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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猎狩(39)+番外

江云霄懵得像个傻瓜。

第二次,第二次了,他被同一个人如此无理取闹地夺走了呼吸。

第二次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被江少行轻薄……?

当他是白痴吗,还是当他是江少行在外面随便可以乱来的那些男人或是女人!?

满心都只剩下愤怒!

江云霄要逃脱那该死的禁锢,但他被江少行按得死死的,或许是对方怕他乱动碰到伤口,所以跨上了床用手脚禁锢了他的四肢。

“唔……”

“啾、啾……”

房间里一时充满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水渍声,舌的交融,唇的舔吸,霸道与被迫承受之间的交战。

这个吻并不算长久,很快江少行就从江云霄的嘴里退了出去,被他的舌头一同带出的唾液也不知究竟是谁的,在两人的唇间拉出好长一道细细的银丝。

“你他妈有病啊!”江云霄狂怒。

“还亲了哪里?”江少行仍旧按著江云霄的手,怕他乱动。他跪在床上,凌眉拷问。

“什麽──”

“除了亲嘴,列非还亲了你哪里?身上?”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这个神经病!”

“那我只好把你全身上下都亲一遍了。”

江少行竟然说做就做,宽松的病服为了方便穿脱本就只有几颗简易的扣子,江少行很快就扯开了江云霄胸膛和脖子上的那两颗扣子。

不敢相信,江少行真的疯了吗?!

但同时江云霄急了,他了解江少行,知道这个人真的会把自己舔得满身都是口水。

他终於大叫著,挥著手推拒江少行的脑袋:“只有嘴,只亲了嘴!给我住手!”

第26章

江少行顿时停止了手上解扣子的动作,支起了身。

“只有嘴?”

“只有嘴!”

“……”江少行虚起眼睛盯著气喘吁吁的江云霄,似乎在确认真假。

江云霄也盯著江少行,他满脸通红,但不甘示弱地和江少行对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在江少行的脸上竟然看到了一丝遗憾?

江少行问:“姓列的来干嘛?总不是探望伤情吧?探望病人能探到你们这样?”

“我找他有事,你给我从我床上下去。”

“有事?”江少行蹙了蹙眉,江云霄主动找列非会有什麽正事?还非要在他伤还没好的时候。

想到这里,江少行才想起了从枪击的那晚开始就一直压在他心里的疑问。

“大哥,在南山别墅的那天晚上你为什麽带了人?”

普通的晚宴江云霄是不会带除了司机以外的人,但那天晚上来接应他们的除了江少行的手下,还有几个著装统一的男人,甚至那晚江云霄自己还随身带著枪。

後来那几名退伍军人告诉江少行自己是临时受到了江云霄的雇佣。

参加一个普通的宴会而已,为什麽江云霄突然变得这麽谨慎?

“问你自己吧。”

江云霄恶狠狠地瞪江少行一眼:“你他妈出了事以为能瞒得住我?那天在家里你和你手下那麽可疑我就知道没好事,所以我派人去查过。”

“你调查我的事?”

“我是你大哥,我没权利查你的事?!我他妈该看著你去死?!”

谁知,听到带著怒气的回答,江少行却一点也没有生气。他先是惊讶,而後便笑了起来。

一瞬间他像得逞的狼,突然之间在嘴角裂开了满脸的狡猾。

江少行俯下身去,把两手撑在江云霄的头侧。他的眼睛离江云霄的眼不过咫尺的距离,就那样看著江云霄,许久,他轻快地、坏坏地低语:“原来大哥这麽关心我。”

自从南岸出事以来江少行很久没有这样的开心,来自内心,一点都不想掩饰的开心。

江云霄查了他的事情,更是在那一晚准备好了後应,虽然那些人的行动力并没有多好,但又怎样?重要的是江云霄想要保护他的行为。

原本以为这个人的眼里心里都只放下了月洲,可是他竟然错了,错得他如此心情愉悦。

“我不该关心你?”

江云霄盯著江少行狡猾的眼睛问。

他多少年没这麽近地、认真地看过江少行,多少年两个人没这样面对著面,一个人如此轻愉地笑得像得到喜欢的礼物的孩子。

江少行深邃的眼睛里映著江云霄自己,他从那棕色的瞳眸里看到一丝又一丝蛊惑的纹路。在很短或者很长的某个瞬间,他突然失了神,忘记了两个人这时候如此暧昧的姿势,本该可疑。

“该,怎麽不该?大哥这麽关心我让我受宠若惊。”

男人咧著的嘴里呼出的热气拂在江云霄的脸颊上。江少行慢慢地垂头,慢慢地,他的眼离江云霄更近,他用输入了魔法的眼眸去捕捉江云霄呆愣的眼神。

江少行长而凌乱的眼睫毛甚至都快要扫到江云霄的睫毛上,他暗暗地祈祷,如果江云霄的神智能够在这时候全然消失……

就这样,就这样下去,轻而易举,他便能再一次擒获他想要的那一双唇,那一张脸。

但是,在江少行的唇碰到另一双唇之前,那双唇却从他的呼吸中消失了。

“回你自己的病房去。”

在最後的刹那侧过了脸的男人慢慢地、不容置喙地命令。

江少行再也看不到那双被他蛊惑的眼睛,他施出的魔法最终没能成功。企图失败後,他遗憾地深呼了一口气,而後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你好好休息。”他关心地说。

虽然没得逞,但江少行的心情还算不错,他完全忘记了之前还觉得暂时不要见面为好的那件事。

他下了床把被子给江云霄盖好,而後说道:“别担心我的事,我有分寸,先把你的伤养好。”

江云霄“嗯”了一声,却不理江少行。

江少行耸耸肩,走出了江云霄的病房。

江云霄的脑子一片乱麻。

他又不是白痴,第一次在办公室里江少行强行亲他还可以当成是捉弄,但这一次呢?江少行那麽严肃凌然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还能当成是戏弄?白痴都知道不可能。

总不会因为不想他江家的人被外人占便宜吧。

但是以他和江少行这几年的关系,现在要说江少行对他会有什麽非分之想,更像是个笑话。

那江少行这麽无耻的行为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吃错药了?

江云霄无力地躺在病床上,被江少行弄得机体瘫痪,在咬牙切齿又懊恼之间,昨天刚醒的下午发生的一件事情突然又涌进了他的脑袋里。顿时,江云霄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他想杀人。他想杀了江少行灭口!

这他妈都是些什麽事?!

江少行出院了,这天上午,他不顾兄弟和医生的反对强行办理了出院手续。

手底下的人来接他,在江月洲懊恼的跳脚中,江少行被一群人簇拥著离开了医院。

“别管他,这些年他什麽时候受人管过。”江云霄坐在床上吃著东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