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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塔罗(闪亮娇女之二)(14)

住下半身,他简直是被她的泪给吓呆了。

第一次见她落泪时,不管她落泪的理由为何,总不是因他而哭,是以他虽然心疼又

怜惜她的泪,却总不似此刻的无措。

第二次的落泪,是因为思及她的父亲,他能体谅。

这一次的落泪,却是因他而起,他简直惭愧得无以复加。认识她以来,只除了第一

眼她表露出的娇弱之外,之后的她,都是率性,大方兼火攥,即使他总是乘机吃吃她的

豆腐,但也没见她像此刻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此时的范文静,是个标准的女人,一个会让他打心底疼惜的女人。

靳言叹口气,无言的将她揽进怀里,他实在不懂如何安慰一个哭泣的女人,干脆闭

上嘴,将她抱在怀中,轻轻的拍哄着。

文静好似得到宣泄的管道似的,一靠在靳言怀中,便放肆的哭得更加壮烈。

自从不能说话以后,她变得爱哭了,但发誓不让人看见的她,却在小公园里靳言给

看到;第二次则是因为想起父亲的死;第三次则是这次,被他激出了眼泪,看来,她是

注定要在他面前表露出属于女人的脆弱,她简直恨透了自己的窝囊,但,不可讳言的,

在哭泣时,有强壮的肩膀可以依恃,竞让她觉得幸福。

天,靳言蹙起眉头,更努力的拍着文静的背,懊恼的想着,怎么她不但没有止歇,

反而还有愈哭愈厉害的趋势!

“别哭了,乖……”他几乎把她当成小孩子开始哄了起来。唉,想他靳言也是堂堂

男子汉,以前混在天一帮里时,更是以冷酷的脸,火爆的个性著称,怎地现在会为了一

个哭得没有道理的女人而乱了方寸,真是……

瞧她愈哭愈起劲,他开始担起心来,“别哭了,会把嗓子哭坏的……”

话一出口,文静更是悲从中来的哭得更凶。

靳言微低下头,审视着在他胸膛边哭边将泪水揉在他衣服上的文静,她哭泣的模样

扯动他的心,使得他跟着疼了心、酸了眼。

她在人前的开朗,是用多大的力气去伪装的?如今的哭泣,是否是过度压抑后的放

松!他不自觉的揽紧她,不再拍哄她,就只是圈着她,将她密密的抱在怀中,轻轻的摇

晃着。

“哭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要你知道,我的怀抱永远会等着你。”他吐出最像承

诺的一句话。

这句话没有让文静马上止住哭泣,她是在隔了几秒后才意会过来,也才觉自己和他

有多贴近,不禁挣扎着想起身。

靳言却不让她起来,定定的望着她,深情的说着:“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假装坚

强,想哭就哭吧!”轻轻的擦去她眼角又滴下的泪水,此刻的文静,楚楚动人得紧。

文静没想到他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没有戏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情与眷恋,将她

的心莫名的抵了个结,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充斥心中,逼得她的泪水又要泛滥了。

靳言看着这样的文静,情不自禁的低下头,轻轻的吻住她。这一次,他开心的发现,

她并没有抵抗他。

文静只是被动的被他轻柔的吻着,内心的波涛再也无法忽视,她,真的喜欢这个男

人的吻,一点也无法排斥他。

原来男人的唇,也是如此柔软的阿:她让自己闭上眼,用心的去感受他借由红唇传

达给她的柔情蜜意。他应是在乎她的吧!她想。

也罢!不在乎也好,他总是对她有些许好感才会吻她的吧!在不在乎也许不是那么

重要了,反正她也不排斥他的吻,懒得再去细思更深一层的意义了。

两人的投入,让这个吻变得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了,虽然谁也没说,但心底深处都

有另一种默契。

“文静,你可以再说话的,对吧!”他突然渴望听到从她口中说出的一字一句。

文静闻言,只是不说话的低垂着头。

“文静,看着我:“他略微用力的抬起她的下巴,“我可以帮你的!我愿意陪你复

健,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可以——”

不管他期望也似的眼神,不管他热切的语调,她只是淡淡的摇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不希望说话!还是对自己没信心?抑或是对我没信心?”

他有些生气了,气她总是逃避。

文静定定的看着他,有些感动的从他眼中看到关心,她渐渐体会隐藏在他嘻皮笑脸

的个性之下那颗温柔多情的心,可是,她真的没有勇气啊!她伯希望愈大,失望就会愈

大啊!

她又何尝不希望终有开口说话的一天?她甚至想过,她过去是不是太没气质了?是

不是因为她总是口没遮拦,上天才惩罚她不能再说话?如果她戒了些粗话,上天是不是

愿意把声音还给她?

她不只一次的在心里反复的思索着这些问题,但事实摆在眼前,她的确是无法说话

了。她不敢期盼,深怕多一分期望,最后就会多一分失望。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自己辛苦的复健,即使是身为她的好朋友的楚家璐与余昭蓉,

也不知道她总在深夜里独自捧着书本,努力的要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自欺欺人的想着,

只要没人知道她认真的在复健,届时,失望的就会只有她一人。

她不要关心她的朋友与亲人替她操任何心。父亲的早逝,身为家中的长女,自觉已

让母亲太辛劳,不想再替母亲添麻烦了,也不想让母亲为了她的“失声”而担忧,她只

能在人前故作坚强,故作开朗。

一切的苦,让她自己担,真的一点也无所谓的。瞧,她不是掩饰得很好吗?

可为什么一遇上靳言,她就是忍不住的让眼泪泄露了她的脆弱。

也许她一点也不了解靳言,也许她认识他才不久,但她就是对他有了那么强烈的信

任,就是对他有了与其他男人不同的感觉。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觉自己原来真的是个女

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虽然,他该死的总是吃她豆腐,该死的老是喜欢欺负她,但她就是不知不觉的信任

了他,不如不觉的依赖了他,而是否,也在不知不觉中,让他悄悄的进驻了心头?她摇

摇头,不能很明确的探知自己目前的想法。

“你不要不吭声啊!就算不能说话,你也还有手,还有脚,还有纸笔,想说什么你

就说,不要什么都不说,让人心急!”他气急败坏的吼着。他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只知道她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只会偶尔抬头看他几眼,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瞎操心的

老母鸡。

看着眼前着急的男人,文静不禁笑了。

也好!暂时就这样子吧!她收下他的关心了!她也会回以她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