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瞬间,他脸上叉满是笑意。「那没有了,我才是第一个吻妳的男人。」他狂傲地宣告。
他这话是啥意思?傻傻的她,竟呆呆的回答:「就算你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那又怎样?又能代表什么?」
他笑而不答,眼神充满神秘和略夺。
她蓦然回神,老天!她刚才说了什么?
额图浑伸手轻抚她的发,缓下语气,道:「允儿,妳不再是人质,在朝鲜妳是公主,在大清我府里妳是贵客,只要妳愿意,未来妳还可以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李允儿吓着了!昨夜才认识这个男人,才短短一天,他就想娶她?
「我恨本就不认识你,我永远不可能会和你有什么且」她高傲地反驳,她的人生没道理要受他操控。
他以为他是谁,随便喊一声,她就得嫁他?难道他不知道什么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他真是想得到她,不会先向她示好吗?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三个字。」额图浑完全不理会她的说辞。
看着他坚定如山的眼神,她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那种强悍又野蛮的男人。他是这样嚣张跋肩、自以为是!
他突然有这个提议,莫非是因为刚才的亲吻?但她是朝鲜公主,是个有志节的女人,她不能成为世人的笑柄,成为一个不清不白、不贞不洁的朝鲜女人!
这可不行,看来她没得选择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际,李允儿反身往身后的屋梁猛然撞去。
咚!一声巨响,她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一片漆黑,随即昏了过去。
这女人疯了!真要自杀?额图浑连忙扶住她倒下的身子,向外高喊:「来人,找大夫 」
在昏昏沉沉中似睡非睡,李允儿迷迷糊糊中,似乎回到了自己在朝鲜的寝宫,回到了亲爱的父母身边,还有见到九姐姐要出嫁了: 她高兴地想上前拉住九姐姐,可是怎样也抓不着,骇得她猛地睁开眼!
是作梦吗?她居然没死成?莫非是她撞得不够用力?额头疼痛着,而一转身,竟还见到害她头痛的罪魁祸首!
「妳怎么了:还疼吗,」额图浑连忙问。他这辈子从未这样关心过一个女人!
看见他握住她的手,她大声斥骂:「不要碰我!」
额图浑瞬间放开了她的手。
「你走开,我讨厌你!」她不客气地直言。是他,是他害她落得这步田地!
他怔了一会儿后,起身退离床铺。
「我走就是,妳不要这样激动,对身体不好,好好休息。」说完,他退出房门。
他根本拿这个小妮子没辙!他知道她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如果继续强迫她的话,她只会越来越对抗他。
他只不过想驯服她,让她留在身边而已,难道地做错了?
李允儿养伤的这三天,额图浑没有再出现。她额上的伤好了大半,便和几个丫寰待在房里聊天。
「你们那个主子,怎么成天笑个不停?」她心想,那家伙每次见到她,便笑个不停。
几个丫寰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
「妳们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她对着静成一片的丫寰们间。
「奴婢廿六年来还没见过爷笑得开怀过,公主妳确定说的人是爷?」阿纯说。
李允儿脸上全是疑惑,但几个丫寰了听了阿纯的话,都猛点头附和。
「公主,是爷送来的饰品。」一个小厮把东西拿进房内,打断了她的思路。
「这几天,每天都有一些新的朝鲜物品送来,现在又送东西进来......你们的爷都是这样大方、气派的?什么东西都拿来送人。」她手拿一倏精美的白跟链子,细心打量。
今天送来的是一些雕工非常精致的饰品,她仔细专注地察看,每一件都是极品,全出自朝鲜着名工匠之手。
丫寰们面面相觑,不敢有所反应。
「怎么了?」她们怎么了?好像有难言之隐。
「爷从不送女人东西,连侧幅晋们都没收过爷送的东西!」阿纯再度站出来说话。
「侧、侧福晋们?」还不只一个?李允儿脸上全景诧异,但内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吁。
按着她像听故事一样,开始听阿纯对她说出有关额图浑的情史。
额图浑他十八岁就第一次大婚,正室是清朝边关大将军的女儿,家世显赫,可惜这位天生体弱的正室嫁他不到两年,就急病而死。离谱的是,额图浑和正室结婚一年后,竟然还认不出正室的长柑,原来除了新婚之夜,他见她的次数少得十根手指都数得出来。
而到现在为止,他的贝勒府内还有几位侧幅晋,全是皇帝赐婚,可是额图浑和妾室们的感情并不融洽,也没有孩子。
听完阿纯唱作俱佳的解说后,李允儿看着那些精致的饰品,茫然道:「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我都不该要,你们退回给他吧。」
他既然有妻妾了,还来招惹她这个朝鲜女人?他真是她所见过的男人中,最莫名其妙的一个!
顷刻,丫寰们个个表情惊恐。「不行,爷送给公主的礼物千万不能退回去!」
「他要送,我就一定得接受吗?」她不是想发脾气,只是一想到额图浑讨好她的意图,她就觉得不快。
那个无赖,究竟打什么主意?一股冷意从她心底涌起。
就在这尴尬僵持的气氛下,李允儿的房间又多了几位不速之客。
「放肆,爷赏的东西也胆敢不要?」一把女声斥来。
「各位侧福晋吉祥.」阿纯领着丫寰们,同进门的女人们行礼。
李允儿再度诧异起来。这些女人就是额图浑的侧幅晋们?真是奇怪,她们怎会来了?
「妳就是爷的新宠?怎么没和我们这些姐姐们问安?」领头的张侧补晋,一开口便摆出架子。
「我和额图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个朝鲜人质。」新宠?这些女人怎说得如此不堪!
「妳骗谁?爷样样宠着妳,妳还说妳不是新宠?」蔡侧福晋按着指控。
「他只是礼遇我是朝鲜公主。」是额图浑自己要这么做的,怎能怪罪于她?
「但自从妳来了以后,爷就没找过我们,这妳怎么解释?」最后一个陈侧幅晋,哀怨地瞪着她。
「这问题,妳该去问妳们的爷,我怎会知道?」老天,额图浑这班侧福晋可是个个口里带刀呢!
「妳这狐媚的朝鲜女人,肯定给爷下了什么迷魂咒!」见她一点都不害怕,张侧幅晋直接骂道。
不会吧,她成了妖狐?「几位,恕我仍身体不适,不能长谈。来人,送客!」
丫寰们顺着她的意,送走这群不安好心的女人们,然后开心地对李允儿说:
「公主,妳好有勇气呀,刚才那几个主子,是最让奴婢们头痛的恶主子呢!」
她才不管她们是什么身分,只求她们别来烦她这个落难公主。她不想花时间去讨论谁是额图浑新宠妾的这个荒谬问题。他的家务事,她一点都不想过问!
现在,她只是衷心希望,快点离开这处华丽的囚室,视线内再也没有那个今人心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