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狡狐Ⅰ(27)

你说的都没错,可是……这和刚才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嘛!

龙望潮总算发现事情症结所在,他忙张唇辩解:「我刚才和他真的没做什么啊!」急得眼眶都要红了,他气呼呼的指

着闲站在一旁的殷非墨。「是他趁我喝醉时脱掉我衣服,又爬到我床上的……」

可惜大厅上已没人愿意听他说话,因为白月雪一连串的问题下来,已让白奇与观众归结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未来

的女婿(姑爷),不想娶他家女儿(小姐),而且还真的有断袖之癖。

白月雪掩面低叹一声,退回白奇身边。「爹,您都听见了,难道您忍心让女儿嫁给他吗?」

这下子,倒换成白奇为难起来了。

毕竟这桩亲事是两桩利益互换,他不想放弃龙家绝学,但也不愿女儿年纪轻轻便守活寡;嫁给个有龙阳之好的男人,

这……该如何善了、如何抉择啊?

看见白奇为难的模样,一直默不作声的殷非墨往前一站。「哪,想必白堡主不想让女儿受委屈吧?」

「没错。」白奇恨恨横他一眼。「我倒忘了问,究竟是你纠缠望潮,还是望潮纠缠你?」

若能把这家伙与龙望潮强硬分开,事情似乎还会有转机……

瞧出白奇心头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殷非墨扬起唇。「先说好了,我是不可能退让的。」

由于远在关外,白奇并末听闻修罗狐狸之名,见殷非墨长相斯文,竟说出自大狂傲的话,立时拧皱起眉。

「喔?你这小子胆子倒挺大的嘛!」

他手握住几上茶杯,也不用力,瓷杯顿时化为碎屑,可见掌力惊人。

殷非墨怎么可能被这雕虫小技给吓唬住,见状,他只是嗤笑一声。「空有蛮力。」

他走上前几步,拿起另一个瓷杯,手掌拂过,杯身却完好如初,不见丝毫震动。

白奇冷笑数声,正要讥刺对方文弱无用,却见殷非墨做了个手势要他伸手摸摸杯身。

白奇扬起黑眉,试探性地伸出粗厚的手掌,指尖一碰,竞将杯子摸穿一个窟隆。

原来那杯子外观看来虽然完好,却早已被殷非墨震碎。这收放自如的掌劲,绝非江湖中泛泛之辈所能使得。

眼前这男人,显然并非池中物!

白奇惊讶的看向他。「你究竟是谁?」

「若有机会,你大可问问中原人士,修罗狐狸是怎么样的角色。」殷非墨唇畔噙笑,顾盼自雄、不可一世?。

「总之,白堡主你大可不用理会与龙家的约定,更不用担心对方报仇,只要等着龙帮道歉便可以了。」

「为什么?」

「对啊!」一直被晾在一旁的龙望潮忿忿不平地质问:「我大哥、二哥那么疼我,见我受了委屈,怎么可能不管!」

「因为该担心龙帮追杀报复的……」殷非墨拉长话尾,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为狡猾诡诈,看得龙望潮不禁退了一步

,却被抓住手臂,挣脱不开。「是另外一个人。」

「那人究竟是谁?」

白奇挑高眉,不敢相信连这等事也能有替死鬼!

究竟是谁这么倒霉?

不妙,真的不妙!

龙望潮骇然地看着殷非墨,只觉心底发毛、背脊发凉。

他拼命要挣开,但对方的手却像铁钳似地把他箝制住,让他觉得自己像只落入兽夹的猎物。

挣扎间,他瞥见站在前头的白月雪,那张本该愁苦不已的脸上竞泛起一抹满意的浅笑。

阴谋!原来这是阴谋!

殷非墨是何时与白月雪互通声息演出这场戏的?

完蛋了,按这家伙变态又爱欺侮人的个性来看,那个会被大哥、二哥追杀的人不会就是……

就见殷非墨手一指,指向自己的方向。

龙望潮赶忙将头一扭,却扭不开接下来悲惨至极的命运。

「会被追杀报复的,是他。」

死死瞪着殷非墨那根修长漂亮的食指,龙望潮脸庞已扭曲变形。

爻楼——

当龙观澜手持一信,自金陵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来到爻楼门外。

守门者似乎早已知道龙帮帮主将会大驾光临,对着鬓发微乱、风尘仆仆的他恭敬一揖,用像是早已背了不下百遍、滚

瓜烂熟的台词说:「龙帮主大驾,楼主原想备上酒席款待,可惜前些日子外出回来适逢天气骤变,不慎感染风寒,今

日身体微恙实不宜见客,还望您海涵。」

龙观澜原本不甚好的脸色,在听了守门者的话后,立刻转为担忧。

「他病了?严重吗?」

「只是小病,谢龙帮主关心。」

「在下与楼主素来交好,能否让在下入内探病?」

像是知道龙观澜必会有此要求,守门者不再阻扰,只是拱手回答:「那就请龙帮主随小的入内。」

龙观澜随着守门者来到熟悉的房间,轻叩了门。

内室里传来贺靖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吧。」

听他声音如此虚弱,龙观澜神色更是忧心不已。

走进内室,雅洁的房间内燃着熟悉的香味,床前帐幔拂落,他走上前径自将之撩起并且收拢好。

「怎么病了也不说一声?」

龙观澜坐在床沿,对着脸朝内、只余柔细黑发散在被外的贺靖,柔声问道。

「早写信让人寄过去,谁知你半点音讯也不回,本来就难受的身子因此更加不舒服;不过,原来足跑来我这了。」话

到最后,隐隐含着笑意。

龙观澜舒展了眉头。「可不是?幸好我来了。」

贺靖转过脸,狭长的眼底因室内温暖而蕴着晶莹水光,清雅的脸上则是两酡动人的红晕,看得龙观澜有一刹那的怔仲

「这么急来这里有什么事情?」贺靖眨眨眼、「瞧你刚进门面色不善,该不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问罢,还咳了

几声。

再怎么气、怎么恼,龙观澜见状也不敢发作,只能长叹—声,放缓口气道:「靖,你那位师弟究竟是何来历?」

「不就是师弟吗?」贺靖唇畔绽笑,表情极其无辜。「难不成他没做好分内事,害你四弟受伤了?」

「……倒不是这样,只是……」

唉!想来就头痛,但又不敢对眼前人儿大声喝斥。龙观澜满腹烦恼都堆叠在眉间。贺靖又咳了几声,模样甚是乖巧柔

顺。

「观澜,是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你知道我脾气怪,个性也差,常常一不小心便做出令你厌恶心烦的事……」

「我从没这么想过!」龙观澜大惊,连忙握住贺靖的手。「靖,我从未对你厌烦过,只是、只是……」

「只是头疼罢了,对不?」

贺靖眸底闪现一抹狡黠,对于令对方露出烦恼又不知所措的模样来,似乎很是得意,看得龙观澜又头疼地蹙起眉。

与贺靖的相识是在十七岁,年少时共同历经过许许多多事,那交情早非一般好友所能比拟,更何况雨人的关系是更进

上一篇: 伪女 下一篇: 烜赫世家之品酒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