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骆竞尧,骆驼的骆,竞争的竞,尧舜的尧,我的名字,以後别再叫我十大通缉要犯。」
她瞪大眼,万万没料到他的名字竟然会和敬姚完全同音。
难怪第一次见面会搞出那种乌龙,不过话说回来他干嘛突然跟她自我介绍,他们刚刚争论的话题好像不是这个吧?
她气得又想顶嘴,偏偏电梯门却叮的一声打开,而他竟也就这麽理所当然的把她拉进停车场,就算她怎麽抗议,他也不肯松手,无计可施之下,最後她也只好哀莫大於心死的任由他摆布。
可恶,既然他这麽想要当司机,那就让他去当好了,反正他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应该不至於会对她怎麽样。
就算他真想怎样,她嘴里有牙齿,背包里有防狠喷雾剂,就不信抬不了他。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敬姚,她没心情跟他很费时间了啦。
如果说半路遇到骆竞尧是冤家路窄。
那麽看到自己的男友和其他女人在美术馆的停车场里激情拥吻,那又该叫做什麽?
因为一直距离爱情太遥远,元茗缘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被劈腿的一天。
原本只是出於担心,所以来美术馆一探究竟,没想到骆竞尧才把车子开到美术馆的地下停车场,她却突然撞见这香艳艳、火辣辣的一幕。
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什麽滋味,只觉得百感交集。
毕竟她和格敬姚才认识不到两个月,彼此只约会过两次,生疏到只能互喊洛先生、元小姐,忽然撞见这种场景,她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反应,只能傻傻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玻璃看着两人躲在角落里挥然忘我的拥吻,完全不知道她和骆竞尧把车子停到了他们附近。
印象中,洛敬姚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男人,所以她其实还满意外他竟有这麽狂野激情的一面。
难怪他一直不接电话,原来他真的这麽忙啊……
「别看了。」
蓦然间,一只大掌忽然遮住她的双眼,让她的世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她傻傻眨眼,忍不住伸手扳开他。
「你能看,为什麽我就不能看?」
骆竞尧皱眉,依旧把大掌盖在她的眼睛上。
「别告诉我你一路上不停打手机找人,急着来美术馆就是为了那个男人。」
她一愣,竟忍不住苦笑,实在不懂他的直觉和观察力怎麽会过麽敏锐,难怪他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坐拥那样奢华高级的夜店,确实有两把刷子。
「既然你都猜到了,想笑就笑吧。」她沮丧叹气,心知肚明以他机车又恶劣的个性,肯定不会放过嘲讽她的大好机会。
骆竞尧把眉头皱得更紧,瞬间觉得她这种自暴自弃的语气很刺耳。
他不否认自己个性差,但还不至於在别人最痛苦的时候落井下石,难道在她心中他的形象就这麽糟?
「我确实想笑,但却是笑你男友偷吃也不会选地点,敢和己婚女同事在自家美术馆的停车场偷情,若不是太有自信,就是太脑残。」他不悦冷哼。
「己婚女同事?你怎麽知道?」她错愕,忍不住低头躲过他的遮蔽,虽然很想转头求证,可惜他的反应却更快,下一秒就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没办法转过头。
「那女的手上有婚戒,还有他们脖子上都挂着美术馆的员工卡。」他一针见血的道。
不会吧,面对这麽香艳艳、火辣辣的一幕,他竟然还能这麽冷静的观察细微末节,他都不会觉得尴尬吗?
唉,也对啦,以他的「经验」,什麽活色生香的场面没见识过?
她这种只在耽美小说中有经验的逊咖,当然完全不能跟他比,只是话说回来现在到底该怎麽办?
下车找洛敬姚理论吗?
还是装作不知道,直接写个分手快乐的简讯,然後从此拜拜不联络?
唉,才刚庆幸理想对象不是GAY,没想到就看到这种场面……
「你好像不是很伤心?」利用车内昏暗不明的光线,他一直不着痕迹地观察她的表情。
「我和他交往不到两个月,只约会过两次,要是很伤心那才奇怪吧?」她沮丧说道。
其实这种事真的不应该告诉他,她和他并不熟,而且超级不对盘,和一个讨厌鬼讨论心情真的很奇怪。
但自己的男朋友就在车子外头和其他女人拥吻,她尴尬又困窘,既不能推开车门逃离现场,也无法逼迫他这个驾驶人把车子马上开走,除了回答他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麽办。
「不到两个月?」他挑眉,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原来他们才刚交往,彼此还没有太多感情。
嗯哼,还好他今天多事载她一程,这才意外揭开那男人的真面目,不过话说回未……不到两个月,这个时间点好像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差不多。
「他就是你之前的相亲物件?」他问。
女人聪明过头叫聪慧,男人聪明过头那就叫讨厌了。
元茗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懊恼的承认。
「对啦,而且他的名字跟你同音,所以那天我才会把你误认为我的相亲物件。」
没想到那男人竟然和自己名字同音,骆竞尧再次皱眉,不过想起那天她说过的话,他连脸色也跟着黑了。
「所以他才是你喜欢的那种菜?」他扭头看向车外,忍不住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
「你竟然喜欢那种文文弱弱,风一吹就会倒的男人?」却嫌弃他?
打击!
「麻烦请你用俊美斯文形容好吗?」她没好气。
他一胆嫌恶。
「这种男人哪里好了?你的眼光果然有问题。」
「我喜欢就好,你管那麽多!」
「你以为我喜欢管你吗?还不是你老是故意在我面前乱晃。」
「我故意?」她忍不住拉高尾音。
「明明就是你故意挑衅,还一直死缠着我不放,最後还硬把我拉上车好不好。」
说没几句两人又吵了起来,但很神奇的是,以往弥漫在彼此间那种剑拔弩张的火药昧却不复存在,他们也不再看彼此那麽不顺眼,与其说是吵架,倒不如说是斗嘴比较恰当。
看着她终於又恢复元气,他不自觉勾起嘴角,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白里透红的嫩颊。
「喂!」她马上横眉竖目的抗议,一掌巴掉他的手。
「你现在打算怎麽做,我打架从没输过,想不想出口气?」他却锲而不舍,再度伸出魔爪改揉为捏,却再次被她巴掉。
「我不喜欢暴力。」她皱鼻。
「那偷拍,把影片PO上网,让他身致名裂?」做事就是要抓诀窍,杀人就是要捅到要害,商场上如此,报仇也是如此。
「拜托,你真的很邪恶耶,我什麽都不想做好吗,只想等他们激情完了再静俏俏离开。」
「你也未免太没骨气了,就算交往不到两个月,那男人还是劈腿,你就这样原谅他,难道是舍不得?」他忍不住气闷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