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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恋(40)+番外

扮演男主角的容兰在闻进的记忆中已经出道许多年,在他还在上中学那会儿,此人就凭著一部当年获得了国际大奖的戏,进入了观众眼帘。

当年才十几岁、作为重要男配的容兰在一段时间里颇被看好,圈内都以为就此升起一颗冉冉新星。

但现在,若不是被人走後门塞进了这个剧组,闻进平时已经完全想不起这个演员来。

“容兰?”男人坐在电脑前,停下敲字的手,“有一些印象,在几年前的一个颁奖晚会上见过。”

那是刚接到熟人换演员的请求的时候,闻进在回复之前,和俞瑾说到这事。

作为这部电影的脚本作者,俞瑾对换人合适与否比闻进更能把握。

“如果我是导演,我不会换上他。我看过他的电影,不能说他演技不好,但他身上总是少了主角应该有的光彩,简单地说,他作为电影中的一份子,只能说不功不过,没有不好的地方,但也挑不出来可圈可点之处,除了那张脸。”

所以当戏开拍,闻进也没对这部电影抱多大希望。

他权当这是一次新鲜有趣的人生经历了。

只是,不仅闻进没有想到,剧里的其他人也根本没预料到,这样一部临时换下了实力派男主角,大家都不抱多大期望的戏,在上映之後竟好评如潮。

而那个出道十几年的演员,不仅如同光辉灿烂的新人一样掀起狂澜,更在当年登上了他演员生涯的影帝王座。

闻进在电视机前看著颁奖典礼,觉得这事简直大跌眼镜。

“你不是说他不行吗?”他夹过男人嘴上的烟,放到自己嘴里。

俞瑾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并不是我眼光问题。你之前看过他的电影没有?”

闻进想了一下:“似乎只看过十多年前那部叫什麽的,很经典的,他出道的那部?”

“如果你看过他的其他电影,再回头看今年你们拍的这部,你就会明白了。”俞瑾放下手里的报纸,站起来:“我去洗澡,你来不来?”

问大少立刻心花怒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当然要。”

过了两天,闻进果然在网上把容兰拍过的电影都找出来看了一番。

“怎麽样,研究过了,看出来什麽来了吗?”

晚上吃饭的时候,俞瑾问闻进。

“唔,”闻进一边吃著饭,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在过去那些电影里,他确实没什麽光彩。但是,并不是因为他不具备发光的条件,而是他根本没有在电影中‘用力’?”

在那些电影中,容兰就像在玩一个他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游戏,他的一言一行,仿佛都只是在配合其他人。

而这一次获奖的电影,在拍摄的时候闻进就发现,容兰此人和他想象中的平淡无奇完全不同,他在剧中甚至可以说是大放异彩。

“太奇怪了,为什麽会这样?除非他以前根本不想红,否则为什麽明明有实力却不使出来?”

俞瑾看著他,似笑非笑:“世上什麽人都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有时候当个能够让自己活得滋润舒服的小明星其实也不错。”

“你又知道了?”闻进从俞瑾筷子夺过最後一块粉蒸排骨,一把送到自己嘴里:“後天有个剧组的庆功会,是不是也请了你去?”

“是啊。”男人放下筷子,皱了眉头盯著闻进:“闻进,你给我斯文点,上次剧组有人给我抱怨你竟然和人抢盒饭?!”

这个人有时真是……丢脸得他根本不想承认认识他。

“什麽,哪个混蛋告状的!”

闻进脸一红,辩驳道:“这是与民同乐!你懂个屁!”

“总之你他妈给我老实点,你闻家揭不开锅还是我虐待你没给你喂饱?”

俞大爷脸上带上了一点讥讽和一点怒气。

“反正拍摄都结束了,吃盒饭的时光也结束了……倒是你,後天你,咳,离那个谁远点。”

“什麽?”

“那个容兰啊,”闻进放了筷子,摸出了一支烟:“有了林迪恩的经验,说不定你这个人就吸引那些什麽乱七八糟的影视圈的人。我可是也会吃醋的。”

谁知道两天後,俞瑾和那个容兰,居然真的一见如故!

艹!

这他妈怎麽回事?!

1月福利 “情敌”危机 下 H

虽然早就结束了拍摄,但闻进竟然还没结束跑腿的命运,晚宴的时候竟然还被派遣忙前忙後。

喂,有谁记得他才是投资方?!敢得罪他这个砸钱的大爷,这些混蛋是不想拍第二部了吗!

(──谁让你喜欢“与民同乐”的,抢人盒饭活该遭到报应。)

与之相反,那晚的俞瑾可是被奉为上宾。

这次的脚本为电影再夺了一项最佳剧情奖,俞瑾这个大功臣在结束了与国际导演陈瑞斯的合作後,两年内就写了这麽一部脚本,因为奇货可居,当晚导演和电影厂商就开始和他谈起了第二部的脚本事宜。

闻进虽然挨著俞瑾坐,但在桌上,他这个“跑腿小弟”完全就被大家晾在了一边。

而新影帝容兰在席上虽然并不积极、活跃,但他跑不了作为话题中心的“命运”。并且因为他提了一些和电影相关的看法,竟与俞瑾意见和拍,两人相谈甚欢。

喝闷酒喝得脸都发烫的闻大少坐在旁边咬著筷子,简直恨自己真他妈是个乌鸦嘴。

那个冷静柔和的俞瑾,哪里是平时对他颐指气使的俞大爷?

这还没完,宴会散了,导演等人又拉著俞瑾、附带闻进,在酒店的茶室继续探讨余下的话题。

俞瑾和容兰最後交换电话的一幕,简直如利剑穿了倒在沙发上打著酒嗝的闻进的心。

屮艹芔茻!

这是怎麽回事,俞嫉妒到底是何时变得这麽平易近人好相处了?现在是又开拍另一部戏了吗!

因为要开车,俞瑾当晚并未饮酒。

最後人都散了,在明朗的月光下他把醉醺醺的闻二货带回车里,那人嘴里还在念叨著。

他当然闻进在不高兴什麽。

虽然闻进这种白担心有点傻,但俞瑾完全明白。患得患失,他不是没有品尝过,事实上他再理解不过这样的心情。

而他也无意和其他人故做亲近暧昧给闻进看,他不需要那样,不需要闻进为他争风吃醋,不需要从那些无聊的事情里去寻求自己的高傲感。

他会全新全新地、真实地去爱著闻进──但是,闻蠢货的醋也吃得太容易了点,他只不过和容兰确实意趣相投,并多聊了一些话,谁知道这个白痴竟然真的吃醋了。

他想起白天出门之前闻进还有些懊恼地表示不应该让他去接触容兰──有时候闻蠢货的神经竟然不同寻常的敏锐。

简直要让他对他刮目相看。

他把闻进推进副驾,给他系上安全带,那人还不老实地想要挣脱。

“给我坐好。”男人踢了踢闻二货伸到车门的脚,那人立刻哭诉他“可恶、混账、打野食”,弄得他又钻进去使劲地掐了一把他的脸,把他掐得“嗷嗷”地痛叫,才关了右方车门,坐到车里发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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