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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爷别计较(奸情不可外扬之三)(23)

「是。」她乖顺地点头,如获特赦般连怕想自他腿上跳下,谁知道他却是说话不算话,不仅不肯松手,反倒抱得她更紧了。

小脸更红,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谁知道却意外对上他沉重的目光。

「娘等了这麽多年,终於又可以见到他了。」他若有所思地说道,可语气里却没有半点开心。

她没回应,只是缓缓伸手揉开他眉头的皱摺。

「本来就是无情之人,就算见了面又岂会真心待娘,只怕娘在黄泉之下又要再次失望。」他目光黯然,至今仍然忘不了母亲受过的苦。自古以来,多」清总被无」清伤,纵然可以同穴,却只怕更伤。

「不会的,大夫人一定不会失望的。」她摇摇头,安慰着他。「等了那麽多年,大夫人终於能够回到老爷身边,黄泉里没有二夫人,谁都不能再将他们拆散了。」她认真说出自己的想法。

雷厉一愣,沉默地看着她。

「就算老爷真的无情,可小桃相信大夫人必定也是心满意足,何况……」她顿了顿,犹豫了会儿才又道!「何况小桃不认为老爷真是无情之人,毕竟当年大夫人去世之後,二夫人屡次想将府里的莲花池给填手,老爷却始终不肯答应,若不是老爷心中还有几分情,府

里恐怕早已没有莲花池了。」

「生前不善待娘,留下莲花池又有何用。」他不以为然的冷哼,拒绝相信雷观还有心。

娘生前为他受尽折磨,在娘死後留下莲花池只显得他心虚。

「或许没用,可却足以让老爷暗物恩人。」见他不高兴,小桃不禁澎以氏了嗓音,细声道;「这些年来每逢大夫人忌日,老爷总会在莲花池边待上一整夜,直到天边破晓才离去。」她捏着裙摆,终於还是忍不住多嘴,将所看到的事如实描述。

她说这些话没别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也许大少爷仍然不会原惊老爷,可她希望他别再那般憎恨老爷。

相信大夫人一定也是这麽想的。

「暗物思人?」雷厉还是一脸讥消。「生前无爱,死後又何来相思?只怕是愧疚居多。」

「无论是愧疚还是思念,可至少证明老爷心里终究还是有大夫人的,哪怕只是一点点,大夫人必定也是欢喜的。」她轻声说道。「只要大夫人欢喜就好了。」

只要大夫人欢喜就好了?

雷厉又是一愣,虽然不同意,却也不再开口反驳。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多年恩怨又岂能一朝一夕就放下,见他沉默不语,她也不再多话,只是任由他环抱着自己,谁知门外却忽然传来一串敲门声。

「大少爷,请问您睡了吗?」是府里的李总管的声音。

雷厉动也没动,只扬声问:「有事?」

「二夫人有些事想和大少爷讨论,请大少爷到灵堂一趟。」

「我累了,有什麽事明日再说。」一听见是雷夏娇派人来请,雷厉想也没想便开口拒绝。

「可事关老爷和大夫人明日合葬事宜,二夫人特别吩咐一定要尽速与您研讨商量……」李总管为难道。「不过既然大少爷累了想歇息,那麽奴才这就去替您回话,让二夫人自行定夺。」语毕,门外的李总管果然立刻离去。

听着那逐渐淡去的脚步声,雷厉纵然无意挽留,却也不得不心生疑虑。

明日送丧入土一事他早已吩咐妥当,应该没有其他事需要讨论,不过今晚他提早回房,灵堂只有奴仆看守,难保雷夏娇不会暗中使坏,又打什麽鬼主意。

「您还是去一趟吧。」小桃扛着他的衣袖,显然与他同样担忧。「自一开始二夫人就不同意合葬,也许又要生出什麽事端。」

「我知道,但我不能放你一人。」雷厉将眉头皱得更紧,不得不处处慎防。

「小桃可以和您一块儿去。」

「你累了。」他回绝她的提议,怎麽舍得又让她奔波一趟,尤其这几天雷庞也在灵前守灵,她始终显得惊惧害怕、坐立难安,若是待会儿雷庞也在灵堂,她恐怕又要难受了。

「只是去灵堂一趟,小桃一点也不累,真的。」她摇摇头,就担心雷夏娇又要计画什麽。大夫人好不容易终於可以和老爷同穴,绝不能让二夫人给破坏了。

「不行。」他不改初衷。「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先睡吧。」

「但是……」

他点住她的唇。「我很快就回来,我走後你立刻把门窗严密河好,不论是谁来都千万别开门,知道吗?」他轻轻将她放到地上,最终还是决定到灵堂一超。

她无法拂逆他的意思,只能点点头看着他起身,一路跟着他走到门边。

「记得,千万别开门。」临走之前,他不禁再三交代。

「我知道了。」

纵然担心雷夏娇会暗中使坏,让雷厉不得不去灵堂一趟,但一路上他却怎样也无法放心房里的小桃。

偌大雷扁人多嘴杂,雷夏娇就算再大胆,也不至於明目张胆的乱来,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雷观去世,雷府便由她作主,只要她一声令下,谁敢不听她的?

何况狗急跳墙,眼看一半家产就要落在他头上,她势必不会眼睁睁地任由一切发生,就怕她叫他出来是为了调虎离山——

雷厉愈想愈不对,愈想愈不安,总觉得事有蹊跷。

眼看灵堂就在前方,他却乍然停下脚步,毅然决然转过身,直奔远方厢房。

该死,但愿一切只是他多心。

但愿小桃安然无恙,否则他绝不会放过雷夏娇!

第十章

彪悍身躯风驰电掣,疾如劲风,自一排白色灯笼底下迅速扫过,眨眼间便消失在长廊的尽头,再也看不到人影,独留成排灯笼不停摇晃,映得整条长廊忽明忽暗,幽魅诡话。

一名奴仆正巧自长廊另一头走来,见灯笼无缘无故地乱晃,却又感觉不到丝毫夜风,不禁吓得将手里的一盆水全洒到地上,还以为是撞鬼了。

适逢府里力丧事,又见到这诡异的景象,该名奴仆吓得连声音也喊不出来,只能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逃之夭天。

窗子被破坏,月也被打开了,而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当雷厉回到厢房时,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副景象。

无论屋内屋外,到处都找不着小桃的身影——

小桃真的不见了。

锐利黑眸瞬间燃起滔天怒火,雷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更不敢相信自己会一语成试,他瞪着床脚下那被扯到地上的被褥,几乎可以断定来人一定是破窗而入,再将准备睡下的小桃从大月给掳走。

那条被褥就是最好的证据,而从被褥淩乱的情形来看,小桃当时一定是拚了命挣扎。

喀啦!

他倏地握起双拳,十只指头的关节瞬间发出骇人声响,身上每一寸肌肉全都贪绷了起来,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头阴鹜盛怒的猛虎,正准备大开杀戒。

该死的雷夏娇,她竟敢这麽做。

她竞然不惜犯法;奋良人掳走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