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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恩十亿(诈妻交易之二)(2)

他接过纸袋,肚子已经发出咕噜声响。昨晚他只喝酒根本没吃多少东西,此刻不在意廉价的快餐餐,他拿起汉堡拆开包装纸,直接大口咬下。

唔,果然不好吃。

若非情势所逼,他也不会妥协吃快餐,喉咙干得他难以吞咽,低头从纸袋翻出一杯咖啡,他忙灌下一口。

靠,这是咖啡吗?

宇勋浓眉一拢,不能吐掉只能勉强吞下腹。平民的食物果然不合他大少爷的口味,就算饿到肠子打结,他还是无法大快朵颐。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玩这种无聊又折磨人的惩罚游戏了。

反正路人的早餐吃到了,惩罚也结束了,他总算可以回家吃一顿象样的真正早餐了。

他想向解救他脱困的女孩道声谢,只是一抬头却见那女孩已经走掉了。

季雨洁见他拿过纸袋,肚子饿得发出声响,急忙掏出汉堡便大口塞,拿起咖啡大口灌,还因吃太急而眉头紧蹙,不好意思看他狼吞虎咽,只好悄悄走开。

宇勋见已离去十公尺远的女孩背影,也懒得叫唤了。

于是他推开覆在身上的破毛毯、旧报纸,将只吃了一口的食物放在长椅上,站了起身便要掏手机,想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他。

只是他上衣外套、牛仔裤口袋摸了半天,竟没有手机!

不会吧!是不小心掉了,还是那群损友那么恶劣,把他的钱包、手机全都拿走了?

他抬头看向四周,树木横生的广大公园,清晨竟没人出没,除了前方那个逐渐远去的女孩背影。

没得选择,宇勋只好迈开步伐追了上前。

听到身后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季雨洁原以为是清晨慢跑的人并不在意,直到那个人奔跑到她面前停住。

“嘿,等一下。”粗嗄的声音叫住她。

季雨洁抬眸看着刚才那个流浪汉站在她眼前,不禁眨了眨眼。他该不会想跟她要钱吧?

“可以借我……”宇勋大掌伸向她,还没说完却被她给打断。

“NO!”她直接摇头拒绝。

方才是一时心生同情,才施舍他早餐,但看他生得人模人样、好手好脚,却想跟她伸手要钱,她完全无法再施予善心了。

“我只是想借一下……”手机二字还没说出口,宇勋却顿觉眼前一黑,全身无力。

“哇啊︱︱”没料到眼前男人高大的身躯竟直接扑向她,季雨洁惊吓地叫喊出声。

下一瞬,她握住粉拳使出吃奶的力气往那男人用力一挥。

“噢……”男人左颊受到击打,闷哼一声。

她忙推开他的身体,再拿起背包往他身上用力K几下,慌慌张张从草地上爬起来,既生气又害怕,没想到自己好心没好报,竟遇到大色狼。

“别……走……”

才从草地上爬起身的季雨洁,听到地上传来气若游丝的嘶哑喘息,原本被吓到的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下。

只见那男人趴在枯黄的草地上,一动不动,那模样感觉很不对劲。

她转头看向四周,想找个人来帮忙,但却没看到半个人影。昨晚是圣诞夜,应该不太有人会在这个时间早起散步。

她再低头看着眼前毫无动静的男人,只听到含糊的呓语。

挣扎了几秒,她先从背包拿出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剂,紧握在右手,然后才小心翼翼弯身询问躺在地上的男人。“喂,你没事吧?”

趴卧在草地上的男人毫无动静,只咕哝了一声。

“你……还好吧?”再靠近他一些,她不禁有些担心的询问。

“……不好……头……好昏……”宇勋喘着气,粗嗄的声音无力的断续道。

季雨洁先用包包碰碰他,再伸手轻戳他,让他贴在枯草上的脸侧翻过来,指尖触碰到他脸颊,才惊觉他的脸泛着异常的热度。

鼓起勇气,她一只手心覆上他的额头,那炙热的肌肤让她几乎可以肯定他发了高烧。

“你……可以站起来吗?”确定他病了,才对陌生的他卸下防御心,想他应该不是故意要袭击她,只是发烧昏了头,四肢无力才倒下。

她拉起他的手臂,宇勋勉强将贴在草地的脸侧过来。

“痛……”触碰到左颊的伤,他闷哼了声。

“啊!”季雨洁这才发觉她刚刚那拳结结实实的挥中他左颊,不仅红肿了一圈甚至嘴角都破皮流血了。“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吓了一跳,才……”

没想到她生平第一次施暴,竟这么有杀伤力。

“你……可以站起来吗?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误伤了他,让她不禁有些歉疚。

他发烧到快昏厥,她应该叫救护车送他去医院,只是他既然夜宿公园,还伸手跟她要早餐想借钱,一定也没钱付医药费,可要打伤人的她装成不相干的路人把他丢在医院就走,她又会良心不安。

只是在美国没有保险的话,医疗费贵得吓死人,她其实也负担不起,最好的方式是她照顾他直到他退烧康复,便不会良心不安而歉疚了。

在这突发意外之际,她竟还能理性分析经济效益,季雨洁不禁有些佩服自己。为了省下大笔的医疗费,她决定将他带回住处自行照顾。

只是他虽勉强能起身,却仍头昏目眩、四肢乏力,娇小的她几乎搀扶不了他。

这时刚好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对老夫妇从对街散步过来,她于是招手请他们帮忙。

将人搀扶到出口处,她在街上叫了出租车,把他送到她的住处,再拜托楼下的邻居帮忙搀扶他上三楼。

宇勋并没昏倒,模模糊糊还有些意识,但觉得头沉重不已,只能闭着眼一路被送到陌生的地方。

季雨洁居住的套房只有四坪大,这栋六层楼公寓全出租给学生,每层楼有四间房间。

终于让他顺利躺在单人床上,季雨洁先从药箱拿了退烧药让他服用,再从小冰箱拿出冰枕包上毛巾冰敷在他的额头上。

因为独立得早,她很懂得如何照顾自己,就算感冒发烧也很少找医生报到,多半吃成药打发,当然照顾陌生男人这是头一遭,但她并不觉得有困难。

拿耳温计量了下温度,38.9度,直逼39度高温一定非常不舒服,她记录温度,每隔两小时再测量一次。

看着床上已熟睡的男人,季雨洁还是无法理解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变流浪汉,也许他只是一时离家出走无处可去,她曾想翻找他的证件,但他身上连钱包、手机都没有。

她想,只好等他醒来再询问他了。

宇勋在睡梦中感觉有一只温柔的手,不时轻抚他的脸庞,他想伸手拉住那只舒服温柔的手,却连举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沉睡了多久,他终于撑开沉重的眼皮,张开眼看见低矮的天花板,有些纳闷。

转头看了下四周。一间狭小的房间,奇怪,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

他撑着身体坐起身子,头还有些沉重,但已清醒许多,他看清楚这是一间小套房,一个衣柜贴在单人床另一边的墙角、靠墙面的书桌上方是书柜、旁边有一个小冰箱,冰箱上摆了一棵小圣诞树,中间一张矮桌,桌上的电磁炉上放了一口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