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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妻过丰年(1)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养妻过丰年》

作者:陈毓华

内容简介:

她年方三十,大好人生正要展开,也还未在景观设计一途闯出名声,

居然发生山难穿越成了一个古代八岁小女娃,可怜原主无人闻问,

再配上那副面黄肌瘦的模样,为了不让重活一世的自己饿死或冻死,

她决定把自己给卖了,至少是条新出路,没想到小鲜肉男神华丽丽登场,

他说她爹是他的救命恩人,受托要找到她、照顾她,

只是她这轻熟女灵魂得喊个十六岁少年哥哥实在别扭,幸好久了倒也习惯了,

而且他待她好得值得喊声爹了,为她置办东西不手软,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元宝,

晓得她喜爱待在半山腰的竹屋,他纵使事务缠身,仍硬是陪她住了好些日子,

请人照顾她起居不说,她爱莳花弄草,他辟了后院当作她的栽种设计专区,

回到京城后,他必须照料家中产业,时常不在府里,

便把她放在他母亲眼皮子底下接受照顾调教,不让人欺她,

安安稳稳过了四年,他又给了她一个大惊喜,居然把黄金店铺低价顶给她,

让她一圆开一间园艺铺子的愿望,他有多疼她,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她也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感情已不再是义兄妹那般简单,

只是这个年代婚嫁讲的是门当户对,她没门没户的,唯一选择只有离了他……

第一章 男神降临带我走(1)

更新时间:2017-05-16 18:00:04 字数:4539

小路尽头是间不起眼的砖瓦房,可在穷乡僻壤的孟家村,它是独一份,就连村长家都没它整齐阔气,院子的衣架上晾着几件颜色鲜艳的衣裳,几只鸡随便啄食,四处安安静静,一个人都看不见。

孟家村是典型的农村,村子里所有劳力从日出到日落都在田里工作,留在家中的不是妇孺就是老人。

“孟婆婆在家吗?是我,纂儿。”声音软糯带喘且明显没什么力气的小娃儿,杵在比她身量高上好几倍的门前,用麻秆一样纤细的手臂猛力拍打孟婆家的木门。

她用半旧绳花系着半长不短的枯发,不合身的袄子洗得看不出最初的颜色,最容易磨破的双肘缀着两块补钉,身子瘦得见骨,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身上挂着一块破布。

也不知是不是她力气小,拍打得手都麻了,里头全无动静。

见屋里没有人搭理,她向前迈了迈,因为心急,连着又喊了好几声,稚嫩的嗓音带着沙哑和慌乱。

她明明告诉自己不要慌了,吸气吐气,吸气再吐气,松开已经掐红了的小手掌心,但随即又握紧。

小女娃看不见里头晃动的人影僵了那么一下,想掩饰自己不在家的痕迹,可又想到什么,这才急乎乎的朝外头吼了一嗓子,“就站在篱笆外,不许进门,听到了没有?”

“纂儿知道规矩。”小女娃退了刚刚向前的那半步,没有半点受伤的神情。

自从她有记忆以来,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这里赶,那里逐,当她是瘟疫,没人肯靠近她,因为她生下来就是倒霉鬼,谁遇到她谁就倒霉,无一例外。

“不是叫你没事别来婆婆家吗?”吱呀一声,孟婆推开了门,一脚踩在门槛外,就算看不见纂儿那矮不隆咚的人影,知道是谁,也不肯上前一步探头瞧瞧。

叫她孟婆是把她叫老了,不过就四十出头岁的妇人,只是这是村里的规矩,乡下人婚嫁论得早,十几二十岁当了爹娘,三十岁当祖父母的人不稀奇,到了她这把年纪,称婆很是理所当然。

孟婆孤家寡人一个,年轻时死了丈夫,到了中年,唯一的儿子也去了,靠着当牙人仲介人口为生,这些年生意倒是做得顺风顺水,赚了不少银子。

因为经常出入县城和各个小村落,她来来去去的人见多了,倒不像村子里其他人对纂儿喊打喊杀,偶尔在回家路上看见这小豆芽被人放狗追、被一群破孩子丢石子的狼狈模样,还会帮衬一把。

“婆婆死了。”纂儿对着门板说道,熬红的眼眶看不出是因为心焦哭出来的,还是熬夜熬来的。

“你婆婆死了干我屁……”孟婆接得顺溜无比,猛然一顿,随即推开了门,三两下快步窜到院门前,匆忙间还差点绊了脚。

打开门闩,敞开的门外,站着个规规矩矩离开她家大门三步远的小女娃。

眼前的小女娃有张偏瘦又蜡黄的小脸,小脸小眉小嘴唇,唯一特别的就是有双清澈如泉的双眸,当她专注地看着那些个欺负她的人的时候,总让他们的心会惊那么一下下。

这会儿,那双眼却红得像只兔子。

“丫头,你日前不是才给你婆婆抓了药?”还是没挺过去吗?

那婆子已经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病情时好时坏,都靠纂儿这丫头照看,然而一个不满八岁的小孩再能干也照拂不了一个体型庞大,满身油膘,动辄骂人摔东西,还酒肠烂肚的婆子。

元婆子能拖这么久,已经算奇迹了。

孟家村顾名思义,村里多是同一族人,外姓人虽然也有,但是不多,就只村尾纂儿一家和村头一户陈姓人家。

元婆子来的时候手里一个包袱,背着还在襁褓里的纂儿,村长见她一老一小,着实可怜,才让她们在此落户,这一住就是七、八年过去。

说起来,纂儿这丫头命不好,元婆子对她连最基本的照看都称不上,娃儿的时候就有一餐没一餐的,经常饿得嘴唇都裂了,哭得脸色发紫,要不是邻里几个心肠软的妇人你今天送点米麸,她明天送点粥汤,这孩子可能早就一命归西了。

然而她就算活下来了,命也没有比较好,屋里屋外的活儿都归她,四岁上灶台,五岁拔野菜、捡柴火,冬天手脚都是冻疮,还要给没一天清醒的元婆子打洗澡水,搓脚,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有时站着站着就睡着了,滑倒头上撞出个包也没感觉。

元婆子只要手里得了钱,肚子里灌了黄汤,就看纂儿不顺眼,又打又骂又掐,一个好好的娃儿让她养得面黄肌瘦,身上瘀紫青肿更是没断过。

村里流传纂儿这丫头命硬,是个大霉星,谁碰上她谁倒霉。

这话,不是从别人嘴里流传出来的,就是打元婆子的嘴里漏出来的,她说纂儿是京里数一数二大户人家的孩子,一生出来就克死了父母,祖母不喜,便花了几个银子把孩子交给了她,原来是让她带到山涧水边给溺死了事的,可元婆子看娃儿可爱不忍心,这才带在身边。

换言之,要不是她一念之恩,世上就没有纂儿这么个人了。

可看在他们这些外人眼里,觉得当初那丫头还不如淹死算了,跟着元婆子,命也没有好一点。

一个酒鬼婆子,加上命带衰运的丫头,村里人对这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祖孙是有多远离多远,孟婆叹了口气,就她运气不好,村尾算过来的第二间屋子就她家,距离这对祖孙最近,每次只要出了什么事儿,这丫头只会往她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