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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心头宝(门当妇不对之二)(7)

墨尚邰干笑,但是心里很不是味道。

他是怎样?!是混世魔王还是该千刀万剐的大恶徒?那个牧伟凭什么这么防他,好像他会把牧岚一生毁了似的,而牧岚,还为了她兄长因为防他而打算把她送出国跑来谢他?

“所以我觉得我该谢谢你。”牧岚一副自由小鸟的开心表情。“在我家……我是弱势,好像只能听那些男人的安排。”

“半年?”他只问这个。

“搞不好可以待更久。”她流露期望的口吻。

“你希望如此?”

“嗯!”她开心得只差没有手足舞蹈。“我盼了好久,可是家里一直不同意。”

“半年……可以改变很多事。”墨尚邰又说。

“不要说半年,半天都可以改变很多事。”

“而你压根没有打算和我结婚?”这是种很微妙的感觉,照理说他应该开心牧岚离开台湾,因为这样问题就不在他身上,老爸也不能怎样,但他就是觉得不爽。

牧岚没有立刻回答。其实她曾想过和他结婚,嫁给他之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惨,老爸已经给她洗过脑,墨伯伯似乎又很疼爱她,墨尚邰看起来……也OK啦,他应该不会有太多时间理她,所以这个婚……没什么不能结的,至少她认为婚后,她肯定比在家里时自由。

“沉默是代表什么意思?”他很干脆的问。“牧岚,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和我结婚?”

她坦承的点点头。

“你真的愿意?!”

“因为我爸说,我会有完全的自由和自主性。”

“你爸这么说?!”

“嗯,可惜……”牧岚的表情也不是真那么可惜。“我要去澳洲了。”

“你大哥就不怕你被那些金发、蓝眼睛的老外把走吗?”他冷冷的道。

“或许他觉得金发、蓝眼睛的老外都比墨尚邰安全可靠。”她没有多想的说。

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她当然是先给客人,但当她来到老板的面前时,墨尚邰并没有接过咖啡,反而是一脸的冷峻。

“墨尚邰,咖啡!”牧岚怕场尴尬,好心提醒。

“拿走!”他冷著脸喝道。

秘书只好无辜的转身离开。看来老板的心情不好,少惹他为妙。

“你突然中邪了啊?”牧岚瞄他。

“你决定去?”他一脸酷样。

“只要我爸也点头。”

“你想去?”

“墨尚邰。”牧岚放下咖啡杯,忽然觉得自己来这一趟干么,她谢过他,可以走了,她和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深的交情,不需要他的同意祝福,他们顶多……只是朋友。“我看你还有事要忙,该说的我都说了,就这样,掰!”

再一次,墨尚邰看著牧岚走出他的视线,只是这一次,他的心中多了些愤怒、不满。他怎么了?不想她走吗?

他一点也不想她去澳洲吗?

牧岚是早睡早起的好宝宝,当搁在床头边上的手机响起铃声时,她早已进入梦乡。

“喂?”她意识仍在睡梦中的开口。

“你睡了?!”

“你谁?”充满睡意的语音。

“墨尚邰。”

“干么?”

“我在你家门口。”

“要干么啊?”她软软慵懒的问著。

“见你。”

“很晚了。”

“我有话。”

“我们白天才见过面。”

“所以有些话要讲清楚。”

“我在睡觉。”令人骨头酥麻的童音毫不犹豫的说出她的感觉。

“出来,不会太久。”

“墨尚邰,不能明天吗?”

“不能!”

牧岚的反应是按掉手机。

墨尚邰不知道这是代表她要出来还是不出来,但是他没有离开,反正车都开到这里,等一会又不会怎样。他唯一等过的女人是她,上一次她迟到了半小时才打给他叫他去解围,他也等了。

今晚的应酬和平日没有什么不一样,有酒、有冶艳的女人、有谈笑风生的打屁,是他所熟悉的模式。

但是今晚,酒变得苦涩、女人变得庸俗,那些交谈也令他倒胃口,因为──

他想到牧岚。

她的影像一直在他的脑中打转,他们相亲时她不屑的模样;她被假车祸诈财时,可怜兮兮的模样;她来向他道谢,那轻快、阳光、甜美的样子,他一直在想她,她在他脑中久久不肯消失。

这代表什么意思?

本来以为老爸的决定很无聊,但是现在想想,娶牧岚没有不好的地方。看起来像狐狸精又如何?女人就是要能抓住男人的心,反正她又不出去抛头露面,况且经过几次的相处,他发现她真的只有外表像狐狸精,在父兄面前可能温顺如绵羊,不过在他面前,倒常像头母狮子。

看到牧岚穿著T恤、短裤、夹脚拖鞋,一拐一拐的走出家门时,墨尚邰马上开了车门下车,几个大步就来到她身边,然后扶著她的肩。

“你怎么了?”

“摔了一跤。”她嘟嘴抱怨。

“刚刚?”

“嗯。”

“在家你也会摔跤?”

“墨尚邰,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然后你又要我出来。”她瞪了他一眼。“是你害的!”

墨尚邰没有多说,只是眼神一紧,扶著她来到他的车前,忽然一把将她抱上他的车盖上,然后看向她的膝盖。

“哪一边?”他问。

“什么哪一边?”这男人说话老没头没尾的。

“哪一边会痛?”他看她一眼。

“右边。”

“确定?”他一副她智能不足的样子,然后开始轻轻的按摩她右脚的膝盖,幸好没有破皮。

他的按摩是那么的温柔、充满疼惜。

牧岚看著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有这样的举动。其实她常跌倒、受伤,从小就是如此,但老爸、哥哥们只会叫她站起来、要她勇敢、不准哭,而墨尚邰……

墨尚邰不是在应付,他是认真的在帮她按摩,看著她由一开始的皱眉到后来的舒服模样,他才确信她没事了,而且他发现她有一双很性感撩人的长腿。

“不痛了吧?”他看著她的眼睛问。

“不痛了。”她俏皮的伸伸舌头。

“下次可不可以小心点?”

“其实我常跌倒……”

“请你小心,可以吗?”他打断她,非常坚持的眼神。“牧岚,慢慢走、专心走、看著地面、看著前方,走路……是一项最基本的人类本能。”

她瞪他。“你当我脑残吗?”

“那就别再摔跤。”

“你当我喜欢摔跤啊?!”她推了他一把,然后缓缓的由车盖上滑下,她不敢用跳的,免得又被他逮到机会数落一顿。

墨尚邰看著她,心上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一种他无法形容、陌生又刺激的感觉。对女人,他一向秉持用过即丢的态度,合则聚、不合则散,大家你情我愿,一向如此,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这样的关系好烂、好不负责。

他想定下来了吗?

他愿意定下来了吗?

“墨尚邰,你到底有什么大事?”牧岚把自己的一头鬈发撩到耳后。“大到不能明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