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敬礼,菜鸟赶紧执行任务去。
然而白雪白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你在这里做什麽?」悠闲拿着水蜜桃优格一口一口舀着吃的人踱到某人的身边来。
一个冷眼抛过去。「等门。」
「等谁的门?」很白目的问法。
一簇火苗点燃在已经心浮气躁的男人眼底。
一趟南北奔波,他已经超过48小时没见到她,而她居然下了班还不赶快回来让他解解相思,就不要让他马上见到她,否则,哼,只要让他见到,非好好把她抱在怀里啃上两口不可!
「还会有谁,不就是你那未来的嫂子。」天使也出来凑一脚。
这些天在人家家里当寄居蟹,他可看透了,他这老友已经泡进那个叫什麽爱河的河里去了,而且种种迹象可循,这辈子大概游不上岸了。
「她天天在这时间回来,有什麽好等的。」关飞行嗤之以鼻,对於一只每天都会按时飞回家的鸽子到底有什麽好心急的。
真是搞不懂,那小女人有什麽魅力,女人不都一个样子吗?
「她迟到了。」莫名的,他今天特别心浮气躁。
「大惊小怪……」这优格还满合他吃的,下次叫那女人多买一点回来。
「咦,那是什麽味道?」天使跟那两兄弟是隔着纱窗说话的,後院一有动静,他很快察觉。
「我也闻到了……有火!」关飞天不只闻到烟味,也看见火光,他动作敏捷的越过天使,随手拿起灭火器就往起火点跑。
後院可是白雪白最喜欢的地方,却偏偏每次就有人看它不顺眼。
三个男人通力合作,很快扑灭一场不明原因的火。
起火点很奇怪。
踢了下还残留着油渍的泥土和烧焦的打火机,天使很确定的说:「起火点有三处,是人为纵火。」
「你确定?」
「嗯。」
「为什麽,难道跟上次是同一批人?」关飞天不得不往这方面想,最近与他们有过节的也就那一些人,难道还有黄雀在後?
这时,去接电话的关飞行回来了。
「派出所打电话来,说那个小女人失踪了。」
关飞天的脑筋忽然断电半秒,黝黑的脸意外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脖子的青筋却浮了起来。
他身边的两个男人都感觉到他那无声的肢体中有股山雨欲来的危险。
「那个什麽组长的说,虽然失踪没有满二十四小时,但是他们已经通报告单位注意,会在第一时间有所动作的。」
「调虎离山。」四个字从关飞天嘴里迸出来。
放火的人对於火灾的大小并不在意,他们要的是拖延时间。
「我知道她在哪里喔。」关飞行露齿咭咭。
「快说!」语气中只有冷意。
「求我!」关二少很不识相。
天使翻白眼。
果然,关飞天锋利的目光顿时将白痴弟弟的身上刺了两个窟窿。「不要逼我把你打成猪头。」
「好吧,当我没说。」有人还想以退为进。
「别玩了。」天使很想为关飞行掬一把同情泪了,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了了之後,他会是怎麽个死法。
「她身上有微型追踪器。」
「你居然在她身上装那种东西?」既想掐死他,又庆幸她身上有那玩意,关飞天这辈子的心情从没有那麽错综复杂过。
「现在重要的是先知道她人在哪里。」天使很克尽中间人打圆场的本分。
三人回到了电脑室。
关飞行叫出了全球卫星定位的资料,再锁定其中一张,只见密密麻麻的卫星图中,有一粒微弱的光点。
关飞天看了下经纬度。「往东,目标会是哪里?」
「这点距离,离开台湾有一段路了。」天使补上一句。
「从我们最近搜集到的资料显示,这件事一定是黑圣母搞的鬼!」这些日子他们可没有闲着,根据他们从特殊的管道得知,黑圣母拿关飞天当目标为的是要逼他吐出PS3微晶片体。
所谓的PS3微晶片体,其实就是控制整个北美洲政府运作的主电脑企业号。
只要拥有这一小片东西,要钱、要权,不管多难搞的政府官员都得听你的,就算军队也拿你没办法。主电脑企业号的重要性就如同会下蛋的老母鸡,得到了老母鸡,各州郡市的电脑你要它怎麽办,它就会怎麽办,到时候就算要让总统换人做做看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说老大,那什麽鬼晶片的,真的在你手上?幸好现在只有一路人马来抢,要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把这消息发布出去,我们不就忙死了?」某张乌鸦嘴很不合时宜的插嘴。
「那玩意最好是在我这里。」
「那不然在谁那里?」真是好学生,执着於打破砂锅,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你不会想知道的。」关飞天一句话敷衍了过去。
但是,那麽重要的东西,知道内情会当宝贝,不知道事情严重性会当它是垃圾的晶片,究竟是落在谁手中?
这个谜,直到三个人到了圣保罗,关飞天的嘴巴仍旧紧得跟蚌壳没两样。
白雪白不相信自己的运气那麽背。
执勤中被人敲昏绑架也就算了,天昏地暗的搭船又转机,眼睛的黑巾,嘴巴的黑布,双手的绳索,除了吃饭时间嘴巴和双手可以稍微松开一下,但只要一开口说点什麽,黑布就会马上塞回嘴里。
不知道天黑天明,她只能隐约感觉到他们搭船的时间很短,飞机却转了好几趟。
最後,她被带进了这个房子。
几天下来,她觉得自己脏得像一块抹布。
不给多余的水,不许表达意见,吃的食物也少得可怜,除了上厕所解放,黑衣人轮班守着她,只要她多看别的地方一眼,马上会捱揍。
看守犯人的生活实在也太无聊了,几天下来,那些比美式足球队员还要粗壮的男人除了打牌赌博,泡他们口中热热的马黛茶来取暖,就是聊天。
这些口风原来很紧的打手也许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发现她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口风渐渐松了,也因为这样,她隐约猜出自己在巴西。
飞过半个地球,她不是来看享誉全世界的嘉年华盛会,不是来吃香喝辣,见识异国风情,开眼界看各式各样的美女帅哥的,她一路折腾,被绑到这个完全陌生、语言不通的地方,简直就是走了狗屎运。
没错,她说自己倒楣不是没道理。
第一天到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当北半球的台湾处於夏天的这时候,南半球的巴西刚好是冬天。
真要说南半球的这里就算冬天,了不起也就是天气乾燥了些,雪是看不见的,但这些天她却冷得牙齿打颤,每天都会听到那些男人咒駡水龙头结冰的麻烦。
原来因为全球气候乱象,当地入冬以来的最低温被她碰上了。
白天气温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下午一旦太阳下山,气温下降,她就必须把自己紧缩成一团取暖,虽然一点用也没有;好在那些男人也怕她出事,丢了几条毯子给她,也算聊胜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