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进来处理的时候,不时的向坐在床边带着帽子的简宁看去,简宁微微侧过脸去,对着墙,只能给她看到黑黑的头发。
她出去之前,还是狐疑的不停转头,似乎想确定什么,却被莫笑语赶出去了。
“听莫翔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我哦了一声,早上的时候莫翔给我打过电话,那时候正头昏的不行,嘶哑着声音说了几句话就挂了。
就是昨天晚上跑了一身的汗,澡也没洗就直接爬床上去了,早上起来有点发烧,被莫笑语拖到了医院,二话不说,量体温,上针,扎。
简宁似乎看出了我的冷淡,表情微微暗淡下来。
我这时候,才注意他脸上似乎有过上妆的痕迹,虽然很淡,但是看的出来。
我问:“你很忙吗?”
他扬起嘴角:“还好,刚才刚录制完节目,就赶过来了。”
我又淡淡哦了一声,其实心里早就翻滚起来了。
随便说了几句话,他似乎看着我的态度有些异常,微微垂下眼,对我说:“那,我先回去了。”
我点头。
他重新戴上了帽子,和墨镜,开门走出去了。
我看到他握着门把的时候微微顿了顿。
唇微动,我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看着他走出去。
刚叹了一口气,门外突然传来惊叫的喧闹声。
“啊!!简宁!”
“真的是他!!”
“简宁我爱死你了!!”
“让开让开,大家都让开一点。”
“啊啊……简宁!!”
我吓住了,正准备下床,声音却越来越小,渐渐的平息了.
大概是在医院都不敢太过分,而且刚才外面的黑衣人大概是保镖吧。
想了想,我又躺回去了,心里却越发的不平静
尾篇
打完点滴回家的以后,莫笑语总是以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我,我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毛。
估计是顾虑我病还没好,不想刺激我,破天荒的说她去做饭让我休息。
我那个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眼泪直流。
躺回了床上,拿出手机,开机。
一个未接来电,一条短信。时间相近,都是一个人。
[小西,我已经出来了,不用担心,记得好好养病。
——简宁]
我看了看时间,大概就是他出去被发现了,然后怕我担心,所以才给我打电话,可是我去医院并没有带手机,他没打通,才给我发信息的。
捧着手机,心口一阵异样的情绪涌动着,却并不讨厌,反而是痒痒的,让人脸发烫的感觉。
病好了之后,简宁和我通过几次电话,似乎忙的不行的样子。
我开始关注娱乐新闻,只要有他的话,心中那种莫名的涌动情绪就会被挑上来,有些期待,有些害羞,也有点茫然。
莫笑语最近看我的眼神越发的阴森森,语调也怪里怪气的,我经常被她露 骨的眼神看的一身鸡皮疙瘩。
在我闲在家里快长草的时候,简宁给我打电话了,语气微微轻快,小西,今晚来我家。
当我踢踏着拖鞋,拎着两大袋刚从超市里买的菜走到简宁家门口时,由于没有空闲的手,我索性扯开嗓门喊:“开门哟!”
话刚落音,门吧嗒一下开了,一颗染着金黄色头发的脑袋探出来,长的很帅气的一张脸,他挑着眉看着我:“路西西?”
我愣了,点点头。
“进来吧。”
我呆呆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熟门熟路的跳上沙发,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一通乱桉。简宁刚从楼上下来,刚洗过澡,头发还微微湿,柔顺的垂下,完美的五官让人失神。
他看见我站着,露出笑:“你来了。”
我恩了一声,将东西拎进厨房里,简宁没有再管我,而坐在沙发上和那个少年在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我从没见过的笑,似乎还微微羞涩的脸红了,这个的反应对他一个男人来说,没有一丝的违和感,反而还显得很……可爱。
我缩回探出的头,心中却似乎有什么东西缓缓的破碎掉,好疼。
我做好了饭之后,看见莫翔也来了,三个人正在一起说着话,莫翔依旧笑的很灿然,指着简宁和那个金发男生说着什么。
“饭做好了。”我探出头说了一句,三个人停下,看着我。
简宁忽然起身,走到我身边,执起我的手:“小西,你受怎么受伤了。”
我垂头:“哦,刚菜切菜不小心切到了,没事,伤口不深。”
他抬起我的下巴:“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我摸着自己脸,呵呵的笑:“哦,可能是刚才辣椒呛到眼睛了。”
他还想说什么,我揉揉眼睛,说:“简宁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点事情。”
我打开门之后,猛的跑出去 ,眼睛里热热涨涨的。
停下来望着大街上的空旷,我喘气。
好吧,路西西,自作多情的后果,自己承受。
忽然,身后一阵脚步身,手被大力拉住了。
我调整自己的语调正常一点,踩转身对着身后的人笑:“怎么了?”
“小西,今天是……”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我挣开他的手,抱歉的笑笑。
“喂……二叔?……恩好的……恩好好,我没事……对,马上就回去,好,那我挂了。”
我收起手机,简宁正面色为难的看着我,半响轻声说:“你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我笑的灿然:“好。”然后冲着他挥挥手,转身走了。
我进门看到满屋的黑暗时,愣了愣。二叔不是说回来了么,怎么家里没人?
“砰---------”一声响,我吓的脖子一缩,刚准备撒腿往外跑,灯忽然亮了。
“西西臭小子!HAPPY---BIRTHDAY----哇哦!哇哦!”
看着地上落满了庆生用的彩带,屋内的三个人头上带着的滑稽礼帽,围着一个超大的生日蛋糕,满脸欢喜的表情看着我。
心里有什么忽然就决堤了,所有的委屈难堪似乎找到了温暖屏障,鼻子忍不住的酸涩涌上来,我紧紧的捂着嘴巴,却控制不住溢出的呜咽声。
莫笑语跑上来,勾住我的脖子:“娘们啊,哭个屁!走走,切蛋糕许愿去。”
二叔二婶在外地工作,却连夜赶回来给我庆祝生日,忽然间,心中就觉得释然不少,我也有关爱我的人,何必为了一段因猜测而消逝的感情而这么难过呢?真的是一场误会罢了……
抹掉眼泪,我笑了,吹了蜡烛,闭上眼睛许下二十岁的愿望---简宁,滚出我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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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了,还伴有雷电轰鸣,我用棉花塞住了耳朵,捧着一本小说,窝在床上看。
过完生后的三天,二叔二婶已经回去了,之后接了莫翔的一个电话说有事找,结果话刚开了一个头,又去接电话了,我翻了个白眼,直接掀桌子走人。
又过了一天我和莫笑语说了一声,打包了几件衣服,就回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