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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娶我吧!(7)

“那就试试‘荒月堡’,浪飞的十万两实在太贵了。”王贵心里盘算著,如果能一举除去心头大患,花个十万两也许值得!只是,能省则省,他若不是这么精打细算,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地位呢?

这一次,他不只要柳申笃死,还要柳家所有的家财,哈哈哈!

经过一番调查,夏侯喾心里的疑点愈来愈多,他决定跑一趟衙门。

县官一听是夏侯喾求见,赶忙请人将他迎进后面大厅,客气地拱手道:“夏侯公子怎么有空来衙门?”在地方上,声望最显赫的便是夏侯府,连县官也得卖面子给他们。

“我是为了柳申笃的案子来的。”夏侯喾开门见山直说。

县官眸光一闪,陪著笑脸道:“真是对不起,本官也是接获密报才会前往府上搜人,还望夏侯公子别见怪。”

“无妨。不知你们要搜的是?”夏侯喾沉著地反问。

“是柳家大小姐柳潆。误会了夏侯公子,著实感到抱歉。”

县官也是聪明人,当初王大富一口咬定是夏侯喾带走柳潆,他只好登门搜人,但夏侯府的地位岂容人轻视?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他是不会搞坏与夏侯府的关系的。

“我今天来也是想弄清楚柳申笃的案件。同是经商生意人,他的货物出了问题,我们也得小心谨慎,就怕同一批货会流入我们的商行,届时,就不单只是柳家的事了。”夏侯喾的话让县官直点头。

“夏侯公子说得是。我们也正在追查当初销货给柳申笃的货商,只是那批货物来路不明,连货商也消失无踪,无从查起。”县官眼神闪烁地道。

“原来如此。”夏侯喾将县官的反应看在眼里,了然地望了岳御霄一眼,又道:“不知县大人何以会怀疑我藏匿柳大小姐?夏侯府与柳家几无瓜葛。”

“不暪你说,是王公子提供的密报,说是你带走了柳小姐,我才会……”县官神情尴尬。

“王大富?”夏侯喾问。

“没错。”县官赶忙点头。王大富得罪不起,夏侯喾更是不能得罪。

“不知柳家因何会被查封?柳申笃虽然犯了罪,但罪不及家人,不是吗?”夏侯喾装作不甚在意地问著。

“是这样的,在柳家搜出御赐玲珑宝塔,怀疑是柳申笃派人自王爷府里偷走的,这项罪名太大,柳家的人一个也脱离不了关系,只好全数收押,等待审判。”县官据实说著。

“原来如此。”夏侯喾点点头,“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敢劳烦夏侯公子,本官已派出人马全面追查,相信不久后就可以水落石出。”县官陪著笑脸道。

夏侯喾见问不出所以然来,便带著岳御霄告退。

“少爷,你相信他的话吗?”一出衙门,岳御霄就开口问。

“不相信。他言辞闪烁,我怀疑他同人勾结,要陷害柳申笃。”夏侯喾思索著道。

“我也有同感。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当初贩售货物给柳申笃的那帮人,至于那座玲珑宝塔……恐怕是有人故意栽赃。”岳御霄直觉地想起王贵父子。

“没错。御霄,你先带一些人明查暗访,我去找爹帮忙,我相信这件事一定另有文章。”夏侯喾已将柳潆视为今生的妻子,对于柳家的事,自是不敢掉以轻心。

“少爷,你与柳姑娘……”岳御霄忍不住了,终于开口问道。

“你什么都别问。”夏侯喾一听他提起柳潆,便板起脸。

“你害羞了?”岳御霄咧嘴一笑,他跟著夏侯喾这么多年,两人的关系不只是主仆,更是朋友,见夏侯喾动了心,他怎么可能不吭声?

“快去办事。”夏侯喾瞪了岳御霄一眼,不回答他的问题。

“我只是替你高兴,想不到你也会有动心的一天。”岳御霄不怕死地又道。

“你再说一句试试。”夏侯喾老羞成怒地下了最后通牒。

“好,不说、不说。改天帮我问候嫂子一声。”岳御霄话一说完,人已跃离老远,就怕晚了会挨顿拳头。

夏侯喾无奈地瞪著岳御霄远去的身影,唇角微扬。

不知柳潆现在可好?要她待在那简陋的小屋,著实太委屈她了。

察觉自己对柳潆有了太多不应该的眷恋,夏侯喾赶忙收敛心神,脚步一迈,准备找爹商谈这事。

※※※

黄昏。

“你说的是真的?”夏侯喾语带惊讶地问。

“句句属实。本来是查不出什么头绪的,孰料,在酒楼里听到有人正谈起柳家的事,于是,我派人盯住那些人,先赶回来跟你报告。依我看,柳家这件事,王贵肯定有问题。”岳御霄胸有成竹地大胆臆测。

“嗯,这件事我已请示过爹,柳申笃过去对我爹不仁,爹虽然心里有气,却不希望他真的被判定罪,如果柳申笃真的遭人陷害,我们定要为他讨个公道。”夏侯喾若有所思地道。

“少爷,你想,我们要不要请‘四方傲’帮忙?西傲是名闻遐迩的大捕头,也许找他帮忙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岳御霄灵光一闪,提议道。

“我竟然忘了他!”夏侯喾一击拳,“好,就找他帮忙!”随即提笔写了封信函,命人送给西傲。

“少爷!”家丁冲了进来,急急的报:“那帮人离开了酒馆,其他人已经跟上去,接下来该怎么做?”

夏侯喾即起身,“我们走!也许可以从他们口中探知一些消息。”

※※※

暗巷里一片寂静,一帮人喝得醉醺醺,摇摇晃晃的走在街上。

几名家丁打扮的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后头,见那帮人进了一间房子,便守在屋外等待著。

不一会儿,夜色里走来三名身影。

“少爷,他们全进了屋里。”一看清是夏侯喾,赶忙低声禀告。

“我知道了,进去看看。”夏侯喾手一挥,家丁们破门而入。

“你们是谁?”那帮人脸色一变,仗著酒意,朝夏侯喾大吼。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今天来,只是想问问柳家的那批货是不是你们转卖给他们的?”夏侯喾冷冷地环视屋内一眼。

“你说什么,我们听不懂。”那帮人中有人大嚷著回答。

“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没关系,只是若不照实说,恐怕会有大麻烦。”夏侯喾手背在身后,目光炯炯地盯著发话的人。

“你别想威胁我们!”发话的人朝其他人使个眼色,全部人马上抽出大刀,朝著夏侯喾一行人砍杀过来。

“你们退下。”夏侯喾见对方来势汹汹,独自迎了上去。

岳御霄带著家丁退后几步,信心满满地在一旁等待,这帮人不会“为难”夏侯喾太久的。

果然,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夏侯喾已将所有人打得跪地求饶。

“这位大爷,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酒意尽除,一群人跪著向他哭喊。

“你们最好照实说出来,否则我就送你们进官府。”夏侯喾的声音森冷吓人,他平日鲜少发脾气,只因他知道自己一旦板起面孔会吓坏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