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一击不中,又被辰儿讥笑,站定了,唤两个婆子上前,把辰儿按倒,辰儿见人高马大的两个婆子上前,也有些怕,只是自己气力不济,被那两个婆子按住手脚,月娥见她不再挣扎,含笑上前:“死娼妇,还嘴硬,说你娘我。”说着一棍子就下来,辰儿身上,本准备好的,也不甚疼,装出疼极的样,叫道:“你今日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说,你就是个栓不住汉子的老骚根。”
月娥听了,又连打几下,婆子们这时得了号令,在屋里屋外一顿狠砸,又有趁机卷东西的,辰儿高声喊嗓,只叫些:“有强盗打砸,四邻快来救命。”这时正是吃中饭时候,人人在家,听得这家热闹,门户大开,都进来看热闹,却是一个半老妇人,带着几个婆子,在按着一个标致女娘在打,想是那正室来抓奸,只顾看热闹,问东问西,也没几个上来劝的。
正在热闹时候,万程气喘吁吁来了,见一座小院,围的人山人海,忙忙地挤进去,有那认识的,在那说:“是这家的孤老来了。”倒也让开条路,万程进了院,见花草都被糟蹋,石桌也被掀翻,里面又传来辰儿呼救的声音,那几个婆子还在那砸的不亦乐乎,大吼一声:“都给我住了。”婆子们正砸的兴起,听见家主的声音,都忙住了手,那帘子也被扯在一边,万程进了房,见自己平日取乐的地方,都一片狼藉,辰儿被按在凳上,月娥手里拿着棍子,还在那不停地打,辰儿衣裳都被打裂,露出胳膊,那玉般的肤色上面,又添了几道棍痕,哭的宛若梨花带雨一般,让人好生怜爱。再看月娥,满脸怒意,咬着牙,手执棍子,哪还有半点娇俏。
那辰儿见了万程,嘴里只是说道:“爷,快来救奴。”万程听了这句,对月娥本还有半点畏惧,全化成一股护情人的气,上前死死拉住月娥的手,道:“你闹的太不像了,这一棍棍下去,不是要人命吗?”月娥正打得累,也借了这个时候歇气,听了万程的话,劈脸啐了万程一口:“呸,你养娼妇,连脸都不要了,还管我收拾这娼妇。”说着又要打,辰儿这时反道:“爷,你快出去,奴这条贱命,本是捡来的,就陪给奶奶也不妨的。”万程听情人娇滴滴的声音,说出这贴心的话,对月娥又生厌弃,死死拉住月娥不给打。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候,挤进个人,原来是王大郎,他也是收账路过,见这里热闹,稍了一眼,才知道里面闹得是万程两口子,忙挤进来,见夫妻俩还在拌嘴,忙道:“你们夫妻听我一言。”万程抬头见是洛程妻舅,本要施礼,只是又怕月娥打辰儿,那手半放不放,王大郎抬手道:“两位家里都是有名声的,这样闹法,闹得都来看热闹,传出去,两家的名声也不好听,依我说,不如两位都回家去,请了亲戚,来说说理,何必在这浅屋里闹。”
月娥听的有理,撇下棍子,道:“就依舅爷,只是这小淫妇?”王大郎笑道:“三奶奶今日,把她屋打的粉碎,又痛责一顿,这样人物,想也够了,又何必再闹?”万程见月娥把棍子放下,对王大郎拱手道:“多谢舅爷。”月娥此时已经整整头面,喝了那几个婆子,坐轿回家。
这里万程帮着丫鬟,把辰儿扶起,好言安慰几句,辰儿哭的不住,对万程道:“我对奶奶,可从无半分不好,谁知奶奶今日,把这里打的稀烂。”万程见辰儿说这样话,心里疑惑,问道:“你奶奶和你做甚事来?”辰儿附在万程耳边,把当日整治金姐,老奶奶死时,月娥又和看屋子的婆子联手,偷出老奶奶的体己,添了篇话,告诉万程。万程别的倒罢了,见月娥拿了银子不告诉自己,私自吞了,又整治金姐,添了份怒气。辰姐又抽抽噎噎,哭道:“奶奶当日即对金姐又不善之心,想也不会待她好,我听的金姐产亡,想就是奶奶弄得手脚也不一定。”说的万程更怒,这样黑心的妇人。见辰儿还在哭,又拿了银子,吩咐去找个好太医来看看伤,这才回家找月娥说话。欲知后事,还等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还不够狗血,擦汗
