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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变女仆(26)

一开完会,项芸马上赶回家,因为人多嘴杂,也没有什么结论,有人赞成建商的条件,但也有人打算要死守家园。

结果一进家门,她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而在严希焰送的新款茶几上则摆放了很多的礼盒、玩具还有衣服,她本以为是建商派人送礼来,但却见温奶奶铁青着一张脸,摆明了不领情,而小媛……小媛虽然坐在奶奶身边,但总会不时偷瞄那个女人。

“请问你是……”她想先搞清楚状况。“庄雅妍。”陌生女人报上姓名。

项芸瞧了瞧这个女人的打扮,说不出哪里不对。合身的洋装、黑色平底鞋、播妆,脸上有岁月的痕迹,她不像是要来谈“交易”的,她在这个屋子里的态度……好像她是其中的一分子。

“庄小姐,你今天来有什么目的?”

“你不认识我……”女子笑了笑。“屋子里居然连一张我的相片都没有。”

小媛那热切又有些急迫的眼神令她心里大震,不禁看向了温奶奶……

“她是我媳妇。”温秀真渎渎一句。

项芸顿时有点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个女人好像比自己更有资格说话,毕竟严格说来,她始终都是个外人。

加上小媛……小媛今天没有立刻冲过来抱着她叫“芸妈咪”,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真正的妈咪身上,哪怕这个妈妈在生下她不久之后就遗弃她,可是血浓于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嗅到了钱的味道,所以她回来了。”温秀真看着项芸,平平播播地说。

“妈,你怎么这么说呢!”女子抗议。

“难道不是?”

“我是回来看你和小媛的。”

“那现在看过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妈,我好歹是小媛的妈妈,你要让我尽尽做母亲的责任啊!”庄雅研脸不红气不喘的表示。“这些年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不然……”

“不然你会把小媛带在身边?”温秀真质问。

“我当然会,她是我女儿。”

“你的突然出现和这块地没有关系?”她锐利地逼视。

“妈,土地在你名下,我能怎样?但是小媛现在是你唯一的血脉,说什么好处都是要留给自己人,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会和你儿子留下的小孩过不去吧?”

温秀真摇头。她就知道!这女人还有脸把话说得这么好听!

项芸听了下她们的对话,突然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可以插嘴的空间。“妈,既然你谈到了土地,那么不管你要做什么决定,希望你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庄雅妍很不要脸的表示,“我要为小媛着想。”

“为小媛?”

“小媛可以不必再过苦日子!”

“小媛过得很好。”温秀真冷冷地说:“她有奶奶,有芸妈咪,还有一个对她很好,参加了她幼稚园毕业典礼的叔叔,她真的什么都不缺。”

庄雅妍知道对老的,她可能使不上什么劲,但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她相信血缘。她怀胎十月生下小媛,总不是白生的吧!

“小媛……”她看着自己女儿。“你要不要妈妈?”

温小媛看看自己的奶奶,好像这才注意到项芸,但是她的视线最后是停在自己的妈妈身上。

“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小女孩孺慕的、怯怯的问。

“我会的!”

“你不会突然丢下我?你会永远要我?”小女孩说出心里最渴慕的冀求。

“我是你妈妈啊!”庄雅研这会什么话都会说。只要是自己女儿想听的,只要是能弄到这块土地的,她什么事都愿意做,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生只有一次啊,她怎能错过。

“我要你!妈妈!”温小媛投入了她母亲的怀抱。

项友丰打开大门,当他看到门外是久违的女儿时,他似乎一时反应不过来。

以往只有当他和老伴过生日时,门外会有一份礼物,而此刻……女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任何的讯息,她就这么出现了!

项芸未语泪先流。她的心中有好深、好深的愧疚,这几年她都不在父母身边尽孝道,可现在受了伤,觉得撑不下去了,唯一能寻求一些温暖的地方,还是只有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

她终于知道自己真正的避风港,真正的支柱是在这里,那个姓庄的女人只要看个报导,只要潇潇洒洒的出现,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到温家,回到了自己女儿的面前,反观她这个外人,她怎么还有脸再待下去?

所以她选择回家——

自己真正的家。

“爸,我可以……”项芸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我可以回家吗?”

项友丰的鼻头一红,久久说不出话来,好像突然之间变成了哑巴似的。

“可以吗?”她再求道。

“你……当然可以……”做爸爸的老泪纵横,他朝女儿张开了双臂。“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爸……”她投入了父亲的怀抱。

“美香!”项友丰喊着自己太太的名字。“女儿回家了!女儿终于回来了!”

一经温奶奶告知项芸已返回台中,严希焰立刻开车南下,他本来以为自己该给项芸一点时间,但是因为温奶奶媳妇的介入与项芸的离去,教他不得不加快脚步,就他找人调查得知,庄雅妍的素行不良。

即使几年不曾到访,但是他还是找到了项芸的老家,按了电铃,一颗心不能自制的狂跳,即使已有心理准备要面对项芸的父母,他还是有点忧心,毕竟当年他的确没把项芸照顾好。

结果他一看到来开门的人,反而愣住了。他本来已经准备好要站在门口让前岳父岳母骂个够的,没想到竟然是项芸来开门。

“你怎么了?”看到他的反应,她不禁觉得有点奇怪,轻声问道。

“我本来以为会是爸或妈来开门。”他脱口而出。

“‘爸’或‘妈’?”

“我之前不都这么喊他们的吗?”

“但那是在我们离婚之前吧?”

严希焰不管是现在或是离婚前,反正他的记忆中他一直都是这么叫他们的。

“他们不在吗?”他顺口问。

“不在。”

“我可以进去吗?”

“你不怕我爸、妈等一下回来给你难看?”

“项芸,我人都来了,还怕什么!”严希焰于是不请自入,他边走边说:“而且总要过这一关!”

项芸跟着他走进自家客厅。和他家比起来,她家普通许多,但这也是她的家、她的根,再小、再不起眼,都是她最珍贵的堡垒。

倒了杯果汁给他。“你为什么来?”

“项芸,你为什么离开?”

“奶奶的媳妇回来了。”项芸简单的说:“小媛也接受她,我如果不走,搞不好她们会以为我也对那块地有私心,所以我跟奶奶说我要回来,这样大家比较没有困扰。”

“我找人调查过那个女人,她不是什么好人。”严希焰也简单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