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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娶我吧!(3)

能说自己褔大命大吗?竟然有幸在虎口下逃生。她盈盈一笑,朝夏侯喾点个头,“多谢公子相救。”

夏侯喾见她一笑,顿觉心房如遭重击,怔了怔,他惊觉失态,赶忙轻咳一声掩饰道:“在下夏侯喾,敢问姑娘家住何处?我好通知你的家人前来。而你身旁的那位大伯受了伤,目前还发著高烧……”

“李伯受伤?发烧?”柳潆还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便被李伯的状况给吓白了脸,但紧抿的唇,显示她仍很冷静。

夏侯喾很欣赏她的镇定,“他被那群人打伤了,不过,你放心,已经请大夫看过了。”

“我真不知要如何感谢你。”柳潆好感激地望著他,自床上起身,朝夏侯喾一揖。

夏侯喾一惊,上前几步,想扶起她的身子,却又顾及到男女有别而手僵在半空中。

“姑娘不要这么客气,在下承受不起。”他微微闪开身子,不敢受她如此大礼。

夏侯喾?这名字她曾有耳闻,她听她爹提起过,他是夏侯府的长公子,目前夏侯家的产业大都由他负责,也就是说,这里就是夏侯府!

夏侯老爷不愿见她,眼前的夏侯长公子说不定可以帮她救出爹。

但,她要如何开口,请他援助呢?

“我叫柳潆。李伯他还好吗?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虽然醒了,她仍觉得头有些晕眩。

“大夫开了退烧药,我已派人按时煎煮让他服下,只要退了烧,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应是不会有生命危险。”见她似乎有些摇摇晃晃,他绷紧了神经瞅著她,深怕她一个不小心便倒下。

“那就好。”柳潆松了口气,身子微微一晃。

“柳姑娘,你是不是还很不舒服?”他的心提到了喉头。

“我没事的。你瞧,我很好。”她逞强的朝他走去,果然没走几步,身子一软,眼看就要仆倒在地──夏侯喾一惊,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往前一跨,大掌托住她的腰,向上一提,瞬间,柳潆娇小的身躯整个躺卧在他的怀中。

两人皆被这样亲密的接触给震撼住了。柳潆早有心理准备他会扶住她,却没料到这样的碰触会令她泛起一阵酥麻,原先就站不稳的身子,此刻更是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

夏侯喾错愕地揽抱住她,他不是第一次抱她,可撞击心房的猛烈感受却是她昏迷时所没有的。他惊得想松开手,理智却又让他不敢放手,怕摔著了她。就在犹豫的刹那,两人目光相对,牢牢地锁住彼此。

夏侯喾率先回过神,他将柳潆扶至椅边坐下后,迅速地跳开,离她有两步远,他深吸一口气后才道:“柳姑娘,你要多保重自己的身子。我想通知你的家人,你失踪了这么久,他们一定很担心。”

柳潆意识清明了些,她偷觑夏侯喾一眼,点点头说出了家住何处,只见他用心聆听,随即进来一名眉眼带笑的伟岸男子,听完夏侯喾的吩咐后,又望了她一眼才离去。

柳潆万分不解,那男子看她的眼神似乎很开心?她做了什么吗?

柳潆很想开门见山的跟夏侯喾提起需要他帮忙的事,可又怕太过唐突,会让他觉得被他所救是她处心积虑的安排……心念一转,她决定先旁敲侧搫,探探他的想法再说也不迟。

等待的过程中,夏侯喾原想先行离开,可又放心不下柳潆,两难之际,只闻柳潆开口道:“夏侯公子,我有些事想请教你。”

“请说。”看见她咬住下唇略显犹豫的模样,他也不敢催她,迳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如果,你爹和人曾有过恩怨,而后那个人遭遇到麻烦的事,你爹若不愿意伸出援手,你会怎么做?”柳潆谨慎地注视著他的反应。

“我爹不太可能和人产生恩怨。”夏侯喾正色的道。

柳潆觉得有点无力,这男人难道不知道这是假设性的问题吗?“我只是假设若有这样的状况发生,你会怎么做呢?”

夏侯喾没有多加考虑,回答道:“这样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他不喜欢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柳潆强压下想敲他一拳的冲动,努力绽出一抹笑道:“我就说假设嘛!”不自觉地加入了娇嗔的语气。

“假设……”夏侯喾蹙起了眉,很为难地道:“柳姑娘,我很难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

“你的人生都是这么讲求实际和一板一眼的吗?”她开始对他的个性感到兴趣。

“也不是。没发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真的发生时,会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未来,是不可预期的。”他很认真地说。

“虽然不可预期,但你总可以想像一下若真的发生了,你将会有怎样的反应吧?”她为他的实事求是喝采,却又为他的死脑筋生气。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他望著她,慎重地问。

“很重要,十分的重要。”她用力地点头。

夏侯喾有些犹豫了,他陷入沉思里。柳潆也不打断他的思绪,耐心地等著他的回答。

“柳姑娘,我想先说明两点。第一,我爹不太可能与人结怨;第二,就算真有恩怨,我爹或许会以德报怨,给予帮助。”说完了前提,夏侯喾才道:“若前两点都不成立,那么我会看情况,才能决定自己要怎么做。”

我的天哪!柳潆几乎摔下椅子,她真是快昏倒了。他想了半天,说出来的答案跟之前有什么两样?她要的是“会”或“不会”这么简单的答案,而他竟然……深呼吸、再呼吸……柳潆强迫自己扯动嘴角,好脾气地问著:“你所谓的看情况,是看怎样的情况呢?”

“这应该由你来告诉我吧?”他还是很严肃地与她讨论,“是你举出这样假设性的问题来问我,什么样的情况也是由你来决定的吧?”他将问题反丢给她。

“好。”柳潆决定把话说得再明白一点,“举例来说好了,如果在商场上,曾有个商人不择手段地抢夺了你爹的生意,然后他现在遭人陷害入狱,请求你爹帮忙而被拒绝,你会怎么做?顺从你父亲的决定不伸出援手?抑或是愿意不计前嫌地予以帮助?”

“你确定我爹拒绝了?”他先问了这个他觉得很重要的问题。

“是的,我十分的确定。”她肯定地点头。

“那么……”他狐疑地望了她一眼,开始思索著她的身分,“我会查清楚对方是否真的遭人陷害。”

“若真的遭人陷害呢?你又会怎么做?”她身子前倾,心急地问著。

“我会怎么做?”夏侯喾认真的思考后道:“我也许什么也不会做。对方是请求我爹的援助,并不是请求我,不是吗?”

柳潆重重地叹了口气,若非良好的教养让她还能保持风度,她真想一棒敲上他的头,“那如果对方也来请求你援助的话,你会怎么做?”

夏侯喾看著她急于知道答案的神情,心中顿时一亮,反问道:“你遇上什么麻烦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