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爷心情不好,怎么办?」
「问做什么?又没办法。」回答的人搔搔脑袋,恨自己没有多智慧好解决目前的情况。
「左先生不是去找人吗?不定会有好消息。」有人怀着希望。
「想有可能成功吗?」霸王李双手抱胸,脸怀疑。「们想想,殷姑娘不喜欢应爷开赌坊,加上殷姑娘又好像很喜欢『卧龙书肆』的老板,个是文质彬彬的公子,个是跟们样的……而且上官老板也是个有钱人,要是,想也知道要选择谁。」
「得也是。不过……应爷是怎么喜欢上殷姑娘啊?应爷不是特爱纤细娇柔的美人吗?」应爷每回上「湘春楼」必是先找白水艳,若白水艳有客人,才会考虑其它姑娘。白水艳和殷姑娘,嗯……相差满悬殊的。
「不过……」
「没错没错!『湘春楼』的姑娘个个娇艳,实在很难想象应爷会喜欢殷姑娘,真的是差太多。」
「不过……」
「小道,是在不过什么,要就次完。」人要便,怎可吞吞吐吐,像什么样!
小道搔搔脸,笑得尴尬。「也没什么,只是要,们觉不觉得殷姑娘笑起来,眼睛和嘴唇跟白水艳其实有几分神似?」
两人有几分神似……有吗?有吗?
众人开始学霸王李双手环胸,陷入沉思的行列。
「经小道么提,才想起来,年初时,陪应爷去『湘春楼』找白水艳,在门外有听见白水艳对应爷的客人都是心里有喜欢的人才来找,害很伤心呢。」
「阿程,偶尔会陪应爷去找白水艳,那……」他□几声。「白水艳伺候的功夫好不好呢?」
阿程脸无辜的表情。「哪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就守在门外不是吗?如果样还听不到,劝最好去严大夫那里检查耳朵是不是出毛病。」啧!竟然不与他们分享。白水艳是他们辈子大概都碰不到的姑娘,即使不能碰,听听也能解馋。
阿程叹口气,派「们误会」的无辜模样。「的确没听见,因为每回应爷去找白水艳都是下棋喝酒罢。」
原来如此,真是搞头也没有,唉。
「难怪刚才要找白水艳过来,应爷还发顿好大的脾气,他该不会真的是喜欢殷姑娘吧?」
「殷姑娘。」
「干什么?话有么不清楚,要再重复……们在看哪里?」注意到兄弟们全都望着他,才察觉身旁好像有人,偏过头,正是他们在聊的殷琥珀。「殷姑娘……」
殷姑娘何时来的?
他们刚才的话全被听见吗?
殷琥珀笑咪咪地问:「应子丹呢?」
「二楼。」
霸王李立刻上前。「还是陪妳上楼,顺便帮妳挡下,如果妳受伤,应爷肯定会生气。」
「挡什么?」脸困惑。
上二楼,打开门,只酒瓶随即飞出来,霸王李刚好接住。
原来是挡个。
「混账!叫们别再送人过来,是听不懂吗?」他满心不爽,只想个人喝闷酒。
「应爷,个不样。」
哪里不样?三头还是六臂?
「应子丹。」
琥珀?!
应子丹五、六分的醉意,顿时消散。
第十三章
「妳来里做什么?」
「来问件事,为什么要娶?」
「娘很喜欢妳,只要妳当的媳妇……不娶妳娶谁。」应子丹气恼自己为何要么,可也来不及反悔。
殷琥珀小脸上满是落寞。「那左大哥喜欢是假的啰?」
可恶!左明非没事些做什么,而且也不可能嫁他,喜欢的可是那个饱读诗书的上官鸣玉。
若上官鸣玉如上云,那他肯定是地上爬的蝼蚁,踩死也不足惜。
无论面对任何人,他都不会有类不平的心态,唯独在琥珀面前,自卑总会冒出头作祟,因为比任何人都要解他,也看透他有多少斤两,所以他佯装不什么。
应子丹刻意回避他的视线,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
殷琥珀很失望。左大哥错,应子丹犹豫那么久,肯定是不喜欢才需要想理由搪塞,即使待到荒地老,肯定也得不到回答,期待的目光慢慢转为失望。
见缓缓转过身,应子丹心中亦百转千回──
应子丹,个懦夫!都开口要娶为妻,还有什么不可的?既然能将看穿,又有什么好隐瞒?好不容易有人帮把,再不懂得把握,只有抱憾终身。
还在考虑什么?还不快将人留下,是人,承认喜欢是经地义,没什么大不,畏畏缩缩还像什么人──
「如果不是喜欢,怎会想娶妳?如果不是喜欢,怎会直让着妳?如果不是喜欢,又何必继续待在里?琥珀,只喜欢妳个……别走。」
席真切表白,果真挽留住殷琥珀。
站在门边,背对应子丹,神情盈满喜悦的惊喜。
「可是很胖,又很丑……」
「谁妳丑?去将那个人毁容,让他明白什么是真丑。」
呃……并不想嫁给毁容的丈夫。
「妳才不胖,也不。」应子丹悄悄走到身后,伸臂圈住的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抱起来。「样哪是胖?只要还能抱得动就不算胖,妳不也能吃便是福,就喜欢妳福气的模样,将来才能让应家多子多孙多福气。而且就算妳胖到抱不动,也喜欢妳,喜欢不就是么回事吗?要包容对方所有的缺。」谁敢胖,他铁定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殷琥珀推开他,神情堆满哀怨。
胖也不是存心的,可就是易胖的身子,即使吃得少,也无法变得纤瘦,不过胖可不会影响的行动,手脚依然利落。
「胖算是缺?」承认是故意鸡蛋里挑骨头。
「不,不是的,不是意思,是……无论如何,都喜欢妳。」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能不能再抱下?」
应子丹自是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回抱的动作显得小心谨慎,彷佛是怕破坏什么稀世珍宝般的轻柔。
他的温度熨烫,心跳迭着心跳,明明心跳声跟其它人都相同,偏偏应子丹令有种心安的感受──
他的嘴巴是有毒、心肠有些坏,但对很照顾,不能想象将来陪着走辈子的除应子丹之外还能有谁。
「还记得娘过世的时候,就是直搂着。」所有人都要别哭,要节哀顺变,那时还不明白节哀顺变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娘死,为何不能放声大哭?
唯有应子丹抱着,要哭多久都没问题,他定会陪在身边,不会离开。娘喜欢山上的花,每年娘的祭日时,他都会陪上山采花,送至娘的墓前。
在他离开祥龙镇的那两年,每到祭日,照样送花至娘的墓前,那里早摆着束花,是谁送的,心知肚明,后来也证实是他请人放的。
「为何当年要离开祥龙镇?」他不告而别,只留封信,希望能帮忙照顾他母亲,害想到便无法自制地掉泪。
「因为不离开就不会有出息,最多只能做平凡的工作,赚不几个钱,那不是想过的日子。」他想给所爱的人好的生活,让们毋需再为生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