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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打脸封神[快穿](176)

洛使君瞪圆了眼,刚要出口反驳。

薛氏放下手中报纸,接着道:“再说,央儿先前的那几封家书,还有她命人送来的香皂、银镜、牙刷……你不是都使过了吗?从家书中便能看出,央儿在淮安过得极好,那个阎起虽然出身低微,却将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你女儿机灵着呢,把自己夫君吃得死死的,我这个做娘的尚且不如。”

“先前,央儿没出阁的时候,我总以为她性子绵软,又不爱说话,要是嫁了人肯定会被欺负,却不知她一直胸有沟壑。倒是嫣儿,瞧着伶俐聪慧,却……”

一提及与人私奔,至今杳无音讯的小女儿,就连洛使君也沉默了下来。

此时,被亲生父母牵挂的洛嫣又在何处呢?

茺州,武王府。

好不容易将想要与她亲近的孙世谅给应付了过去,在侍女的陪同下,刚刚从自己的关雎院走出来,洛嫣一抬头便瞧见不远处的园子里,摘了朵粉色的蔷薇,簪在武王之女孙秀嫦鬓边的楚毅。

男子眼神温润,女子面泛羞意,二人相视一笑。

这样美得好似画卷一般的场景,却深深刺痛了洛嫣的心,拳头一瞬间攥紧,修剪齐整的指甲立刻嵌入到她掌心的软肉之中。明明是炎炎酷暑,她整个人却好似置身于数九寒冬,冷极了。

洛嫣眼神迷茫,她不明白,她与楚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呢?

明明数月前,他们刚刚以天为证地为媒,结为了世间最密不可分的夫妻,楚毅却突然失踪了。为了寻他,洛嫣几乎将她前十七年都没尝过的苦吃遍了,最后因为吃了有毒的菌子,不小心晕倒在了路边。

意识再度恢复,她已然进了武王府中,武王世子孙世谅心心念念想将她纳为妾室。

洛嫣自然誓死不从,甚至还主动告知对方她早已嫁人为妻,心中只有自己失踪的夫君,此生绝不二嫁。

孰料她越是抗拒,孙世谅就越是想娶,后来还表明他并不在意洛嫣并非完璧之身,且愿意娶她为妻。

但不论孙世谅跟她如何保证,洛嫣就是不愿,因为她看得很清楚,孙世谅口中说着心悦她,眼里闪动的却是淫-邪的光,他分明就是为了她的身子。况且她还意外偷听到侍女们的交谈,孙世谅的后院早就住了七八位美人,他跟每一个都说会娶她为妻。可实际上,身为武王世子,他的妻子根本就由不得他自己做主,武王妃早就为他相中了一名世家贵女。什么愿意娶她为妻,全是鬼话。

洛嫣看透了孙世谅的虚情假意,宁愿死也不肯叫他沾她一根手指头。

洛嫣原以为自己怕是要被孙世谅困死在这牢笼一样的武王府后院里,到死都无法与她的楚郎相见。

谁料就在这时,武王府竟办起了婚宴,成婚者正是孙世谅之妹。

而在那场热闹非凡的婚礼上,她看见了她的楚郎,面若冠玉,尔雅温文,却身着大红的新郎服,与旁的女子拜起了天地。

乍一看到这样的画面,洛嫣便觉脑中一轰。

等她回过神来时,早已礼成,她的夫君也已然入了别人的洞房。

知道在武王府,决不可以肆意妄为的洛嫣,那个晚上在二人的清风院外站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都没等来楚毅一面。明明对方在喜堂上与她对视到了一起,也看清了她的模样,可楚毅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转过了头……

这一夜过后,洛嫣彻底病倒了,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若非孙世谅寻来名医,她怕是早就入了阴曹地府。

待洛嫣的病稍微好一些的时候,她竟从侍女的口中意外得知郡马爷楚毅是从河边被郡主孙秀嫦捡回来的,且对方失了记忆,完全忘记了过往。

得知这则消息的洛嫣眼中立刻迸出惊喜的光来,楚毅他并非始乱终弃,并非忘却了他们的海誓山盟,他只是失忆了。

因而,洛嫣很快振作了起来,积极配合治疗,好了之后便时不时出现在楚毅的面前,期冀他可以重新记起她来。

可是一回一回又一回……

她看见的永远是对她一脸客套,却对孙秀嫦关心疼爱的楚毅。

一边是越来越急不可耐的孙世谅,一边是根本忆不起她来的楚毅,孙秀嫦那边也因为她对楚毅的接近,特地派人过来警告过她。再之后,她根本寻不到与楚毅私下相处的机会。

洛嫣,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看着不远处情意绵绵的夫妻二人,洛嫣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意义是什么,接下来她到底要如何自处。

许是余光瞥见洛嫣盯他们二人盯太久了,孙秀嫦趁楚毅不注意,招来自己的侍女,声音冰冷,“立刻给本郡主把那个贱人赶走,再让她出现在郡马面前,我剥了你们的皮!”

徒然听见这样的话,侍女身子顿时抖了抖。因为她清楚,郡主绝不是在危言耸听,她说剥皮是真的会剥了她们的皮。

想到这,侍女毫不犹豫冲到了洛嫣的面前,不由分说地将她赶走了。

听到动静的楚毅刚要转过头来,他的妻子立刻笑靥如花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夫君,不如我们去池边赏荷可好?此处太热了。”

“好。”楚毅温声答道。

却在转身的刹那,瞥见被侍女赶离的洛嫣,男人眼底掠过一丝晦暗。

第二日,武王孙元汾就阎军的奇珍异宝阁以及《天下月报》又召开了一场谋会,会上的重点还是放在了阎军白糖、细盐甚至是新制的冰块上头。若是能搞来这些配方,武王府想要问鼎天下,简直易如反掌。

“可惜我们的探子迄今为止,在淮安郡中一无所获,那阎军将细盐、白糖的制作过程分割成了好几个部分,关键诀窍却掌握在自己人手中,那帮人平时根本不会露面。探子即便想接近,也寻不到人影。”孙元汾的一名谋士叹息道。

听了这人的话,孙世谅一拍桌子,眼中戾气横生,“依我之见,直接派大军压逼,我倒要看看是那些泥腿子的骨头硬,还是我们的钢刀硬!”

“莽撞!”孙元汾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望向自己唯一的儿子,“世人谁不知阎军势弱,为何韩远山,陈效关不派兵镇压?一则是为了不成为众矢之的,二则也是担心那阎军被逼狠了,直接一拍两散,毁了所有方子。你倒好,上来就要派兵。你到底还记不记得如今的天下还是大越的天下,并非我孙家的天下?”

听了自家老子的话,孙世谅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我们要眼睁睁地瞧着阎军坐大?那阎起不过就是放牛娃出身,他到底凭什么?得了那么多好不说,还娶了那绝色的清河洛氏女……”

见自己儿子三两句话又转到了女人身上,孙元汾气得抓起茶杯就狠狠朝他掷去,吓了孙世谅一跳。

“女人女人,你的脑子里除了女人,还能不能装点其他的东西?你后院那个二嫁女早点给我处理了,否则等王氏贵女嫁进来后,平白给人家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