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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怪右丞相(官场插班生之三)(3)

当初真不该让她去念什么书,少了她在旁边照看着,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说话口无遮拦,完全不像个金枝玉叶。

“皇后,其实莱阳说的也不无道理。”棘刚含笑道:“让后宫多点颜色也不错。”

“那父皇您赞同我喽?”她欣喜不已,“太好了!我真的要请您吃果子。”

他呵呵一笑,“原来刚刚只是说着玩的,不是真的要请朕吃果子。”

“我本来是要求您帮忙的,当然要请您吃果子讨好一下,没想到我这话还没说出口,父皇您就答应了,那孩儿当然得真的请这一顿哪。”

“朕可没答应你任何事。”他这女儿鬼灵精怪,被她抓了一处语病就死追着不放,跟她说话得万分小心,免得掉进了她布好的陷阱还不自知。

“父皇,”棘茉阳特意把声音放软,让那清脆的声音带着三分软软的童音,根据她的经验,这样撒娇最有效:“您最好了,一定肯帮忙的。”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欲求皇上允,必先不怕拧。

果然,棘刚疼爱的捏了捏她水嫩嫩的脸颊,完全抗拒不了小女儿的娇态和软语相求,“说吧,你要朕怎么帮你?”

“父皇,您知道的。”她把手肘放在桌上,托着下巴眨着无辜的灵眸,软软的说:“宫女们穿这样的衣服在太残忍了,所以我们应该帮她们添购新装,再加上首饰、钗环什么的,还有呀,如果可以让飞娜管理建宫那里的花园,多种一些可以拿来装饰的花草,不是挺好的吗?”

“要多少银子?”棘刚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重点。

她伸出五根手指头来,“我算过了,就这样。”

“五百两?”皇后觉得太多了,需要为了宫女的衣服花这些银子吗?

她们的衣服是素了些,但是耐穿又轻便,做起事来很方便呀。

棘茉阳摇摇头:“母后,您知道后宫有多少女人吗?是五万两,啦!”

她兴高采烈的说,“新衣服就由我来设计、布料我来选,裁剪和缝制让宫女们分着做,这样可以省下不少银子。”

“五万两还已经是省下来的?”皇后瞠目结舌,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想当初修建城门时花了七万两,皇上就已经觉得太多了,愤怒又无奈于那些官员过一手就要捞一次的恶习。

“最多五万两嘛,说不定用不到那么多呀!”

棘刚微微的笑着,在茉阳面前他一直是个慈爱的父亲,从来没让她见识过皇帝的威严。

因此大家才会认为茉阳是最受宠。

但他们不知道,茉阳之所以最让他疼爱的原因,就是她的坦率和直爽。

他一向讨厌机关算尽、城府深的人,而皇太子偏偏就是很有心机的人。

所以他才会压制他,让他畏惧他,要他时时刻刻都小心自己的行为,战战兢兢的,否则不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茉阳,这笔钱国库是不会出的。”他解释给她听,“仅是因为美观的问题要国库拿出五万两给宫女做衣服,朕不能点头。

“那是百姓的血汗钱、国家的根本,知道吗?”

棘茉阳失望的噢了一声,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高兴起来,“那父皇自己的私库呢?”

不用百姓的钱,用父皇的钱总行了吧?

棘刚哈哈一笑,“你也太高估你父皇了。好吧,我给你五百两,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吧。”

“五百两?”她的眼光落向了皇后,“母后……”

“五十两,再多就没了。”这五十两还是她从月例中存下来的呢。

唉唷,怎么越求越少呀!看样子她得另外想办法了。

“茉阳呀,朕这五百两银子不是白给的。”棘刚敲敲桌子,让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朕给这银子当你的嫁妆,哈哈。”

“啊?”棘茉阳和皇后同时傻眼,看着带着笑意神色坚定的棘刚。

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父皇,您是认真的吗?”不会吧,她才十七岁耶,现在嫁人不会太早吗?

“你大了,总是要嫁人的。这五百两拿了,以后可就没了。”

“讨厌。”棘茉阳这时才听出来,原来父皇在跟她开玩笑,于是她蹦蹦跳跳的又跑了出去。

他们含笑看着女儿婀娜的背影,心里想的却是不同的事。

“皇后呀,”棘刚神色一正,眉头一锁,“朕也该去看看宇文秀了。”

皇后惊讶的轻呼一声,眼眶迅速的泛红了,“皇、皇上……”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不敢提,就连皇上当年将宇文秀贬至东北的决定她都没有多问。

她只知道他心痛万分,毕竟是情同手足的好友,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是皇上,是一国之尊呀。

第二章

“终于来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可是……晚了、晚了!”

在一间充满药味的书房里,一名头发霜白的憔悴老人斜卧在榻上,缓缓的摇了摇头。

他手一垂,一张簿薄的,盖着棘萱国大印的纸,缓缓的从他手中滑落,飘到了地上。

这张八百里加急的圣召宣他入宫,官拜文华殿大学士,对他来说是二十年来期盼的事,却已经晚了。

“爹。”一旁的宇文执看见父亲如此黯然的眼,悲怆的神情,忍不住担心的喊了一声。

“执儿,过来。”他招招手,示意他的爱子走近。

宇文执在榻前跪下。

“你要记得呀,官做得越大,踩着的冰就越薄。你对皇上的心越忠,受的委屈就越大。

“为了皇上、为了朝廷,你流血流泪、两袖清风,有胆有谋、敢做敢说,国家动荡、临邦入侵,你支起大局、担起责任,大刀阔斧的行事,为了保家卫国,你不在意一些小牺牲、不在意一些小百姓。

“你从大处着眼,得到了最后的胜利。

“可是风平了、浪静了,家稳了、国安了,朝中御史却饶不了你当初的逾矩,百姓忘不了你的手段和霸道。到了那个时候,连皇上都不能不让你带罪呀!”

宇文秀说到后来,已经是涕泪纵横难以自制,双手握着拳激动得声音都抖起来。

“爹!”宇文执知道父亲说的是当年的血泪。

他为皇上流血流泪、耗尽了心神,皇上更曾当殿赞他忠勇智谋百年罕见,可是就在平定了名双国的侵扰之后,功劳却是别人的,他被远远的贬到了天寒地冻的东北。

他总是愁容满面的遥望京城的方向,希望有一天皇上再次重用自己,他不怨亦不恨,皇上是不得不将他贬到东北呀!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等到了,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容许他再为皇上效力。

“执儿。”他枯瘦有如鸡爪的手紧紧抓着他,“爹要你立个誓。”

“说你会效忠顺清皇上,会为顺清皇上卖命,一辈子都将是顺清皇上的忠臣。”

“爹!”宇文执有些为难了,“孩儿不能。”

“你要让爹死不瞑目吗?孩子,你以为皇上是故意要抹杀爹、坑害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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