中,做尽一派风流浪子,乐不思蜀的模样,只为让表妹对自己死心。

他痛苦过,也伤心过,看到表妹为他泪流,为他心碎,他的心只会更痛,他的泪只有更苦。但所有的一切均都是他自愿而为,他不但自愿,而且心甘。

迈出的步子无法收回,流出的眼泪无言后悔。当他终于听说了诗音和龙啸云得喜讯时,他做不出微笑,他只有转身。

心,刺痛如撕裂一般苦楚,他整个人仿佛被人掏空。行尸走肉,说的便是他的全部。

再回来时已是十年之后,十年的痛苦化成一抹无力的麻木。

他喝着酒壶中的酒,刻着手里的木头,人虽仍在,却又似乎永远不在。

歇斯底里的咳嗽是他不能放下的最大惩罚,他捂着口,用心承受着所有的一切罪责。

他想,就这样自生自灭吧,能生则生,要灭便灭,无论生与灭,他都已无所留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倘若他现在就这样平静的死去,恐怕也不会有人知晓,恐怕也不会有人泪流。他的人,似乎早在十年前就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