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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大哥追情记(5)

“我们……才不是那种关系!”沁仪听得脸都红了。“我我我……才没有喜欢他,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她激动得嚷起来。

“骗人!他那么帅,又有才华,你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动?”尔冬可是摄影界顶尖的英俊摄影师。“那……我喜不喜欢他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无关,你们别乱传八卦,影响他的工作情绪!”

“尔冬过来了,你亲口告诉他吧!”

她猛然回首,发现尔冬突然走近,一想到刚才自己的大吼大叫,很可能全部被他听见,她就羞得想找涸地洞钻。

“你们在聊些什么?”尔冬一脸冷峻,淡淡的问。

他嘴里这样问,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可实际上已把刚才的对话听进七八分。再不过来制止她们的谈论,恐怕日后的麻烦会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听见她老是急着跟他撇清关系,他就很不快,心里十分不悦!

见他连平日的淡笑都敛起了,满脸的低气压,沁仪不自觉地紧咬着下唇,不安地偷觑他每个动作。

“没事!”

他怎么了?脸色这么沉重。

“朱利安诺先生,你来得正好,沁仪说你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完全没有男女间的感情,真的是这样吗?”

这么直接的问题,让沁仪吓得差点掉落手中的叉子,她耳朵拉得高高的,聚精会神地留意尔冬的一字一句。

虽然她是当事人,但她却始终摸不清尔冬的想法,真想听听他怎样说,看看他的心意是不是跟她一样。

“这问题很重要吗?”他状似无聊地摩挲着下巴。

“嗯!大家都很想知道!”

她也很想知道!孙沁仪暗忖。

他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后,便冷冷地回答:“我们只不过是认识而已,说真的,连好朋友都说不上,怎么可能扯到男女感情?”

此话一出,四周弥漫着一股窒息的气氛。

“真的?”顿时几个女人合力喊叫,差点没鼓掌欢呼向他的澄清致意。

他是说真的?应该……是真的吧?就连他那双眼睛,也透着不掺一丝情绪的刚冷气息,怎可能是说笑?

只是,她从没想过他会否认得这么干脆,不留情面,当众撇清他们的关系,这叫她情何以堪?

她强忍下眼眶的湿润感,撇撇嘴角,扯出一个不在意的笑容说:“对,我根本不喜欢他,你们则乱猜。”

尔冬锐利地睨着她,深邃的眼闪过一抹火焰。

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阵子对她那么殷勤,是受我朋友所托,交代我在义大利要好好照顾她,否则我哪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闲事?”冷冽的声音从他的齿缝中窜出,狠狠的打进她的心。

“那你只是在应付我吗?”她怨怒地瞥向他,难以接受这就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那么好的原因!

她不似那些模特儿漂亮可爱,也不够婀娜多姿,他看不上她无所谓,但最少也要尊重她吧?还是她在他心中根本微不足道?

他回头瞥见她脸上的神色,顿了一下,不以为然地轻道:“你要这样说,我也不反对。”

“随便你!我才不用你照顾!”她蹙着柳眉,撇开脸,索性不看这个意人生气伤心的家伙!

尔冬也不再看她,转过身子,见摄影棚内的人正向他招手,他一声不响就大步迈向棚内,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

沁仪无力地继续吃着午餐,可是一见到手上的便当,就气得反胄,差点把刚刚吃得都吐出来!

他刚才的话简直就在暗示,这几天都是她不要脸的主动黏上他,他才勉为其难地敷衍她!

他以为他是谁?名摄影师又怎样?才貌双全的多金男人又怎样?就可以眼睛长在头顶上,目中无人地随意贬低别人吗?

她怒瞪他那该死的背影,把手上只吃了几口的便当,毫不留情地狠狠丢进垃圾桶里。

既然他对她只是尽一个朋友请记的责任,那她也不再需要他虚伪的应酬。

反正她已经习惯一个人了,无论怎样都不用他管,不用他来可怜她!

第三章

一辆车窗上贴着黑色隔热纸的名贵轿车,正停在一条寂静的街道上。

轿车里的人,怡然地擦着手上的长枪,然后冷笑着摇了摇头,便把刚擦拭定的长枪收回盒子里。

男人此刻的角度,正好便于观察古罗马竞技场的正门。采用特殊玻璃的车窗,让外界无法窥见车内的动静,但车内的人却能对车窗外的情况了如指掌。

目标观察人物——孙沁仪,独自从竞技场的门口走出来,像个普通游客一样四处拍照,没什么特别之处。

一个小小的普通女人,称不上美艳绝伦,怎能配得上“他”?她连当暖床的工具也不够资格。

“他”并不是普通人,他是未来带领集团团结一致、重新控制义大利,甚至成为全世界犯罪组织活动的领导者。

自从老一辈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后,党内已四分五裂。惟独那些打从出生,身上就流着纯净黑手党血统的人,才有资格一统这庞大的犯罪组织,重振党内雄风,恢复从前的风光。

没错,他们是黑手党,这个以义裔为主,用集权独裁的方式进行管理,以宗教作为精神依托、绝对服从家族大家长的风格,纪律严明的犯罪组织。

虽然黑手党已成为美国第一大帮派,范围横跨南北美洲及东西两岸,从旧金山到纽约、芝加哥至墨西哥、古巴、哥伦比亚……势力庞大,已占全球百分之一千,可是他们却需要一个血统纯正的领袖来带领他们——那个如皇子一样的“他”。

众人等“他”重回到义大利,已经等待了十二年。这十二年内,他们一直希望他心甘情愿回归黑手党,等他接受自己是黑手党领导人的事实。

可是,“他”偏偏就是不肯点头,不但非常厌恶,甚至还严重警告他们别打扰他的生活,也别出现在他眼前。

因为怕激怒他,他们都谨遵“指示”,绝不轻易在他的面前出现,只会在暗中留意、保护他。

连他身边的女人,他们也会仔细的调查。以“他”的身份,“他”喜欢玩谁都可以,反正女人是男人玩乐、发泄的工具,只要对他不具危险性就行了。

但是若动真心的话,就得另当别论。

车内的老者差点以为,“他”——尔冬,对这个台湾女人动了真心,因为尔冬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但原来是他看走眼。

尔冬怎可能对这种不起眼的小女人动心?配得上他、能成为他妻子的,只能同样是义大利籍的女人。

既然孙沁仪只不过是尔冬朋友所托的一个“责任”,那也没什么好注意了。

“回去吧。”他闲闲地对前头的司机发号施令。

“是的,路修法先生。”

“对不起对不起!拉斐尔已经赶来了,麻烦你们再耐心等一下好吗?”阮姐战战兢兢的,向这几天脸色不善的摄影师赔不是,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就会延误写真集的拍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