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催什么呀!张嘴就吃的家伙没资格说风凉话。”希瑞端着一盘特汇三明治走出厨房,上楼时顺带给了以农一记白眼。
“希瑞特制三明治到!”放下盘中色彩缤纷的特汇三明治,希瑞一脸笑容地扫描了一下同伴们的表情——惊艳啊!呵呵,满意度百分百。
“希瑞,能介绍下这面包的颜色是怎么会事吗?”好学的君凡首先发问。
“我在面粉里加了蔬菜汁与水果鲜榨出来的汁水。这样颜色不但鲜艳好看,单吃面包还有种清新怡人的香味。”希瑞沾沾自喜地解释道。
“哦。这红色渗了什么汁水啊?”以农拿起其中一块红色的三明治。
“以农那块是西瓜味的,对吧?”烈得意地挑挑眉,有事没事地反问。
“知道还问我!”
“那黄色的是柠檬咯?”凯臣虽然在一旁看着希瑞在面粉里加入不同颜色的汁水,但并不确定那种是哪些水果与蔬菜。
“嗯,偏深一些的黄色是芒果。然后绿的是菠菜,蓝的是蓝莓,粉色的是桃子和木瓜,白的是香梨,橘色的自然是橘子咯。”
被希瑞这么一介绍,大家的表情由惊讶变为恍然大悟,接着整个休息室进入了“难民抢食”的混战中。直到一大盘中所有的三明治都被扫荡干净,一场乱战才划下休止符。
“啊,好饱。”以农躺在沙发上,满足地摸着吃撑的肚子。
“谁让你吃那么多,还抢了我的木瓜味三明治。”凯臣抗议道。
“是大少爷你手太慢,怪不得本大爷。”以农打了个饱嗝。
“有种你再说一次。”凯臣掏出手枪,威胁说。
“是大少爷你手太慢,怪不得本大爷。”以农才不吃他那套,照样字正腔圆的按凯臣的要求复述了一遍。
话音刚落,两颗BB弹飞向以农。手疾眼快的以农拿起盘子挡掉了第一波进攻。可怜的盘子在这次对战中不幸阵亡。见一对一的PK即将拉开帷幕,东邦其余恶魔纷纷让开,好让战斗继续。凯臣与以农自然不会辜负观众的期望,快脚与神枪之间的对决立马上演了。一瞬间,屋内的墙壁上出现了N多弹孔,也不管这是谁的地盘。以农嫌地方太小,阻碍了他的发挥。于是,大剌剌地撞开休息室的门,准备向一楼的大厅发难,扩大战局。凯臣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追了出去。而令扬等人也紧紧尾随,生怕错过什么精彩镜头。
或许是安凯臣太专注于打闹了,脚下一滑,竟然失足滚下了楼梯,眼看整个人就要撞上位于一楼楼梯口的装饰雕像上,东邦等人来不及阻止,令扬已经一脚踩上二楼的护栏,抽出系于腰间的长软剑,再利用楼梯的护栏接近下坠中的凯臣,用长软剑围住凯臣,将他揽进自己的怀中,抱着他一起滚下了楼。
“凯臣!令扬!”
希瑞、烈和君凡赶紧从二楼跑下来,以农也折了回来。希瑞拉起令扬怀中的凯臣,在确认他毫无大碍后,开始为令扬检查。
“我没事,只是撞到头了。”令扬笑着坐起身,摸摸后脑勺突起的一大块瘤。
“傻瓜,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凯臣自责地吼道。
“那万一要是你受伤了呢?!”令扬不已为然的把同样的话还给了凯臣。
“我——”语塞的凯臣竟然找不到话语。
“放心啦,人家那么灵活,怎么可……”话音未完,令扬已经晕倒在希瑞怀中。
“令扬……”
……
阳光,很刺眼。
那是一个冬日的午后。一位身着黑色紧身绒线衫,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斜斜地倚在某大型医院对面的PUB门口,一双同天气一样冰冷的黑色牢牢锁住医院的铁门内。
方才,就在五分钟前,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他所注视的这扇铁门。白色的,如同来人的气质一般纯粹。烈穿着白色的西装,于五分钟前消失在令扬的眼眸里。
走过的女生,向这位满脸忧郁的男子投来关心的目光。或许是觉得太过引人注目的关系,展令扬戴上黑色的墨镜,走进PUB,靠窗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先生要喝点什么?”悦耳的女声中带着些许惊讶。面对这么帅气清秀的男生,那女孩不自觉地羞怯起来。
“思念。谢谢。”在这昏暗的空间中,令扬没有摘掉墨镜。侧脸,轻睇了一眼女侍者红润的脸,嘴角微微有了弧度。
“好的,请稍候!”见男子扬起淡淡的笑容,女孩更加心花怒放。虽然只是很淡雅的一抹微笑,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浓郁,深刻的浓郁。
两分钟后,一杯粉红色中掺杂着鲜艳红色的鸡尾酒被送到了令扬的面前。这是一杯烈酒。只有在令扬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君凡才会在希瑞的嘱咐之下,调给令扬喝。因为一喝就醉,一醉便能解千愁。睡醒了,身子也就好了。
自从,离开那个家以后,令扬就再也没有喝过。即使经常在酒吧里点“思念”,但是,他从来不喝。没有希瑞的同意,他是不会喝的。
时间在令扬安静的凝视中逝去。红色逐渐融入了粉红色,把淡淡的红染成了嫣红。好似血浓于水,不是亲人更甚亲人。又好似思念,令扬的思念,他们的思念,共同的思念。
就在这样的变化中,令扬等到了他想等的人。两个。摘下墨镜,透过洁净的玻璃窗,他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烈,如同以往一般贵气翩然。白色的西装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耀眼。希瑞还是老样子,给人的感觉冷漠、难以接近。只因为烈在身边,那浑身散发出的桀骜的劲儿才少许收敛了一些。蓝色的休闲外套,白色的贴身长裤。明明是那么清爽的一个大男孩,却因为叛逆而孤单。
令扬不由自主地走出PUB,无力地倚在窗台边。那双透彻的黑眸接触到的是忧郁的蓝。他甚至看见缠绕在蓝色里的一丝红色。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为什么**了呢?希瑞,没有睡好么?烈,难道希瑞身体不舒服么?有一种强烈的念头指使着令扬的双腿靠近他们,虽然下意识里令扬禁止如此,可是双腿还是不听使唤地向对街挪动。只是这耀眼的阳光晒得他头晕目眩,突然之间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白光,白色的灯光在眼前旋转,疯狂地旋转着……
“令扬……令扬……”
展令扬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触及到的是熟悉的关心。
“令扬,你醒了!”
“希瑞……”
头好晕,脑子里一片混乱。令扬本想支起身子,却因为脑袋沉沉的而失败了。
“别动,让希瑞给你检查。”君凡阻止着,令扬只好放弃再次起身,乖乖地躺回床上。
许久,见希瑞开始收拾医具,向以农第一个问。
“怎么样,希瑞?”
“令扬脑子的里积血已经完全消退了……”希瑞幽幽,似乎很疲惫。他重重地靠向椅背,向令扬投去无助的目光,“有没有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