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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和你在一起(25)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主动吻他。可是,那一刻她就是冲动地想那么做,仿佛唯有如此,才能表达她心里的感情。

“他们嫉妒好了。”他笑着道。

“我们快走吧!”她悄悄地自他怀里抬头,只想快点离开。

“嗯!”他着她,一同离去。

因为他的坚持,她同意让他送她至医院。

“我会来接你下班。”临走前,他握着她的手说着。

“可是……”

“你若再说,我就在这里吻你。”他故意面目狰狞地说着。

“现在才知道你是坏人。”她噘起唇娇嗔着。

“来不及了。”他朗笑着。“你发现得太迟了。

望着他开朗的笑颜,她只觉眼眶一涩,柔声道:“是我改变了你吗?你以前感觉有点阴沉的……”

“我也改变了你,不是吗?你以前可不会这么温柔的,你的脾气最倔了,标准的爱在心里口难开。”他也温柔地说着。

“嗯……”她笑了。

因为爱,他们都为彼此而改变。这是唯有爱才能办到的甜蜜迁就。

十日后。

难得的休假日,谷亭萱拎着自超市买来的蔬菜及肉类,脚步轻快地来到骆逸昊的住处。她知道骆逸昊为了一些案件而忙碌着,她决定先替他打扫居处,再下厨做些莱慰劳他的辛劳。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虽然骆逸昊与廖晓蕙的“逸蕙律师事务所”才刚起步,却因声名大噪而有不少客户上门,让他们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唉!”一想到他这么辛苦,她就觉得心疼。

她知道他有经济压力,一心想偿还当年欠舅舅的养育费、因母病而欠陈志浩的医药费,以及想让母亲出国动手术的费用……这一切都要钱,他却说什么也不接受她的帮助。

“我是个男人,这是我责无旁贷的事,你不需为此操心。”他总是这么说,她也只好由他。

才来到楼下,门前蹲着一名狼狈的中年人,神情猥琐地四下张望着,全亭萱迟疑地停下脚步,不知道该不该打开门。

中年人见到她,赶忙站起身,“我忘了带钥匙,真是不好意思。”

“你住在?”她实在无法相信,直觉地开口问。

“五楼。”他朝上指了指。

谷亭萱也不好多问,微一点头,便打开了门。心里只想着,真巧,原来是住在隔壁的邻居。

中年人跟着谷亭萱进门后,打开信箱,假借要取信而让谷亭萱先行上楼。

谷亭萱不疑有他,迳自朝楼上走去,只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中年人长得像什么人,她暗笑自己多心,不一会儿她已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其实,骆逸昊的住处颇为清洁,没什么需要她整理的地方,毕竟,他似乎也当这儿是旅馆似的,没怎么住,自然也不怎么脏乱了。

最后,她替他将阳台晾的衣物收进屋内,面带微笑的将每件衣物抱在胸前好一会儿,才开始折上起来。而后,忍不住又替他拖了地板。

手机暮地响起,她飞快地接起。

“喂?”她笑着应。

“你到了?”他也含笑问着。

“嗯!正在拖地板呢!”她很贤慧地说着。

“你不必做这些的,拖了也是会脏……”

“那也不必吃饭哕?”她抢着道:“反正吃了也是会再饿嘛!”

“你喔……”他拿她没辙。“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辛苦。”

“辛苦的是你,我做这些算不得什么的。”她温柔地说着,视线在屋内梭巡,忍不住想着若有一天,他们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该如何布置……

“你别再东忙西忙了,我等会儿就回去接你,再去吃饭。”

“不用了。”她很开心地道:“我买了菜过来,亲自下厨。”

“啊?”骆逸昊错愕地道:“你……可是……”

“怎么?怀疑我的厨艺啊?”她噘起唇咕哝着。

“不是,我只是觉得,何必那么麻烦呢?”说是这样说,他掩不住甜蜜的笑意。

“才不麻烦。好啦!我知道你忙,先挂电话了,我等你回来。”她说完又问:“你何时会到?我才知道何时要开始做饭。”

骆逸昊看了看时间,柔声道:“一小时后可以到,你不必太急,我可以等。”

“一小时足够了。”收线前她不忘说道:“路上小心,别开太快。”

“嗯!我爱你。”他突然说着。

谷亭萱愣了愣,感动地应着,“我也爱你。”

结束通话后,两人都面带微笑地瞪着电话与手机失了神,恨不得对方马上在面前,可以抵死缠绵——

不知不觉地,一个小时过去,谷亭萱站在阳台,期待地朝下望。她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男主人回来开饭。

等着等着,她终于看见他的身影自巷口走来,忍不住漾出了笑。

心有灵犀地,骆逸昊抬头朝上望,正好瞧见谷亭萱朝他挥手,他情不自禁地也举起手轻挥着。

原来,有今女人在家里盼着他,是如此温馨甜蜜,骆逸昊说不出此刻心头涨满的感受有多么震撼他。

谷亭萱算准了时间,才一打开门,就瞧见那名中年人竟再度蹲在眼前——

“你……”她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骆逸昊正好也到家门口,不动声色地望了谷亭萱一眼,然后再望向中年人道:“请问你是?”

中年人一瞧见骆逸昊,很是激动,几乎扑上地想抱住他——

谷亭萱诧异不已,与骆逸昊四目相对,都搞不清楚状况。

“逸昊……”中年人很亲腻地唤着。“我……我是你爸爸啊……”

闻言,骆逸昊面色一变,蹙起了眉。

“你不认得我是应该的,我们没见过面的。”中年人看出骆逸昊不悦的神情,涎着脸笑着道。

“我没有爸爸,你认错人了。”骆逸昊揽着谷亭萱想进屋里,却被中年人一把拉住腕臂。

“逸昊,我真的是你爸爸!”中年人激动地流出眼泪,当年是我不好,我不该抛下你妈妈,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一提到母亲,骆逸昊板着脸,甩开他的掌控,冷声道:“既然已经抛下了,又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我连你是不是我爸爸都还不知道。不,不对,我根本不在乎我有没有爸爸。你请回吧!”下完逐客令,他便想关上门。

“我真的是你爸爸!我……我叫骆昊凡。你妈妈叫胡郁玲,对不对?”骆昊凡的话让骆逸吴浑身一懔。

“你若不信,这是我的身分证,你可以看看厂骆吴凡自怀里掏出皱巴巴的身分证递上。

“我不想看。”骆逸昊别开脸道:“我已经说了,我没有爸爸,我根本不需要爸爸。”

“逸昊……”

“别叫我!”骆逸昊推开门,愤怒地朝他吼着,“你有什么资格?你丢下我们多久了?有什么资格认我这个儿子?你可知道‘我的’妈妈为了你的负心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凭什么现在突然出现,就要我们接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