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害怕吧?」他突然不想离开这个房间,毕竟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哪怕这只是假的。「有些女人不敢自己一个人睡!」
「我一个人睡习惯了。」她谢谢他的好意。
「如果你作恶梦……」他摊摊手。
「我会念阿弥陀佛。」
「我的房间并不难找。」他幽默的说。「不必强装勇敢、坚强,这对你而言是陌生地方。」
「我可以的。」她向他保证。
「那……晚安了。」他走向门边。
「姜杰。」她有些突兀的叫住了他。「希望这三个月对我们而言都不会太难熬。」
姜杰没有回答,只是走出她暂住的客房,然後轻轻的为她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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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真、常薇薇和司马星辰三人眼睛一个比一个睁得还大,完全目瞪口呆的样子,即使玛丹娜脱光光的站在她们面前,或是木村拓哉一丝不挂的秀给她们看,她们还不会这么震惊。
「白子伶,你结婚了?!」
「你嫁给谁?」
「你疯了吗?」
知道她们一定会有很激烈的反应,可是白子伶还是好整以暇玩著她昨天才买的香奈儿皮包,五万元的零用钱已剩不到一万。
「我没有疯,我也真的结婚了,我嫁的人是姜杰。」白子伶一次回答了三个问题。
「姜杰?!」
「姜氏集团总裁?!」
「但你说过他是不结婚的!」常薇薇怕她肚子里的小宝宝被白子伶吓得提早出世,所以她特别先喘口气才开口。
「为了他外公的遗产……」白子伶可以瞒著她的家人,但是她不能骗她最要好的三个朋友,更何况她还需要常薇薇的配合。「如果我妈打电话来问你,薇薇,你一定要说我住在你这里。」
「你要我撒谎?!」
「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谎。」
「但是胎教……」
「白子伶,你是在搞什么?!」夏真按捺不住了。「你给我说清楚!」
白子伶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一遍,虽然不是很光荣,但起码她可以当三个月的总裁夫人。
「所以姜杰付你三百万?!」司马星辰有些不敢相信。「要你当他三个月的老婆?」
「对!我已经收了一百五十万。」
「还要怀孕?!」夏真生气的瞪她。
「假的啦!」
「三个月後就离婚?!」常薇薇轻抚著肚子。「子伶,这样会有离婚纪录的!」
「有什么关系?」白子伶一点也不觉得事态严重。「你们有想过钱会这么好赚吗?我既不用陪他上床,又不必当他家的台佣,三个月三百万,这种事要去哪里找啊?看看我刚买的香奈儿皮包……」她炫耀的展示战利品。「不必买二手的,我每个月还有五万块的零用钱!」
「子伶……」司马星辰一时傻了眼,这种事……好像只有小说里或是电影中才看得到。
「星辰,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不会觉得不妥吗?」司马星辰叹息。
「哪里不妥?」白子伶十分坦然。
常薇薇紧接著问:「你不怕出事吗?」
「出什么事?」
「你这脑袋……」夏真快气死了。
「你们在烦恼什么?」白子伶有些不解。「姜杰不是个变态,他正当得很,他只是刚好很需要他外公的那五亿遗产,我睡觉甚至不用锁门,搞不好想锁门的是他。我很安全!这男人对我没有什么邪恶企图,他只是需要一个假老婆,三个月时间一到,我搬离他家,他再付我一百五十万的尾款,这不是很单纯的一件事吗?」
「如果你爱上了他,如果三个月一到你并不想离开呢?」司马星辰怒目道。
「我不会爱上他!」
「万一真的发生了呢?」常薇薇也不悦了。
「我还是会走,我脸皮没那么厚。」
「子伶,你没有想清楚,你完全是当局者迷啊!」夏真有点以过来人的心情说:「你现在可以说得潇洒,可是三个月後,你有自信可以回到原先的生活吗?」
白子伶有些怔祝
「你或许赚到了三百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会遍体鳞伤,一颗心碎成了千万片?」常薇薇语重心长的说。
白子伶沉著脸,心情有些凝重。
「姜杰表明他不要婚姻、不要老婆,他只是『利用』你三个月,他到时可以挥挥衣袖,你呢?你也可以头都不回的走人吗?」司马星辰温柔的看著她。「我们怕你会受伤啊!」
「我没那么脆弱。」白子伶终於开口。
「子伶……」
「你们为什么不担心他爱上我呢?他也有可能爱上我的,是不是?说不定是我一走了之,然後他抱头痛哭。」
夏真、常薇薇和司马星辰都没有接话,通常男人的心都比女人还硬,即使姜杰真爱上了白子伶,他也不见得会为她牺牲自由,更何况姜杰平日接触的美女如云,白子伶真的能脱颖而出吗?
「你们这么瞧不起我?」白子伶有些恼羞成怒。「就你们可以嫁金龟婿,我白子伶就……」
「子伶,你明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假结婚,姜杰并不爱你。」
「三个月之後,你只是灰姑娘一个。」
实话伤人,但是她们宁可丑话说在前头,也不要日後再去安抚白子伶受创的心。
「那我就想办法留住他的心,想办法让他爱上我!」白子伶赌气的说。「我不相信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我们不能相爱。」
「子伶,姜杰这个人……」夏真多少耳闻一些。「他是女性杀手,对女人……他不心软的。」
「我倒要试试!」白子伶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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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伶不会做菜,但是她会到五星级饭店买外烩,她会把餐桌布置得很有气氛,像是西餐厅一般,除了蜡烛,还有红酒、音乐,现在只缺男主人,只等他返家就一切OK。
为了向夏真、常薇薇和司马星辰证明她可以让姜杰爱上她,所以她使出浑身解数,她有近三个月的时间,不能说毫无胜算,可如果不试,没有一点赢的机会,试了……起码就有希望。
但是白子伶从六点等到七点,菜已经凉了。再从七点等到八点,她已经开始心浮气躁。当她从八点等到九点时,她已全然没有食欲,而当时钟上的时针指向了十一点时,她只能用欲哭无泪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更可笑的事是——她竟不知如何联络他。
没有他公司的电话号码。
没有他大哥大的号码。
她完全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找到他……只能枯等。
望著一桌子的菜和她的精心布置,原本哭不出来的白子伶,这会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以前她不能体会「弃妇」的心情,现在她完全了解了。
一直到午夜快十二点时,姜杰才拖著疲 惫的身躯进门,为了美国的那纸造舰合约,他和一些主管开了一晚上的会,大家都累瘫了,但是当他看到白子伶……
「你还没有睡?!」他十分意外。
强忍住想要对他咆哮的冲动,白子伶只是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後开始收拾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