奸妾暂装贤德妇 悍妻被送又哭?/a> 且说月娥听了王大郎的劝,坐轿回家,到得家时,安哥媳妇忙迎了出馈? 3581 3040 2008-09-21 21:00:03 71
且说月娥听了王大郎的劝,坐轿回家,到得家时,安哥媳妇忙迎了出来,见了儿媳,月娥本气狠狠的,不免也把脸一松,安哥媳妇见婆婆气狠狠的样子,听丫鬟们也说了些风声,不敢多口,伺候着她把衣服换了,又奉上茶,月娥劳碌半天,回家得了这样受用,心里思量,自己今日气性也大了些,哪有听点风声,就去找上门来的,幸得消息准确,若打错了,还不是自己丢脸。做梦也没想到,今日之事是辰儿谋划的,心里还在谋划着,等万程回来,定要再收拾一顿。
万程安抚住了辰儿,这里带着小厮也往家赶,一路上只想着辰儿的说话,思量怎么说,才把月娥降下去。匆匆赶到家里,那丫鬟媳妇见家主回来,行礼过就小声议论起来,万程也不管这些,问明月娥在哪,径自到了上房。
月娥此时在安哥媳妇的伺候下,闭了眼,正在贵妃椅上打盹。万程掀了帘子进来,见月娥被众人围绕,有打扇的,有捶腿的,好不受用。想起辰儿一人孤零零在小院内,又想起辰儿说的月娥所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时把月娥撵了出去,接进辰儿。
安哥媳妇见公公进来,忙上前行礼,万程挥手,安哥媳妇带着丫鬟们退下去。万程坐到椅边,重重叹气,月娥朦胧中,知道万程进来,也不睁眼,只是打盹,万程等了会,见月娥装睡,咳嗽两声:“月娥,你起来,我有话说。”月娥见万程忍不住,以为得计,睁眼道:“有甚话说?”万程皱眉道:“你且起来好好说话,又不是娇嫩妇人,还装那些生像做甚?”
他不这样说还罢,他一这样说,月娥心头火又起,她坐起身子,道:“爷既然嫌我不娇嫩了,须知我也曾有过娇嫩时候,那时爷怎么不说?”若在平时,月娥这样说话,万程早上前百般劝慰,然今天万程见过月娥凶恶样子,早把初回来时的半点愧意,又丢了去,只开口道:“你也别发火,我现在就和你商量,你年纪也老去,儿子媳妇都还孝顺,你且安心受用,我把辰儿接进来,也为你分担劳累。”
月娥奈着性子,听万程说完,两太阳跳的生疼,如辰儿在跟前,只怕把她撕吃,还解不了月娥的怒气,本以为像王大郎说的,打了一顿,辰儿害怕,不会再来和万程胡缠,谁知万程反要把辰儿接进来,月娥跳起,指着万程鼻子道:“若要再讨一房,除非你把我或杀或休,离了这里,否则只要我在这里,那个歪刺货就别想进这个门。”
万程见月娥发火,本打算软语说了,让月娥答应辰儿进门,自己也不说出别的勾当,见月娥这样,怒气也上来,一拍桌子:“我本念着夫妻之情,不与你计较许多,谁知你竟这样嫉妒,既这样,别怪我拿出你干的那些事,休了你再说。”月娥见万程步步紧逼,火气更大,也拍桌道:“你说啊,我倒要看你拿什么来休我,我替你顶了两老人上山,又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听那婆娘弄嘴,竟要休我。”说话时,见旁边一根拂尘,拿了起来,就往万程身上招呼,万程初不及,被她打了两下,终是个男子,气力比她大,反夺了那拂尘,月娥见他夺了那拂尘,不安心站在那等她打,抬起个花瓶就往万程扔去,万程一偏,那花瓶擦着脸过去了,把万程脸划了一下,万程用手一摸,见有血出,怒道:“这样打汉子的妇人,要来何用。”就上前要打月娥,月娥出手来挡,留得长指甲也划了万程一脸血道,万程捏起拳头,就要往月娥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