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女装大佬(103)
我找到那块被我扔掉的石头,刮去上的苔藓再次用手去摸了摸,感觉还是很滑,只好放弃这个念头。一滴水从上头掉在我脸上,我仰头望了望,更多的水滴往下掉,外面下雨了,我用衣服擦了下脸上的水渍,忽然想到了什么,现在只求上面不是石头。
我脱下t恤撕成条状,找出人体中最长的那根骨头,把它们绑成一根棍子,我要把上面的顶顶开,希望包谷封窖口的时候只是做做样子。
不过很遗憾,我用白骨顶了很久纹丝不动,看样子真的是石头。我掉手里的白骨,瘫坐到地上,真是又累又饿。
我仰头一声长叹,真是让人泄气。雨还在下,脚下很快聚集了一汪水,我脱掉湿透了的鞋子,光脚踩进泥巴里,水十分清凉,我看着漫过脚踝的水,忽然发现它有规律的往某个方向留去。顺着水流的方向,它朝着最初我发现第一具骸骨的地方,慢慢往下渗透。
下面有通道!我靠,难怪开始挖骸骨的时候泥土很松软。
有希望就有干劲,不到一会儿就被我挖齐腰的深度,洞里的水也越聚越多,挖着挖着我就泄了气,因为我挖到的石头,一整块的岩石,我脑子还真是,水能往下流,未必就通道。我从洞里爬出来,靠到墙壁上看着眼前聚集越来越多水的洞苦笑。
地窖里的视线越来越暗,而我也属于精疲力竭的状态,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睡着,高度的集中精力用不了多久就会使人精神分溃散,我必须强迫自己休息。
我把脑子放空,试着想草原里的羊群开始数羊,在浑浑噩噩中我睡了过去。
我在一间陌生人的屋子里醒来,里面光线很黑,看不清楚里面的陈设。我脑子里一下就懵了,这又是什么翻转,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在我睡着的时候我又被人救了,而且在救的过程中我还是没有半点知觉,我怕是个睡王子吧。
摸黑在屋子走了一圈,发现这间屋子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没有窗,甚至连门都没有,心里不安的情绪又涌了上来,这不会是从一个困地转移到另外一个困地,看来是有人想玩我呀。我躺到在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也不知道有没有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墙外有敲击的声音,我坐起来,顺着声音的来源,眼前的黑暗处忽然裂出一条缝,一个人从裂缝处走了进来,看着身形有点相识的熟悉感,哈,那人忽然开口,是那个疯子!我跳起来扑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怒火顿烧,“你到底是谁,为何如此耍我。”
疯子把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我接着微弱的光线,他递给我的是一个便当盒,样式十分老旧,是那种六七十年代铝制便当盒。我愣了一下,疯子再次把便当盒递到我面前,嘴里仍旧哈哈说着。
我接过盒子有点迟疑,对于先前疯子朝我扑来的那棍,让我对他没有半点信任,“你要是对我下毒怎么办?”疯子没回我,转身走了出去去,走出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我。我知道他这是让我跟他去的意思。
我之前摸不到门是因为这是条暗门,走到光亮点的地方才发现这是一间石室,石壁上画了很多壁画,我瞟了一眼,也没看清具体是什么,疯子拍了下墙上的一块砖,门再次关上。
门外是一间更大的石室,里面全是那种墨绿色的石头做成的家具。更多的是原石,石头上呈现的花纹像是夏夜里星空,煞是好看。我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场景,先前那个司机说的没错,这石头上的纹路太难形容了,好看到让人咋舌的地步。
第85章 背负
疯子拍了拍石桌,示意我过去坐。我打开饭盒,里面是几个绿色馒头,这种绿色有点像某种食物发霉的颜色,我深吸一口气,有吃的总比没有的强,多少吃点恢复下体力。
疯子在一旁看着我吃完馒头,脸上露出些笑容来,我看了看他的脸,忽然发现他把脸上的污垢洗干净了,这人长的好像,靠,这人跟浪子很像,我有点激动,再次走到他面前想撩开他的头发看得再清楚点,疯子被我的举动逼退到墙角,无路可退后,他反而镇定自若地盯着我看。
这种眼神跟浪子无聊发呆时的神情一模一样,“陈硕,是你吗?”我摇晃他的手臂,疯子一把推开我,往旁边走去。
“你可知道陈诺?”疯子身形顿了顿,转头看向我。我继续说道,“我在陈诺的相册里见过你。”
疯子慢慢地走到石桌边,从早已不着颜色的衣物里掏出一本脏兮兮的本子,本子里夹着一支笔,写字的手抖的很厉害,“他还好吗?”
我激动地有些热泪盈眶,浪子,你爸没死,太好了,我找到你爸了。“他很好,这么多年,他其实都挺想你的。”
陈叔在纸上写道,“他肯定不记得我这个父亲了。”
我有点心酸,“你的嗓子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说话”
他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看他的样子嗓子肯定是被人弄坏的。
“你知道是谁吗?”
陈叔叔的字写的十分好看,这点浪子没有学到,浪子的字给人感觉就是此人非常的嚣张跋扈,不像他爸的字,苍劲俊秀。
“知道是谁又有什么用,是人都要去背负一些东西,好的坏的都得承受。”
“我想知道真相,你们当年到底在这发生过什么?为何你一直守在这里不出去。”
“出不去了,我已经和这里融为一体了,很多事情它不能见光,我对于外面世界来说,也早已是个死人,出去又能干什么呢?”他瞟了一下身后的石头。
“这些石头到底有什么秘密,需要你抛妻弃子,需要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跟你爸一样,喜欢刨根究底。”
我笑了笑,“刨根究底也没什么不好”
“对结果的执念太深,会忘了最终自己想要的。”我琢磨了一下他的话,追究结果难到不是自己想要的?没有哪件事情是不需要追究结果的,人生路上处处都需要结果。
陈叔看着我轻微地摇摇头,我继续问道,“我看过当年你们在这的照片,照片里的人都去哪了?”
“在井底”
“井底?你是说你救我上来的那个地窖。”
“是呀,都死了,他们来的时候就立过生死状,他们已经得到他们的所需,死也无憾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又何须苦苦追求所谓的真相。”
“那为何我爸没事?难道他不应该背负一些东西吗?”陈叔叔愣了一下,在纸上缓缓写道,“难道他没背负吗?他恐怕背负的比任何人都要重。”
“陈叔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从我在村外见你第一眼,我就认出你了,你跟你爸实在太像了,上次打晕你只是想确认点事情,伤害到你也实属抱歉。”
既然是浪子他爸,他多敲我几下脑袋我都不会去跟他计较,现在就恨不得用手机跟浪子视频通话。告诉他,浪子,这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