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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打脸封神[快穿](160)

洛央也没有再接再厉的意思,实在是有些话,说得多了,过犹不及。

便是这时,一个神色匆匆的灰衣小厮,于远处跑来,在人群里张望了许久,一瞧见宋永就忙大喊了声,“宋先生!”

喊着,他双手拨开挡在他面前的其他人,一口气跑到了宋永面前,焦急地说起话来。

因着小厮说的并非大越官话,而是南边的一种方言。洛央一个字也没听懂,便看见宋永脸色大变,甚至都没给她丢下一字半句,随着小厮就连忙往外跑去,实在跑得太急,还差点撞到了路边的摊贩。

见状洛央便知,对方应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

等回了淮安县衙,经过大堂,洛央看见平时阎起、樊梁等人正围坐在一起,神色凝重地商量着什么。

最后阎起直接拍板,语气凝重,“现在套车送知章先生去汜水,希望还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洛央声音适时响起。

一看到洛央,平日咋咋呼呼的樊梁,此时也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唉,宋永先生的老妻旧疾复发,偏偏淮安郡连个像样的大夫都寻摸不出来,我们只能将他们夫妻二人送往汜水郡。嗐,本想着将那宋老头困在淮安郡,好歹也能为将军扣下一个大贤,没想到那老头脾气比将军还倔。这些日子,从不吃俺们送去的一个馒头一粒米,一直带着家仆、老妻种地钓鱼过活。逼急了,就寻死,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好了,连人都留不住了。”

樊梁两手一摊。

其余人也均面露憋屈苦闷之色,宋永那样的大贤杀他们是不敢杀的,可眼睁睁地看着一条肥美的大鱼跳到别人的网子里,这感觉也太不舒爽了。

“行了,人命关天。”阎起不愿再耽搁,起身便往外走去。

就在他快要与立于门边的洛央擦肩而过时,女子忽然拉住了他的手,阎起讶异转头,却直接对上了洛央含笑的眼。

“不若,叫我试试?”

“你?夫人别闹,你自己个儿身体都那么弱,还试个……”后面的话,樊梁在洛央徒然看来的眼中,渐渐噤了声。

他不知道为什么夫人瞧着柔柔弱弱的,可自打她弄出了白花花的细盐后,只要她随意瞥来一眼,樊梁在内的几人,全都莫名有些畏怯。总有种不听她的话,就会招来一些不得了的灾厄似的。

“不相信我会治病?”洛央反问道。

“这叫咋信啊?俺们都有眼睛,你先前还因为体弱进进出出都要将军抱着不撒手呢……”张伦小声道。

“那个是夫妻情-趣,你们这些没媳妇的大老粗懂什么?”洛央随口吐槽道。

大老粗们:“……”

阎起:“……咳。”

“其实你们夫人我不仅能治那宋大贤妻子的病症,你们的病症我也能治。”洛央意有所指道。

“我们哪有什么病啊?”樊梁哈哈大笑道。

“怎么没有?”洛央笑得温和,“你不是得了痔病吗?都到如厕困难的地步了,应该每一回都会血流如注吧?没想过治一治?”

樊梁:“……”

其余人齐刷刷朝他看去。

“还有闻廉……”洛央才刚点到他的名字。

男子立刻站起身来,一脸郑重地朝洛央看来,“夫人,他们不信你,我信你。您就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这世上哪个要是敢说你的医术不好,我跟他急!”

其余人:“……”哪来的马屁精?

“张伦……”

“夫人最好,夫人最棒,夫人医术天下第一。”张伦一脸认真。

洛央的视线甚至都没转到陈贵身上,他的彩虹屁就已经响了起来。

阎起:“……”

最后洛央的视线转到了身旁阎起的身上,“夫君……”

阎起脸皮一紧,略顿了顿,出声道:“有几分把握?”

洛央笑了,“不知,得先过去看一眼。”

“对了,夫君,需不需要给你也开一副败火的药先喝着?”

阎起:“……”

作者有话说:

红包~

洗了个澡,小刀剌嗓子,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鸭子,奥司他韦还喝完了,呜呜呜,先更这么多,后面再努力给大家补上。

注①:出自《论语·尧曰》

第86章 乱世基建为王(八)

◎你的男子气概呢?◎

“如何?”

简陋破旧的屋舍中, 须发皆白的宋永语气焦急地问道。

容不得他不急,实在是他妻蓝氏先前好歹还能出言安慰于他,刚刚竟忽然完全晕厥了过去, 脸色惨白如纸。

多看一眼,都能让宋永心慌气短,唯恐一个不注意,老妻便永远地离他而去, 再也睁不开双目。

洛央迅速地收回自己把脉的手指。蓝氏此刻手足不温, 胸闷气短, 面部浮肿, 舌苔薄白, 脉沉细且弱。很明显的寒凝心脉证,也就是心肌梗塞。

特别是现在她已然昏迷,再不急救,怕真就救不活了。

顾不上跟宋大贤出言解释,洛央将自己带来的银针一字排开, 取出针,便肃着脸在蓝氏的十宣穴开始给她放起血来。血放完之后,再替她扎针、按压、疏通三管齐下。终于感觉蓝氏的脉搏有力了些,洛央赶紧起身, 来到一旁随手捻起一根毛笔,写下了张方子, 让樊梁以最快的速度从城中的药房里将药抓来。

她则继续留在蓝氏这里, 随时监测她的情况。

等樊梁马不停蹄抓来了药,洛央立刻在外头的小院里亲自给蓝氏煎起了药。等喂蓝氏喝下了那碗药, 又替她把了把脉, 洛央这才深深呼了口气出来, 转头看向一旁早就红了眼眶的宋永,笑着说道:“应无大碍了,细细照料,大约傍晚时分即可苏醒。”

听见这样的话,看着老妻和缓了太多的脸色,年逾花甲的宋永心口顿时狠狠泄了口气。却因为泄得太狠,整个人猛一踉跄,差点没栽倒在地。幸而阎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多谢,多谢,多谢……”大悲大喜之下,向来能言善辩的宋大贤,此刻竟寻不到一个恰当的词句来表达自己的感激,只能一遍又一遍说着多谢二字。

如何能不多谢呢?即便宋永不会医,他也能瞧出老妻方才情形有多凶险万分,今日若真套了车赶往汜水,怕是半路……

得了老者的谢,洛央温言安抚了他两句,同时脑中回想的却是剧情里关于这位宋大贤的描述来,好似并没有提及他还有一位妻子。想来极有可能在这场来势汹汹的心梗之症中,人就已经没了。

无论蓝氏是不是大贤之妻都好,能救下一条性命,洛央心里真的很高兴。

替老妻掖好被角,宋永为表礼数,亲自将洛央、阎起等人从屋内送了出来。

瞧见老者这副以礼相待的架势,连樊梁也不免在心中啧啧称奇。他到现在还记得先前这位出身麓山书院的宋大贤,因为不愿成为他们阎军的谋士,却被他们困在城中,一口啐在他脸上的架势。与现在相比,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