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根本不想娶我。”她笑咪咪的,确定自己是安全了。“我清楚!”
“下车!”关克汉忽然按了一个钮。
“那扯平了吗?”她着急的问,反而不急着下车。“我不欠你了吧?!”
“你不欠我了!”他看都不看她一下。
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太棒了!”
“三秒钟之内如果你还不下车……”他阴恻侧的出言威胁。
侯艳芸立刻打开了车门,但是雨势不小,她的伞又已经毁了,所以她看着他,想问问是不是有把伞可以借她。
“我要借——”
“下车!”
咬着唇,她有些为难,“下着大雨。”
“滚!”他吼她,不容许自己被拒绝。
侯艳芸闻言,也不再犹豫的冲出车外,拿着皮包放在头顶上象征性的挡雨,她边跑边诅咒他下地狱。
这种没有人性、没有良心的男人该下十八层地狱,没吻到她又怎样?!她的初吻本来就没有打算给他这种男人!
在大雨中赶她下车……
他该烂死在地狱里的!
翁妮着迷的看着关克汉把信用卡收进皮夹里。现在晚饭吃了、帐也结了,真正的夜晚才要开始,她趁走秀时在法国巴黎买了一套超性感、引人遐思的睡衣,今夜一定可以派上用场。
“到我那吧!”她甜甜的说,眼神亦传递出挑逗的讯息。
关克汉没有回答,心中是意兴阑珊的。在床上,翁妮绝对是个好床伴,尤其那一双长腿,的确可以令男人销魂,“超级名模”的封号绝非浪得虚名,一张脸蛋也是无懈可击,对任何男人来说她都是好货色,但他……就是没劲。
“克汉,你没有回答是代表什么?”翁妮有些意外,因为他从来不曾如此。“我在巴黎买了一套布料很少很少的睡衣哦!”
“一定很好看。”他敷衍。
“那你来看啊!”她软软的央求。“我会特别穿给你看,还会喷上几滴新买的香水。
“听起来会令人血脉债张。”他淡然的说,并不是那么热衷或迫切。
“那你”沸腾”了吗?”她眼睛一勾。
虽然很肯定自己没有,但是不能这么明白的说出来伤人,好歹翁妮也给了他不少快乐的时光,做人不能太绝,尤其是对女人。
“我明天一早有个会议。”他歉意的说。
“那我让你早点睡。”她魅惑的朝他眨眼。
“改天吧!”
“克汉……””翁妮觉得很没有面子。“你已经对我失去兴趣了吗?”
关克汉摇摇头,接着补上了一句。“没有!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因为明天早上的重要会议,要回家做一些准备。”
“我陪你!”她马上说;“我可以陪在你身边,帮你整理文件或是倒咖啡。”
“翁妮,改天。”他语气强硬了些。“最近事情比较多,我很累。”
“我可以让你”放松”。”
他捺着性子,“如果你今晚很空,可以找你那些姊妹淘去KTV唱歌或是去精品店血拼,”他快速地帮她安排好行程。“都算我的,你好好去玩。”
“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撒娇。
以前关克汉会觉得这样很好玩,一个熟女可以这么缠着他、赖着他,不管她是要他的人或是他的钱,他都觉得满足了他男人的自大感和虚荣感,毕竟翁妮不是普通女人,而是大家叫得出名字的名模,但现在……
他只感到烦。
只想摆脱。
“克汉,有其他女人出现吗?”翁妮忽然感伤的问。
不知怎的,侯艳芸的脸庞立刻跃人他的脑海中,若和翁妮一比,她既没翁妮高,也没有翁妮漂亮,更不会打扮,还是个思想落伍、顽固、不可理喻,简直不知要怎么归类的女人,可是——
“我说中了吗?”翁妮给了自己答案。“你又有新欢了?!”
“翁妮,你不是会无理取闹的女人。”关克汉只给了她淡淡、无关痛痒的一句。
“我不是,可是你……”
他闭了闭眼,试着将脑海中的倩影逐出思绪,“我只是又忙又累。”
“你保证没有其他女人?”她任性的要求。
“我一直都不是只有你这个女人,你自己清楚。”他开始不耐烦,“你,或许份量重些,但并不是唯一。”
“我知道,所以我努力要当你的”唯一”啊!”翁妮气急败坏的说,“我有信心可以打败所有的女人,我是个很好的女人!”
“你是。”
“那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她坚持。
“今晚我想一个人。”他决定不再多费唇舌。“翁妮,这话题就讨论到这里了。”
“克汉……”她不依。
“我会再和你连络。”
欧阳奇和关克汉一起走出俱乐部,今晚是他们一个好哥儿们的庆生会,一群男人照例玩得又疯狂又浪荡,酒、女人一样不缺,但是出了俱乐部,两人又都恢复了平日的模样,毕竟很多事情只在私密的地方才会暂时显现一下。
“你今晚很安静。”欧阳奇不解的问。
“玩腻了。”关克汉回答。
欧阳奇幽默道:“还是老了?!”
“都有吧!”今年才三十五岁的关克汉,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厌倦这样的生活。
欧阳奇看看表,假装不经意的自言自语一句,“十一点去医院探视病人会不会晚了一点?”
“病人?谁住院了?”关克汉拿出菸,漫不经心的随便问了下。
“艳芸啊!我没有告诉你吗?”欧阳奇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以为
我跟你说过了。”
闻言,关克汉不只是拿菸的手僵住了,连整个人都傻住,表情更是僵到像一块木头。
“她为什么住院?”关克汉的喉咙像是有东西卡住似的,非常不舒服,胸口也闷闷的。
“前几天淋了雨,然后高烧不退,急诊之后医生担心会转成肺炎,所以特别要求她住院。” .
“走吧!哪家医院?”关克汉马上说。
欧阳奇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表,“去到那快要半夜了……”
“凌晨也一样!”
“克汉,其实明天早上—一”他有点故意,想要试试好友到底“投入”到什么程度。
“现在!”关克汉暴躁的低吼。
“好吧!”欧阳奇故作无奈,但是心底早就笑开了,原来这个嘴硬的笨蛋已经栽了,不晓得他自己知不知道啊!
当雨个男人透过关系踏人已下再能会客的病房时,其实侯艳芸和侯芷萍都睡了,但是一发现有人进儿,侯芷萍马上惊醒,在看到是关克汉和欧阳奇时,她马上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并且顺了顺自己的一头乱发。
“你们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她生气的质问。
“我们只是想来……”欧阳奇看着侯艳芸的堂姊,口舌有些不灵光。“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