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怎么办?在慌乱之际,李允儿转身拔腿就跑。
她为什么逃?怕他?讨厌他?额图浑快步追上,并拉住她。
她慌张,不停往他身上挥打猛踢。
她挣扎?为什么?她的踢打对身强体壮的他而言,不过如同蚊蝇叮咬一般,只是她为什么这么做?
额图浑瞅起娇小的李允儿往内房走,她仍不住地挣扎着。到达内房,他放下她,双手拉住她的外衣用力一扯,她的外衣应声而裂。
他就这样撕了她的衣,他强大的破坏力憾撼住这小女子。
在她目瞪口呆之际,他又撕了她的内衫,当沁凉的夜风冰镇她裸露的肌肤时,她才回过神,惊慌地双手护胸,捍守胸前仅剩的肚兜。
她惊恐地抖着身子。「你想做什么?」话才出口她就后悔了,真是个烂问题!
「行咱们的夫妻之实。」他笑着脱去身上的衣。
「我说过不行。」她强调,若他们真行了夫妻之实,那又会再一次打乱她的人生,他到底要折腾她到何时?
他欺身而近,拉去她胸前的肚兜。「就是今天不能听妳的。」接着抬起她的脸,深吻住她。
她脑中变成一片模糊,父皇的交代早就不知丢去哪了。
奇怪的感觉在她全身蔓延,理智已被驱逐。她不知道这个她爱的男人怎么办到的,现在的她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情潮中,他带给她的感受快弄疯她了,在这样的感觉中,地无意识地猛咬猛抓他。
他得意地笑着抱她上床。「这样才像我的允儿。」
接下来的时间里,世界全部消失,只剩他,她成为他的一部分,他的女人:
当灿耀的曙光射入她眼中,李允儿不舒服地眨眼,累得全身虚软,一种属于女人的痛蔓延全身。
她身子自动往旁边靠,让身旁的额图浑为她挡去刺眼的曙光。
「额图浑,我肚子饿。」她摇晃身旁的他。
额图浑缓缓坐起,完美的体魄在她眼前展现。
她看着看着,诧异起来。他身上竟布满血红抓痕和樱红齿痕,那些都是她的杰作?
「正午了,过一会儿自会有膳食送来。」他伸伸懒腰,轻扶起她,让她靠在他身上,低头轻嗦她的唇。
「对不起,你身上的伤痕......」
「是我不好,妳太美,我忍不住多爱妳几次,才弄得如此下场。」他意有所指地勾起魅惑满足的笑意。「今晚我会温柔些的。」
「今晚?」她睁大眼。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理应同床共枕。」他理所当然地说。
「可我们还没完婚,这样不妥。」她红起脸。
「从今天开始,我要妳搬进我的寝房,跟我住在一起,我说了就算!」
额图浑霸道地宣告。
「我恨本没选择,不是吗?」他就是这样霸道无里,可她好喜欢这样的他。
他打乱她的人生,也打乱父皇的计画,也许是上天可怜她吧!让她能和他成为真夫妻:
「明明就是笑着,为什么又掉眼泪?好吧,让妳那么痛是我不对!别哭。」他为她拭泪。
他这样狂傲、骄恣的人,也会对她说抱歉,真是难得,可惜他们只能当个把月的夫妻:
对世俗、名声、财富,她都不眷恋,可她舍不得他。
「别哭,最多我每晚少爱妳一回就是了!」他开始不知所措。她是否生气了?
只要她不哭,他什么都能答应她。谁瞭解他有多喜欢这个容易动怒,又容易感动的可爱小女人呢?
她靠入他怀中。如果可以,她多想能这样倚着他一辈子,可惜事与愿违!
婚礼前夜李允儿自床上起来穿衣,看着床上的男人,她眼中急速泛红,马上背对着他,免得他见到她的表情。
与他之间的甜蜜时光,一转眼就过去了,明日是她的死期,与他诀别的日子,她怎高兴得起来?
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地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允儿,妳哭什么?」额图浑醒来,发现她在低泣,心疼地将她拉进怀里。
明儿个是他俩的婚礼,她马上是他的新娘了,为何却不见她待嫁新娘的兴奋心情,只有愁云惨雾?
看着他疑惑的神情,强烈的离愁更是笼罩李允儿的心。她不想和他分开,他们这一别恐怕再也见不着了!可是他不应该跟她一同受苦的,他要讨厌她才对,否则她怎能离开得安心呢?
「额图浑,」她突然说:「如果你愿意放我一条生路,就让我出家吧。」她其实不想死,出家为尼,至少还能远远的看他,也顾存了李氏皇室在贵族前的威信。
他愣住!这是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他没听错吧,地想出家?
「不可能!」他冷硬地拒绝。「妳再怎么耍公主脾气,也要有个限度,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朝鲜我订过婚,我不能同你完婚!」
额图浑哭笑不得。那事早已经不算数了,她不觉得这理由单薄得可笑吗?何况她都是他的人了,还提之前的事做什么?
「我回朝鲜后,见了我那无缘的夫婿一面,他帅气俊雅的样子深入我心,我一直对他念念不忘,所以找不能就这样嫁你!」李允儿胡诌,希望更有说服力。
在分辨她话中的真伪前,一股火气直冲额图浑脑门,脑中只剩她说她爱别的男人的话,还想要为那人出家。
她怎能这样对他?
他怒不可抑,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他就是受不了她说她爱别人!他开始乱砸房里的东西。
李允儿知道他生气,但她必须这么做,最好他讨厌她、鄙弃她,那明天她死了,他便不曾那么痛吉!
才片刻间,她房里看得见的东西全被他破坏,而她只静静地呆站着。
他的破坏殃及房内的箱柜,当他踢翻她自朝鲜带来的箱柜时,她惊慌心虚起来,连忙奔至翻倒的箱柜前。
父皇给她的毒药在里面!
一个精美的小瓷瓶自箱中滚出,额图浑早她一步拣起小瓷瓶。看她面露惊慌,他倏地打开瓷瓶,倒出一些里面的液体,当他脚下的衣料被液体波溅到时,竟产生白色烟雾,没一会儿脚下的衣物便被蚀破了个大洞。
他认得出这种剧毒,俗称化尸水。
「妳怎会有这东西?」他把瓶里的液体全倒了,连瓶子也给砸破了!这种可怕的东西,怎能留在她身边?
「我要杀了你这个自大妄为的男人,是你亲手打乱我的人生,叫我过着比死更难受的生活!既然现在东窗事发,找他没法子,要杀要剐随你便!」父皇给她的毒药没了,就让他亲手杀了她吧!
她死了,大家各归其位,所有的痛苦全没了。
这不是真的,他爱得胜过生命的女人竟要杀他?额图浑心里泣血不已。
「我这样爱妳,妳要什么,我全给妳,妳竟要杀我?」
她的心亦在淌血,她何尝愿意这样伤害他的心?可她必须这样做!「你自始至终,都是我最痛恨的男人!」她忍住万箭穿心的痛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