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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沙猪男佣(先生难为之一)(7)

“你去哪?”

“回家啊!”

“我送你。”

“不必这么麻烦,我搭公车。”

“我们的事情解决了吗?”

姜若男一副她忘了的样子,她的确不是那种会困扰自己、折磨自己神经的人,所以在她付了钱给他,“认赔了事”之后,她已经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多事。

“反正我不会收回这笔钱。”她不想再争论了。“除非你把东西都收回去。”

“我不会收回来。”

“那我们要打一架吗?”她好笑的看着他。“打赢的人做最后的决定?”

邓益拿出了那个装钱的信封袋。“姜若男,你知不知道……这些钱对我而言是九牛一毛,我有很多的钱,多到你可能无法想像。”

“怎么?你富可敌国?”她嘲弄,一副那是他家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或许不到富可敌国,但我真的不缺钱,如果我拿了你这些钱,我真的会下地狱。”他把事情说僻很严重。

“那你在送我那些东西之前,为什么不好好考虑一下?还是因为你认为那是一种施舍的行为,你觉得我会欣然接受?你认为我这个孤儿需要各方捐助的物资,你只是在做好事?”她眼神锐利的表示。

“我不是在做好事!”他力辩。

“那你是在做什么?”

“我只是想做对的事。”

“对的事?”她不以为然。“你的标准吗?世俗的标准吗?”

“姜若男,算我拜托你。”他从不曾拜托过任何一个女性。

“收回你的钱。”

“不,我也有原则的!”

“我不和你罗唆了,我也学到教训了,以后不会再那么自以为是,但是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他的表情非常严肃。“一是拿回你的钱,二是和我打一架,你选吧!”

“邓益……”她没想到他真的把她的提议当真,她是疯了才会真的和他打一架,她知道自己被他将了一军,同时她也掉进自己布的陷阱里。

“选吧!”他把信封袋放在他们俩的中间,接着开始卷起袖子。

“我才不和你打架。”她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表示。

“聪明。”他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抢过那个装钱的信封袋,她给他一个非常严厉的警告。

“别再送我任何东西了!”

“我答应你。”他微笑表示。“除非你主动向我开口要。”

“我才不会向你开口要任何东西。”

“话别说得太早。”

不管工作有多忙,一个星期邓益至少会抽一个晚去陪叔叔、婶婶吃饭,这是他表现孝顺的方式,十二岁时当他失去双亲,是他叔叔、婶婶提供了一个温暖的家。

饱餐一顿之后,邓益陪着步步邓丰雄来到书房,饭后的邓丰雄习惯来上一要雪茄,邓益不抽雪茄,但是他习惯这味道,这股亲切。

邓丰雄没把他当侄子看,他把邓益当是自己的儿子,他的哥哥、嫂嫂不幸在一次车祸中丧生,他这个做叔叔的说什么都要扛起责任,把他带在身边。

“LED目前是大热门,前景看俏哦!”邓丰雄不插手公司的事,但是会不时关切。

“公司的营收目前的确是稳定成长。”

“你别把自己身体搞垮。”

“叔叔,我知道。”邓益恭敬的说,他对自己的叔叔有如对待尊重父亲般敬重。“没有健康的身体就别提拚事业。”

邓丰雄满意的点头,他吐了个烟圈,然后用轻松的表情看着他。

“想定下来了没?”邓丰雄探问。

“叔叔,还不急。”

“我这边有个不错的对象,我和你婶婶都觉得这个女孩不错。”他把老婆也扯进来。“她是个业余的模特儿,可是家族本身是传统产业的龙头,留日的,条件佳,人又漂亮,很多企业家都相中她当媳妇。”

邓益保持着不慢不火的态度,他必须尊重他叔叔的眼光。

“要不要我给你安排见面?”

“叔叔,随缘吧!”

“怎么能随缘!”邓丰雄不同意。“有好的对象就要趁早锁定。”

邓益这一会脑中闪过的是姜若男,想到上一次的碰面,幸好她在最后一刻让步,不然他还真怕自己得和她打上一架,她太坚持已见了。

“邓益,下个星期天你有没有空?”邓丰雄深知打铁要趁热的道理。“我叫你婶婶安排。”

“叔叔……”

“这个女孩很抢手,他们裘氏家族在商场上也是叫得出名字的,以你的条件足以匹配她,如果你们双方的事业再互相帮衬一下,那么效果是加乘的。”邓丰雄不管是站在商业角度或是双方的条件上来看,都觉得是一门好亲事。

邓益只是微笑,假装有兴趣的看着书架上珍藏的一些书籍。

“邓益,你觉得呢?”

“叔叔,我最近的事比较多。”

“该不会其实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吧?”邓丰雄绝不是在逼他。“如果有,带来给我和你婶婶看看适不适合你。”

“叔叔,还没有。”他语带保留。“我真的不急。”

“你已经立业了,叔叔现在只等你成家,一定要看到你结婚生子,日子过得快快乐乐的,叔叔的责任才算了了,我才对得起死去的哥哥和嫂嫂,你懂吗?”邓丰雄感性的表示。

“叔叔,我懂。”

“那就早点让我安心。”

“我会的。”

“三十岁了,可以考虑婚姻大事了。”

“是。”邓益很温顺的说。

“随时想和裘依虹见面,我都可以安排。”

“我记住了。”

突然一股想见姜若男的念头那么强烈的袭来,但是邓益压抑着,他想到叔叔对他的期盼,于是忍着,一整天让自己忙到没有时间去想她。

直到现在,他觉得无法再忍耐了,一看表,正好可以去接她下班,餐厅是十点打烊,他现在开车过去刚刚好。

他想看看她,一整天没见到她,他真的好想她。

暂时不去想他叔叔、暂时把那个叔叔所提过的女孩抛到九霄云外,他这一刻想做的事只有看到姜若男、和她说说话,让自己开心。

没有看到姜若男走出来,倒是餐厅的会计似乎记得他,见他在餐厅门口站卫兵,她热心的上前。

“你在等若男?”

“她还没有离开吧?”

“若男去医院了。”会计一叹。

“医院?她怎么了?”邓益的脸色一变。

“被热汤烫伤手。”

“哪家医院?”他急问。

“仁爱医院,这大概是一、两个小时之前的事了。”

邓益的下一个动作是飞车赶到医院,他不知道姜若男的烫伤有多严重,只有手吗?身体的部分没有吗?她还好吗?

冲进仁爱医院的急诊室,邓益的额头已冒出了汗,衬衫也是湿的,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心急如焚,他只知道他快要失去他的冷静。

“邓益?”忽然有人用不太确定的声音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