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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泪赋(拈雪系列之二)(17)

作者:元湘 阅读记录

「可不是,刚刚三哥还在门外探头探脑,真像个小偷。」

她拆台地道。

「珞心。」浦哲宇示意她别讲。

「怎?回事?你在搞什么,知道冲霄大哥在等待你的消息,还这么故作神秘。」君珞心朝他扮了个鬼脸,上前拉住冷冲霄的手臂。「大哥你看他啦!」

如果可以,浦哲宇还真想拿块布将她嘴巴堵上。

「哲宇,说吧!水媚呢?」冷冲霄看得出来他的脸色不对,有点紧张地问。

「她……」

「说啊!男子汉大丈夫吞吞吐吐的像什么话?」君珞心揶揄道。她也很好奇的想要见见冷冲霄心目中那完美无瑕的女子到底长得是何等模样。

「我……」浦哲宇还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哲宇,快说。」

「大哥,我……我的消息也不知道不正确,再去调查个清楚好了。」说着他便想开溜。

「等等。」君珞心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都查了个把月了,你还要查多久?若你不行的话,让我去查好了。」

她的话真是令人生气。「谁说我不行,其实我早在十多天前就查到了……」在两人的瞪视下,他要讲的话瞬间吞回了肚子里。

「十多天前,好哇,你是故意让人等的。」她不满地道。

「还不快说。」冷冲霄的耐性显然也不多了。

「我……我不敢说。」平时大咧咧惯了的浦哲宇低着头,用小媳妇的口吻道。

「不会吧?」君珞心猜测道。「难道……难道水媚姐嫁人了。」这太残忍了。

冷冲霄的脸色也在瞬间僵化。

「比这个还严重。」浦哲宇的头始终低着,完全不敢看他大哥的脸。

「比……比这还严重?」君珞心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难不成她死了?喔!可怜的冲霄大哥。

「哲宇,你到底说不说?」冷冲霄的语气不大,却饱含威胁。

浦哲宇在心中?自己默哀,他不敢说,真的没那胆子说出口啊!

就在这时白锡之忽然走进门,他犹如看见救星般地赶紧迎上前去。

「二哥,还是你来说吧!」他求救道。

白锡之看了他们一眼,表情也有些?难。

「真的……真有这么糟吗?」君珞心很难相信连白锡之都说不出口。

「非常糟!」

「不管多糟我都可以接,不许再吞吞吐吐了。」冷冲霄直接下令道。

浦哲宇和白锡之两人互相使眼色,但没有人将话说出口。

君珞心在旁看的实在有些抓狂了,没想到两个大男人竟然这么不干脆,真是丢人现眼。

「你们干嘛呀?难不成水媚姐真的死了。」她口没遮拦地说出口。

在冷冲霄变脸前,浦哲宇赶紧摇头。「没……她没死。」

「那就好,那就好。」吓她一大跳。

「不好,她……她已经嫁人了。」浦哲宇再透露一个讯息。

「嫁人?」君珞心慧黠地猜测。「嫁给谁?看你们的样子她好像嫁给熟人。」

白锡之和浦哲宇纷纷点头。冷冲霄的脸色则是难看到极点。

君珞心为了缓和气氛,赶紧开玩笑道:「没关系,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她不是嫁给平威将军就好了。」

「她就是嫁给平威将军。」白锡之再度丢下一个炸药。

「什么?」君珞心和冷冲霄异口同声。

「那她是……」

千万不要是他心中所想的,不是,她……她不可能是水媚,不可能……冷冲霄抗拒地想。

「大哥,事到如今我们也不敢瞒你了,没错,鲍水媚就是——将军府的二夫人。」

冷冲霄的心在瞬间宛若被丢到冰窖里去,冻得他浑身哆嗦。

君珞心脸色也变得苍白,怎?可能,这……这会不会太荒谬了?

「冲霄大哥,或……或许他们查错了,我去查,我去重新调查。」她担忧地安抚那看来像随时会昏倒的人。

「查什么?有什么好查的?事实不都摆在眼前了,她是鲍水媚,她竟然是我的水媚……」冷冲霄咄咄逼人道。

君珞心吓得步步后退,他……他怎?能对她这么凶?

「大哥,我吓着珞心了——」浦哲宇好心地提醒道。

「我……啊——」他忽地大喊了声,而后像发疯似地往外冲去。

「冲霄大哥,冲霄大哥……」君珞心立刻跟着追出去。

「珞心,别去,你还是让大哥一个人冷静一下。」白锡之劝道,他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任何人都需要时间和空间疗伤的。

「不,我不放心,我一定要去看看他才行。」她固执地追去。

白锡之和浦哲宇相望一眼,也跟着他们身影而去——

第七章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竟然这么残酷,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鲍水媚竟然就是平威将军的二夫人?她……怎?会是!

奔到了后山树林,冷冲霄像发了疯似地提起剑四处乱砍发泄,他的心也紊乱地仿佛被他砍中的落叶那般,破碎、不完整,散落片片。

不,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啊——」一道令人闻之心酸的狂吼悲啸由他口中而出。

手中长剑更快速地挥舞,剑花朵朵,犹如洒落的瑞雪;飞沙走石间,他那淩厉的招式挟带石破天惊之姿,快如闪电,转眼地上又是一片恍如被狂风扫过,落叶残骸满天飞舞之景——「为什么,为什么……」

这些年来鲍水媚就像个唯一支持他活下去、努力下去的目标,在他心中,她永远都像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么地单纯天真,没想到才短短的五年岁月而已,她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太残忍了,这叫他如何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倾尽了所有的气力,直到最后终于体力透支,剑插入土里、他单膝跪地、汗涔涔地喘息着。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触目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残落的枝叶,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与鲍水媚相识的那一天——那齿仍是富贵人家家里的小仆,有一日他嘴馋,便偷了个空到附近的山头去狩猎一些野味,想打打牙祭,他利用不久前那教导少爷武艺的武学师教的新招式,在发现一只野兔后,将它当成练习目标。

他拿起随手折来的树枝当武器,开始追逐野兔,没想到那招式还真好用,三两下那野兔便让他手到擒来,成了他囊中之物。

「嘿嘿!野兔啊野兔,你注定得成为我的腹中物了。」他掀起兔子的两只长耳朵对着它说道。

可惜那兔子早已奄奄一息,连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冷冲霄嘴角扬起一丝得意,黑眸一转,回想起那招式实在不凡,兴味顿生,于是将兔子往旁边一扔,手上的树枝瞬间又成了他的武器,他开始练习起那绝招。

「嘿——」虽然手上拿的权是一枝平淡无奇的树枝而已,但那树枝到了他手里就好比剑客手上的利剑,他手点到之处,那些粗壮的树干应声折断,连他自己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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