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太想爱你(爱与不爱都太难之二)(25)

轰!

小脸瞬间通红,她全身僵硬,完全不敢置信他竟敢——竟敢——竟敢——

看着她羞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禁朗朗大笑,总算转身离开办公室。

只是虽然他的吻发生在一瞬间,坐在附近的齐友煌还是清楚地捕捉到了一切,但他却只是不发一语的黯下目光,然後沉默的将视线调回到萤幕上,看着黄艾寄来的信件——

晚上来聚餐吧,续摊之前想办法落跑,让老板和咖啡妹独处呗!

她被骗了,而且是被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骗了!

原本她就怀疑那场聚餐有点古怪,结果事实证明,那场聚餐果然是别有用心。

起先是几个人藉故离席,一去不回,接着是有人家中有事,不得不提早走,然後就在她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後,剩下的十多个人竟然就像是人间蒸发似的忽然集体消失,只剩下骆冀尧一个人留在座位上等她。

然而最令她错愕的就是,连哥哥也在消失名单之中。

他们所有人竟然联合起来设计她!

老天,如果聚餐的事是骆冀尧主导的也就算了,为什麽连哥哥也帮他?

那天中午,他们之间到底谈了什麽?为什麽在那之後哥哥就变得好沉默,不但不再质问她搬家的事,也不再劝她搬回家住,甚至还对骆冀尧假公济私的行为视若无睹?

而且不只聚餐,之後骆冀尧更是变本加厉,不但找尽藉口缠着她,到外巡视工地也会试着把她拐在身边,就连几天後,她回到其他两个工作岗位,他竟然也跟着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要她一到「契」上班,他就会跟着到「契」报到,然後指名她服务。

遇到周末她到饭店上班,他就会在饭店里住上一晚,然後指名她客房服务。

最惨的是,甚至就连下班他都会出现在她家的门外,问她要不要一块儿吃宵夜。

她又不是猪,他干嘛非得一天照三餐——不,照四餐邀她吃饭!

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上班还是下班,周末还是非周末,他就是不肯从她的身边消失,而就是因为他这麽不懂节制,现在不只是事务所,就连「契」和饭店都飘起了流言蜚语,将她扯进了八卦之中。

他简直就像苍蝇,无孔不入的侵入她的生活,赶也赶不走,挥也挥不去,就只差没逼她拿出苍蝇拍,给他一顿毒打,或是直接毙了他!

而现在,他竟然还不怕死的指名她客房服务?!

推着餐车,阮佳心快步来到一间客房门前,不过才伸手按了下门铃,眼前的门板便立刻被人自里头拉开,以往总有美女相伴的骆冀尧,如今却是孑然一身的站在客房里,对她露出开心的笑容,仿佛就像是终於等到心爱的礼物出现。

「你终於来了。」

他替她将餐车拉进房间。

她眨眨眼,这才回过神,连忙将目光从他的笑脸上移开。「抱歉,让您久等了。」

「吃过晚餐了没?」接着,他将她也拉进了房间。

「吃过了,多谢您的关心。」她客气且疏离的回答,接着迅速将手抽回,打算替他将餐车上的餐点搁到桌上,却发现桌上早已被笔电和各式各样的文件给铺满。

那些全是新建案的各项平面图、剖面图、立面图,以及各项建筑设备概要图和周围现况图,而一旁的床榻却连一丝绉褶也没有。

除了这块区域,室内其他地方完全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从早上到现在,他一直在工作?

他特地住进饭店,竟然就只是待在房里工作?

「你今天一样八点下班吧?」他颇有心得的对着她一笑。「我马上就把这些东西用好,你下班後别偷跑,记得到大厅找我,我们一块儿回家。」说完,他随手拿起餐车上的炒饭,坐到沙发上继续工作。

他一边大口吃饭,一边专注的看着设计图,表情就像是在思索什麽大问题,接着蹙起眉心,开始在桌上东翻西找。

而她似乎立刻就明白他在找什麽东西,於是蹲下身,替他从桌脚边捡起某张剖面图。

「你不做秘书真的太可惜了。」他立刻露出笑容,接过那张图。「你还是不愿意做我的秘书吗?」这个月他每天都在试着说服她,可惜老是失败。

「你已经有秘书了。」她忍不住提醒他。

「却没你好。」他好温柔的看着她。

她别过脸,伸手替他整理太过淩乱的桌面。「我不适合做太过稳定的工作,现在这样比较好。」

「是吗?看来我得再想些办法。」他弯起嘴角,又露出那种让人讨厌的邪笑。

她瞪他一眼,本想警告他别再耍花样,却注意到他手上的炒饭只吃了几口,不禁犹豫的咬了咬下唇,最後还是决定拿走他面前的档。

「请你先吃饭。一边吃饭、一边工作对身体不好。」

「你关心我。」他加深笑意,语气竟是斩钉截铁。

她抿起小嘴,不禁有些气闷的瞪着他,却无法开口反驳,也找不到话反驳。

他忍不住低笑,却没有继续调侃,而是见好就收,立刻乖乖低头吃饭。

看他终於肯暂时休息,她才又从餐车上端起汤和水果,搁到他面前,接着走到一旁的矮桌上,将午饭留下的碗盘收回到餐车上。

他大口吃饭,一双黑眸却始终没离开她身上,就像以前在「契」的时候,用目光欣赏她的每一个动作,她心跳微乱,竟无法像以前那样心如止水。

就在她走到墙边,为他调亮灯光的时候,终於忍不住的开口出声。

「可以请你专心吃饭吗?」

「我在吃啊。」他笑着动了动手中的餐盘。

她没好气的加重语气。「我是说,专心的吃。」

「恐怕不行,因为你美得太让我分心了。」

小脸瞬间一红,她哑口无言的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又调戏她。

这都已经是第几次了,为什麽最近他老是这样?

她紧紧握拳,突然好想拿块抹布塞进他嘴里,阻止他说出更多无耻的话,但她其实更想拿个垃圾袋盖住他的头,好遮住他那坏坏的邪笑。

「你、你不要太过分。」她红着脸警告他。

「我这样也算过分?」他冤枉地挑眉。「老天明监,我已经够克制了,事实上我还想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

「什麽?」她扬高尾音,小脸瞬间变得更红。

他扬高嘴角,不禁笑得更邪恶了,一双黑眸始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勾勒着她每一道美妙的曲线,眼神炽热得就像是要将她燃烧,却更像是计画该怎麽扒光她身上的衣服——

「例如,我现在就想对你——」他缓缓开口。

她狠狠抽气。

「不准说!」她迅速将双手护到胸前,开口截断他的话。

他无所谓地耸肩。「不说也可以,那我想——」

「更不准你想!」她喊得更急更大声了,小脸红得就像是要滴出血来,冷漠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只剩浓浓的羞涩和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