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自找的。”
灼热的鼻息拂过卫凌月的耳畔,让他惊骇地一缩脖子。
“这是惩罚,是你自作自受。”喑哑地说完后,燕清淮已无思考的力气。他一把扯下卫凌月身上仅余的衣物,随即褪下自己的裤子,将已忍到几乎快爆炸的欲望抵在对方大腿上。
恶心的碰触让卫凌月气得眼眶含泪,羞愤怒叫:“丑八怪、死变态,我警告你,要是你真的做了,我到死都不会放过你!”
捶打对方肩膀的拳头被视若无物,大腿被扳开,当身后未曾让任何物事进入过的秘穴被带茧的手指按揉抚触时,卫凌月含在眼眶的眼泪终于落下——
“不要!混帐,不准碰!王八蛋,你去死、去死、去死!”他用力推打燕清淮,对方却像堵墙壁般纹风不动。
无视卫凌月的挣扎怒吼,燕清淮剩下的理智都在克制自己想狠狠贯穿底下身躯的冲动。
卫凌月有一具年轻柔嫩的身子,肌肤细致,触手滑腻,令人销魂。
燕清淮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该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到对方,手指探触到的花蕾羞涩而紧窒,根本不若女人的柔软。他只能努力软化、安抚那几无缝隙可介入的秘穴,试图让对方能容纳自己的手指。
异物的侵入感让卫凌月的身子扭动得更厉害,可是不管他如何挣扎,始终被燕清淮牢牢按在身下。
“丑八怪,把你的手拿开!你这恶心的混蛋,你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折断、将你的眼珠子分别挖下并且塞到你嘴巴里,再把你的关节一节节扭断——呜呃!”
当下身被烙铁似的硕大狠狠贯穿并撕裂,伴随着渗出的鲜血的是卫凌月一声像要断气的惨叫。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纵使疼得快昏过去了,却只是咬紧牙关不再发出示弱的呻吟。
侵入体内的男性开始一下下顶刺,疼得卫凌月皱紧眉频频抽气,自尊让他不愿哭喊出声,只是任由眼泪在自己脸上流淌。
然而当毫无反应的下身被带着剑茧的大手包覆住、上下套弄时,在节节高升的快感逼迫下,卫凌月终于羞怒地呜咽出声。
这是身为男人的悲哀。
第三章
完事后,房里弥漫着血腥味与腥膻味。
当燕清淮发泄过欲火、神智恢复清明后,下一刻便是仓皇起身,拾起丢在地上的衣物穿上。
该死!他根本不敢回头看像具坏掉的娃娃般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卫凌月,从对方因疼痛而发出的细小抽气声听来,他知道对方还醒着,更别说一定受到极大的伤害……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适才的画面迅速在燕清淮脑海中飞掠而过,即使让欲火烧昏脑袋,但他仍清楚记得卫凌月在整个过程中皆咬紧唇瞪着自己,总是带着狡黠光芒的眼底燃着熊熊怒火,像要将自己大卸八块一样——事实上,犯下恶行的自己的确罪该万死。
想安慰对方,却不知从何安慰起;想解释,却发现这根本是一团烂账;更别说再怎么解释,要说的也只是“若你不下春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而占了便宜的自己此刻若说出这种话,无疑是落井下石。
或许自己现在最该做的是……离开。
卫凌月想必恨透了他,恨不得将他凌迟至死;加上受了委屈,肯定需要发泄——但绝不是在仇人面前。
背着卫凌月长叹一声,重承诺、负责任的寒江剑头一回在犯下错事后,不但没尽责地留下来善后,反而匆匆离去。
当燕清淮一关上门,不过片刻,门板后便传来卫凌月强忍了—个时辰的大哭声。
燕清淮动也不动地站在门外,平凡的脸上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一直等到哭声渐低、渐微,声音的主人似乎因为疲累而睡去后,他才低着头、紧锁着眉离开。
往后……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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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聚宝楼贴出告示,要重金礼聘武艺高强者做卫凌月的贴身护卫。
人人都知道聚宝楼的打手甚多、守卫甚严,就不知何以卫凌月要再花一个月五十两的银子征求护卫。
只有冯总管知道,自那晚过后,他家少爷让人把勾魂罗刹的尸首拖出去掩埋、并请他疏通官府帮忙留意出城者可有燕清淮这号人物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只让人请了大夫过去,也不知是生什么病。
直到第四天卫凌月才下床,脸色透着苍白,每走几步便要停下来休息,迥异于过往在用饭时间满场穿梭、招呼客人的模样,变得不大爱动。
第五日,卫凌月便让冯总管张贴告示。
冯总管明白这是因为刺杀燕清淮的事情又告失败,也许还惹怒对方,让少爷不得不重金寻求高手来保护自己。
告示一贴出,丰厚的薪俸引来许多人自荐,可是卫凌月都不满意;一连过了两天,卫凌月只是坐在椅子上看应征者在底下耍刀舞剑,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那是啥三脚猫功夫?就这点斤两便敢来应征,当他卫凌月这么好蒙混的吗?
忿忿喝尽下人斟上的香茶,卫凌月索性撑着下颚,将视线移往别处。
可恶,时间不多了,虽然负责盘查进出城的守卫说了没有燕清淮这号人物出城,但他不能保证明天燕清淮不会离开啊!若让那混帐王八蛋离开苏州城,自己的仇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报?
想起那羞辱人的一晚,卫凌月原就苍白的脸因怒意而泛起红潮。
他要杀了燕清淮,一定!
“卫少爷,在下魏秋寒,是来应征护卫一职的。”底下传来温朗的嗓音,卫凌月勉强将视线调回,便见下头站了名高大的青衣男子。
男子长得极好看,天庭饱满、鼻梁挺直、唇瓣则厚薄适中,惑人的凤眸底点着两颗黑瞳仁,温润如黑曜。
男子看来约有三十岁,器宇轩昂,眉目间又有股沧桑悒郁,想必无论走到哪里皆会吸引女性爱慕的眼光,就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来当护卫?
卫凌月收回视线,随意点了下头,名唤“魏秋寒”的男子抽出腰间长剑,寒芒一闪,放在庭院中的太湖石应声被削成两段。
“很了不起吗?”卫凌月撇撇唇。“那不过代表你的剑利而已。”
听他讥讽,魏秋寒也不恼,走到庭中的槐树前,右掌平推,需五人合抱的树干晃也不晃便从中折断,轰然倒地。
冯总管看得目瞪口呆,就连卫凌月也坐直身来。
抿紧唇瓣瞅了魏秋寒半晌,他问:“你为什么想来当我的护卫?”
魏秋寒敛睫答道:“我需要钱。”
“为什么?”
“我爹经商失败,欠了大笔债务,急需用钱。”
“是吗?”重新躺回椅子里,卫凌月双眸微敛,只是盯着魏秋寒不发一言。
刚才只注意到魏秋寒有张英气逼人的俊美脸孔,现在一看,却发现他的身形真的很像……那该死的混帐王八蛋,不过声音不像,魏秋寒的声音比较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