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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爱上垒(14)

如同致命一击般,他闷积的气体在腹部流窜,她感觉他的肌肉顿时变得紧绷,攻击也更强烈。

「泰扬……泰扬……」她忘情的姿态像在欢呼,让他逼近了临界点,在最后一次的冲刺后身躯哆嗦,浓浊的白色液体射进她的子宫……

而她的呼唤,亦永生镌刻于他的心版上……

※※※

一场激爱终于落幕,韩玮瘫躺在床上,面容有着倦意。

「感觉还好吗?还会不会痛?」他知道自己失控了,担忧她的青涩身子堪不住。

「好累……」她气虚,没想到做这档事竟是如此耗费体力。

「妳睡觉吧!」让她枕在手臂上,他爱怜的摸摸她的脸颊。

「嗯!」她安详的闭起眼睛,粉嫩娇颜慵懒柔媚,还残留欢爱过后的余韵。

他满足的拥抱着她,心中充满前所未有的踏实。

「怎么了?」不知怎地,她又睁开星眸笔直瞅视他。

「你会不会趁我睡着时走掉?」她突然像个孩子般怯怜怜的。

「韩玮,我明天早上还要集训,不能陪妳过夜。」他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我等妳完全睡着了才会走,OK?」

「好。」虽然她很眷恋他宽阔胸膛的温暖,却不会无理取闹。「泰扬,你刚才说绝对不会离开我,是真的吗?」她不是奢求他的承诺,只是想再听到从他口中说出这些甜蜜的话。

「真的。」将她身躯往上一托,他的语气郑重且认真,「这辈子我就爱妳一人了。」

「泰扬……」她感动到无以复加,泪水在眼眶中流转。

「不可以哭喔!」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不愿让她哭泣。

「嗯!」她努力收起泪水,学猫咪在他胸臆磨蹭着,很快便入眠了。

他的心因为拥有她而感到无比的祥和,十指勾梳着她柔顺的发丝,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

他们的心是如此的靠近,即使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提醒他忘记了什么重要事情,但也让此刻美妙得令人叹息的幸福给掩盖住了。

第六章

「小妤,妳弹弹这首『风中奇缘』。」韩玮替小妤翻开乐谱。

「好,老师。」小妤乖巧的点点头,全神贯注凝望着乐谱,十指在黑白键上灵活跃动。

一曲完毕,韩玮给予小妤掌声鼓励。「妳弹得很好,看来有在好好用功喔!」

「谢谢老师!」小妤甜甜一笑,粉扑扑的颊腮有着可爱酒窝。「对了,老师,恭喜妳!」

韩玮不解。「我有什么好恭喜的?」

「恭喜妳交了男朋友呀!」

「嗄?」韩玮大为诧异。「妳怎么知道呢?」她不记得自己有告诉过小妤。

小妤跳下椅子,跑到客厅,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本周刊杂志。

「老师,这是妳对不对?」小妤翻到某页,指着一张照片。

「不会吧……」韩玮愣愣地接过来看,从照片背景来看,被揄拍的地点是昨个儿去的那个夜市。

照片不算十分清晰,但泰扬那极少人有的高大和俊朗五官,以及韩玮绝美的姿色太过亮眼,只要稍微仔细观察,还是可以辨认出是她本人。

老天!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被登上报章杂志的一天,她不像大部分的女孩奢望嫁入豪门或最好能高攀上有名气的大帅哥,但与她谈恋爱的人却是目前当红的棒球明星,而靠探人隐私赚业绩的狗仔队岂会放弃这桩大新闻。

「我的天呀……」她抚额哀呼,感到头疼欲裂。

「老师,妳要加油喔!」小妤俏皮地说,温顺的绕至韩玮背后替她抓龙。

「这哪有什么值得加油的?」她才不想两人单纯的恋情被传播媒介搞得这么复杂咧!

「说得也是,老师长得这么漂亮,才不会输给那个女人呢!」没察觉自己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小妤笑得眼儿都眯起来了。

当初有不少人来到小妤家中应征家教,每位老师的履历条件几乎差不多,让小妤父亲犹豫不决,但就在韩玮登门刹那,小妤便私自决定,非得央求父亲让这个美到像仙子的姐姐做她的老师。

然而小妤的话让韩玮顿觉事有蹊跷,低首埋读照片下的文章。

这篇报导写得钜细靡遗,连他们在哪几间摊贩停驻、甚至是她家的住址都写了出来,她正懊恼着让人跟踪了这么久竟然没发现,然而下一段的文字却教她差点停止呼吸——

「我……」她檀口微张,视线每掠过一个字,心脏也彷佛让人割下一块。

这是她未曾料到的事……她……她竟然是第三者……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晶瞳眨也不眨,再翻至隔页,泰扬与朱欣仪的合照映入眼帘,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老师……」小妤感觉到韩玮肩膀倏然僵硬,关心地移至前方。

「我没事。」韩玮吸吸鼻子,将泪水强忍住。她的心再如何重创,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

「老师,我们今天课就上到这里好了。」小妤非常懂得察言观色,体贴的倒了一杯温开水交到韩玮手中。

「这样好吗?妳不是还有两个乐章不太熟练?」韩玮不希望因自己的私人问题误了小妤的学习进度。

「没关系啦!我再多练习几次就OK了,老师不也常说我是音乐小神童?」

「妳爸爸那边……」

「那没差,我会找理由跟他说的。」小妤拉起韩玮,顺带帮她穿上外套。「衣服要穿好,外面天气很冷喔!」

韩玮感动到无法言语。

※※※

韩玮神志恍惚的走在返家路途上,有了临走前小妤给她的手套挡风,才没总是冷得战栗。

她知道学校里大家替她取了个冰山美人的绰号,她的绝色容貌和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大伙儿对她是又爱又怕,可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孤单。

或许因为是独生女让她习惯了寂寥,母亲到褚家变得忍气吞声、阿谀奉承,更招致她严重自我封闭,不爱与人打交道。

没有人懂,其实她也好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可以互吐苦水、倾诉秘密,共同分担彼此苦与乐。

寂寞是很可怕的病,无论再习惯、再逞强,有时仍然令人难以适应,尤其是在伤心难过的时候。

绕过一个大转弯,眼见剩没几公尺,她赫然让前方景象吓得顿住步伐。

少说有二、三十个人拎着摄影机、照相机在她租屋楼下徘徊,分明是想堵她。

她困扰的咬着指甲思考该如何突破人墙,岂知哪来伸出一只大掌没预警捂住她的嘴巴往后托拉。

「唔唔——」她慌张的瞠大秋眸,奈何声音全被阻挡住了。

「别怕!是我。」

她一怔,认得这熟悉的音调来自泰扬,便不再害怕了,却换成另一种纠葛情绪在心中翻腾。

他放开她,眉目间有股忧色。「我打妳手机打了好多通,妳怎么都没接?」

「我手机放在家里。」她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现在怎么办?」她指的是那些守株待兔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