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了?"骆书翰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好笑。"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断背山了啊!"
"嘎?"断背山?是......最近很红、很多人去朝圣的那座山吗?家聿脸上闪过一抹呆愕。
见状,骆书翰早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表面上看来拘谨,实际上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我我......那个......你......呃......"像受过欺凌的可怜少女般将被子攒在胸口,小狼狗后知后觉地慌张起来。
自己昨晚喝醉了,不会真的出轨了吧?可是眼前的人根本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类型啊,怎么会这样?
"放心,我会负责的。"骆书翰拍拍家聿的脸。这蠢呆的模样可真有趣,原来轰动学校的校草居然这么......朴直。"走啦,先去吃早餐。"
听他这么说,小狼狗更紧张了,早慌得六神无主,只能愣愣地拾起地上的牛仔裤穿上,像游魂似地随骆书翰来到外头饭厅,夏日的阳光将整个豪华公寓照得明亮金黄。
忐忑不安地在饭桌前落座,骆书翰端来法式吐司、火腿蔬菜色拉还有柳橙汁。吐司上的蛋皮是金黄微焦的,色拉的颜色脆绿中带着鲜红,橙汁的颜色也黄橙橙地看来非常好喝,但家聿却完全没食欲。
"喏,快吃吧。"骆书翰在家聿对面落座,看见对方一脸愁云惨雾的模样,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天啊,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什么?"小狼狗抬起脸,一脸要哭要哭的模样。
呜,他没想过要背叛他的浩的,更没想过要当一枝出墙的小红杏啊。呜,如果浩知道了要怎么办?自己在被甩之前一定会被剁鸡鸡切小鸟的啦!
"刚才那些话是我逗你的。"骆书翰啼笑皆非。"我又不喜欢爬山。"
"......耶?"一愣之后便是大喜,吊得老高的心脏也顿时放下。
幸好幸好,原来自己没和对方一起登山牧羊,万幸、万幸。
"一听就是玩笑,你怎么会信?"骆书翰好笑地拿起自己的早餐吃了起来。"难不成你真的喜欢爬山?"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便看见家聿脸红了,还露出一抹傻气的笑。"呃......你怎么知道?"他几乎每个礼拜便要和他的浩爬个两三回呢!
这下子,换骆书翰瞪大眼了。
"啥?你是同性恋?"不会吧?看来昨天那些女生的芳心全要碎了。
"对啊。"很干脆地承认,毫不避讳。
松了口气后,食欲便回来了,家聿拿起吐司咬了口,睁大眼口齿不清地赞美:"好好吃喔!"
略过那句赞美,骆书翰一挑眉:"你就这么直接的承认,不怕我到处散布你是同性恋的事,抹黑你吗?"
"有什么关系吗?"家聿疑惑地看向他。"这是事实啊,况且别人要怎么想我,和我有关系吗?"重点是裴浩不会拒绝他就好。
一句话堵得骆书翰哑口无言。这家伙一付坦荡荡的模样,加上又一脸无辜,谁能狠下心来虐待动物啊?
摸摸鼻子,骆书翰不再多说,低下头吃起早餐。反正,就当替这家伙保有秘密呗。
倒是家聿解决完吐司,舀起一匙色拉放到嘴里时,又惊叹连连:"这个也很好吃,是你做的吗?"
"对啊。"他老爸正是某五星级餐厅的主厨。
话一说完,便看见那对黑眸变得闪亮亮的,"你可不可以教我煮饭?"
他会洗衣扫地马杀鸡,就是不会煮饭。人家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便要先抓住他的胃,他想把他的浩抓得更牢一些。
"嗯?"很少有男的会主动要求学做菜的。
‘拜托--'小狼狗双手合十,用日文说道。
‘好啊。'骆书翰不置可否,反正刚开学,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两人用完早餐后便转移阵地来到厨房,虽说小狼狗做家事是一把罩,可是拿菜刀拿锅铲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不多时,厨房里便传来他惨烈的哀嚎--
‘好痛、好痛!'热油溅到自己的手指了。
‘哇!好大!'原来小黄瓜这么大一条啊。
‘啊!要去了!'要把肉丢下油锅去了。
‘唔......好好吃喔......'自己也很有天份嘛......
‘啊,受不了......'
"......严家聿,你够了没有啊!"一直在旁边指导的骆书翰终于忍无可忍,拿着汤勺狠狠敲上对方的头,吼道:"就算你有心练习日文,也不要净念一堆A片上的台词好不好!"
什么迷人帅气的校草啊?根本就是个满脑子情色的同性恋!
?
那一晚,裴浩没等到小狼狗,他打了一通电话给家耀,在对方暧昧的调侃声中冷着脸又把电话挂了。
小狼狗没来自己这里,家耀又说还没看见人,大概刚开学认识新朋友去了,会晚些到家吧。
虽没被电话通知,但裴浩倒也觉得没啥大不了,因为今天下班前刚好来了份急件,让他忙得焦头烂额,早想快点洗澡休息,小狼狗失约的刚刚好。
所以,他早早便上床休息了,也没想到要打电话问一声。
结果,不只那天晚上,之后的好几天,小狼狗都没来报到。这下子,裴浩总算开始觉得奇怪了。
终于,他在某天下班后拨了通电话给家聿,电话那端有些嘈杂,还有男人的声音。
"喂,你最近到底在干嘛?"裴浩挑起黑眉,对电话那头的小狼狗不客气问道。
(唔......没、没什么啦。)小狼狗回答的有些迟疑与心虚。
"那你为什么......"裴浩并没问完这句话,因为他还没脸皮厚到问对方为什么好几天没来找自己。
况且虽说是好几天,也不过三天罢了。
(嗯?什么......哇,痛痛痛。)小狼狗忽然哇哇大叫。
"喂,你怎么了?"裴浩立时提高警觉。
(没......)
还没说完,话筒那端便传来陌生人的低喝:(你干嘛啊?现在什么时候?你认真点行不行?)
(哇,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
(痛,你干嘛啦......喂,别用你那个一直顶我那里......好重......你快点移开......)
(哇,你先忍一下......浩,对不起喔,我现在在忙,晚一点再和你连络,掰!)
然后,电话挂断了,裴浩瞪着话筒,很努力地思索刚才那段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别用那个一直顶、忍着、好重,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后,怎么想、怎么暧昧。
可是......小狼狗应该没那个狗胆才是啊,难道大学生活真的多采多姿到让他在短短五天里便养大狗胆了?
裴浩怀着疑惑打开电视,心思佷快地又被那啥股票弊案给吸引过去了。
另一头--
"阿翰,你没事吧?"小狼狗一边按着自己流血的手指,一边回头看向骆书翰。
对方正拿着锅子,死命地往旁闪躲。闪躲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家聿那白痴居然用拿着长筷的右手按住伤口,筷柄都戳痛他的背了;可是锅里的意大利面又快煮烂,他不得不端起锅子往旁闪,锅子很重,他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