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今功利主义至上的社会,象家璐这样不去在乎对方的一切,而只是单纯的因为
想爱一个人而去爱一个人的女孩,虽不能说没有,却已“所剩不多”。
岳梁很高兴能发现到她。
“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岳梁温柔的笑了笑。
“真的吗?”家璐的眼睛闪亮了起来,“怎么个特别法?特别可爱?特别活泼?特
别聪明!还是特别……”
“特别……”岳梁沉吟了一下。
“特别怎样嘛?别吊人胃口!快说嘛!”家璐心急着想知道在他心目中,她是个怎
样的女孩。
“不告诉你!”岳梁笑得很诡异,转过身,不理她,径自“上工”了。
“可恶!”家璐在他背后扮个鬼脸,忿忿地道:
“我告诉你,你也很特别!特别的猪!哼!”她才不卖关子哪。
岳梁不以为意,只是包容的笑了笑。
看着岳梁的笑,家璐没来由地僵住鬼脸。说也奇怪,每次看到他这种温柔似水的笑
容,她的心就会莫名的一阵收缩,呼吸也会乱了几许。
她想,她一定是喜欢他的笑容。他的笑总象春风轻轻拂过她的心田,让她觉得全世
界好似就只有他一人懂她、宠她。
这一切,会只是她的错觉吗?会只是她自作多情吗?会吗?
家璐有些失魂落魄的想着,连跟前的女客人向她询问价格都没听见。
家璐匆匆忙忙的冲进位于和平东路上的一家餐厅。
“在这!”前方两位巧笑倩兮的女人正对着家璐挥动双手。
“对不起啊!我来晚了点。”家璐很抱歉的笑了笑。
“有来就不错了!”余昭蓉睨了家璐一眼。
“对啊!本来以为你死到哪去了呢!竟然这么久没消息。干嘛?嫁人去啦?那么神
秘。”范文静人“不如其名”的动手朝家璐拍了一下,爽快的说着。
她们三人在大学时代就是好朋友。虽是好朋友,但也都独立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并
不是那种连上厕所都会黏着一起去的那种,而是那种只要久久一聚,就能谈得非常投缘、
快乐的那种。
家璐很喜欢这两个朋友。余昭蓉是个举手投足都带着“气质”的女人。这样的女人
竟会和范文静凑在一起,也当真是了不起。范文静虽名为“文静”,却一点也不“幼
秀”。
她们总是嘲笑文静,“一定是你爸知道你命中缺‘文静’这一项,才会在你的名字
中替你补上。”
当她们这样说时,文静总是不屑的道:“谁说女生就一定要文静!在我看来,那根
本是虚伪得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嘛!干嘛装出一副文静的样子,哼!”她就是这样一
个敢说敢做的女人。
“你是在暗喻昭蓉虚伪罗?”家璐在一旁煽风点火,果然见到昭蓉瞪了文静一眼,
用那种很有“气质”的瞪法。
“我哪敢啊!昭蓉是文静得最不虚伪的一个。”文静打哈哈的说着,说完,还自动
的加上一个呕吐的动作。
能在毕业后再相聚,家璐是很开心的。之前忙着摆地摊,根本没时间与她们出来闲
坐闲聊,好不容易觉得比较“驾轻就熟”、“游刃有余”之后,才能与她们好好聚一聚。
“我怎么可能去嫁人嘛!神经!”这是家璐点完饮料后的第一句话,算是回答了文
静的问题。
“怎么不可能!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要嫁人又不是难事。”文静的话又得到昭蓉
的一记轻瞪。
“你还是别开口的好。”昭蓉有气质的责怪着。
“你们还是没变嘛。”家璐忍不住笑着。
文静看了家璐一眼,提高语调道:“喔,你变了。”食指还夸张的指着家璐的脸,
活象她脸上长出“豆花”。
“我变了?”家璐摸摸自己的脸,吓了一跳。
文静和昭蓉愣了一下,相视一眼后?照例由文静开口道:“你还真的变了!如果是
以前,你一定会笑得神经兮兮的说:‘我怎么可能会变嘛!神经!’”“咦?对喔!”
家璐果然“惊觉”自己的反应不太合理。
“说!你最近在干什么?”文静逼近她,要她坦诚招来。
这些日子,昭蓉认真的在研究所上课;而文静则在他系乖乖任职研究助理,为出国
深造铺路。
“就摆地摊啊!还能干嘛!”拿起侍者送来的饮料,家璐神情自然的啜了一口。
“骗人!”昭蓉只说了这两个字。
“我骗你干嘛!”家璐翻翻白眼,她最怕昭蓉的控诉。只因那一定表示昭蓉有着某
种的证据,可以证明她骗人。
文静轻轻摇动着吸管,难得有气质的开口道:
“你知道我们今天约你出来干嘛的吗?”
“喝茶的啊!”家璐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天啊!”文静拍额做昏倒状,适才的气质又不见了,“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啊?”
“她是真的笨!昭蓉做了补述。
“你们一搭一唱的到底要说什么啦!烦死了,就不能干脆一点吗?”家璐被她们搞
得神经兮兮的。
“听说……”文静看了昭蓉一眼后,才凑近家璐的耳边,又神秘十足的不再往下说。
家璐的好奇心被提起,又得不到满足,她不禁发起火来,“我警告你们这两个神经
女人,要说就快说!
不要吊我胃口,我最痛恨人家吊我胃口了!”家璐瞪着眼前这两个存心要找碴的女
人,心里气得半死,蓦地,想起岳梁也曾吊过她胃口,不禁心思有些分岔。
“好啦!文静,你就跟她直说好了。”昭蓉怕好脾气的家璐会被莫名其妙的文静给
激出火气来。
“真是的!吊一下胃口也不行,这么小气。”文静咕哝着。
“范文静!”甩掉展岳梁的身影,家璐提高八度音的“呼唤”她。
“好啦!我说啦!”文静深觉无趣道。“听说……
听说你身边出现一个男的,是不是?”原本高昂的声音越到后面就越低沉。
“男的?”
“好象是男朋友喔!”文静语不惊人死不休。
“男朋友!?”家璐被惊得下巴差点脱离原位。
文静和昭蓉被她的反应给吓到。
昭蓉轻拍文静一下,“我就说过不可能的嘛!”
“什么叫不可能?”文静可不认同。
“咕噜对交男朋友没兴趣的嘛。”昭蓉做此解释。
“交男朋友是兴趣的一种吗?”文静觉得好笑的反问昭蓉。
“当然不是啊!只是……”昭蓉还想再说,家璐打断话。
家璐睁大一双美目,“能不能请你们跟我解释一下,这流言是从哪传来的?”怎么
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了男朋友,莫非她们是指岳梁!一连想到他,她忍不
住有些脸红起来。
他,可以算是她的男朋友吗?她因“男朋友”这三个字而心神微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