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女装大佬(18)
我拿过程仡手中的名片看了看,名片上的头衔很多,探险家,生物学家,民俗学家,还真敢什么都往上面印呀,这年头吹牛皮不犯法。
张树春对程仡说道:“看你们带的东西哪样适合野外探险了,探险第一点就是要了解你途径路线的路况。这条路线最多的就是虫蚁毒蛇,我刚看你们行李,带的都是些看似有用实则没多大用途的东西。”
我脸上一热,艹,那刚才的那些鬼东西全被他看到了。
程仡很是受教的点点头。
张树春从口袋里掏出张地图,指着地图说道:“这一带叫迷失的乐园,很多队伍对这带都望而却步,只因蛇鼠虫蚁比任何地方都多,而且都有毒,所以我们进去要格外小心,另外你们的药品够不够?还有就你脚上穿的鞋子要换掉,不利于探险长涉。铝箔纸要一张,最好能包住帐篷。”
我心说道,你这算哪门子的指教,网上随便一搜就能搜一箩筐。
我把名片递回给程仡,张树春对我微微点点头,说道:“美女,你最好也把鞋子换掉,还有你衣服最好能防水。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备,穿的是一件李宁的运动套装,这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放在床边的。
这一身确实不适合野外探险。我点点头,他还要说些什么,我打个哈欠,阻止他再往下说。
我想程仡应该是带了相关的设备,这无须我担心。我闭上眼睛,听着程仡跟张树春说话,渐渐地便睡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车子已经开动了,我掀开车窗帘的一角,外面下着小雨。我看了下手机已经六点多了,还是没有收到浪子的信息,这浪子死哪去了?一整天没个消息,打电话也不接。
由于长时间一个姿势,我的半边身子都木了。这种姿势坐着常规上是无法入睡,而我却睡的很香,这让我很奇怪,什么时候我变得如此嗜睡了?
我看了下旁边,程仡还在跟张树春说着什么,两人完全是出于忘我的境界。
手脚麻木后苏醒过来的感觉很难受,我弯着腰站起来,想把腿伸直,忽然车一个急刹,我来不及站稳,便往前面扑过去。
我的额头重重撞在前排的后脑勺上,顿时两眼冒金星,鼻腔里有股血腥味往外冲。我捂着头,让自己站稳,前排的人也捧着个脑袋,看样子他也被撞懵了。“不好意思。”我两眼冒着泪花跟人道歉。
那人回过头只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此人并不是之前我上车时见过的。可能是在我睡着的时候上的。
我扫视了下车厢,难怪先前司机不让我掀开窗帘,这小小的五菱宏光居然坐了8个人,也就是说在我睡着期间,又上来了3人。
程仡在旁边抓住我的手,让我稳住身体,“撞到哪里没?”我捂着脸,感觉脑浆水都在晃动。“没事,让我缓缓。”
我坐下趴在前排座椅背上,闭上眼。听到司机用他们的方言大声喊,语气十分激烈,好像是在跟人吵架。
“怎么开车的?”坐我前排的人突然嚷道,司机在前面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前面有人拦车。”
“我去看看谁这么不要命了。”那人气愤地站起来,在弯腰出去的时候,露出尾椎骨上的一截皮肤纹身,我赫然发现,他身上的图案似曾相识,我再定睛一看,心下一惊,那就是我跟浪子找到的那个纹饰,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又或许他就是李宝塔?
我看着他下车的背影,此人身材粗壮,身高在175左右,在身高上与李宝塔相似,就是胖了点。我想连我都可以乔装着这样,把自己弄胖点应该很容易。
我立即扯了下程仡,他可能也注意到什么了,眉头紧锁脸色微微一变。
于此同时,上来一个我万万没想到的人,他背着包,戴着草帽,一上车就笑呵呵地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实在是对不住,把你们吓着了,我被黑心司机坑了,天色也晚了,不得意而为之,见谅见谅。”
我有些小激动,在这碰上浪子,这一路上至少我不会和程仡相处尴尬。我顾不得浪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伸起手想喊浪子,程仡一把握住我的手,用力拉了我一下。
我瞪了程仡一眼,他没理我,而是紧盯着浪子。浪子那二逼居然全程没看到我,特么有种想拿鞋丢他的冲动。忽而又想起,我易容了。
程仡握着我的手不放,我想抽开,越用力他越握得紧。靠,程仡你特么过分了,我暗自挣扎了好会儿最后只好放弃。
旁边的张树春好像看出点什么来,眼神里充满了探听消息的光,凑近程仡,低声问,“怎么?两位认识他?”
我心里窝着火,他正好撞在火星上。“要你管”
程仡拉着脸,表现的十分不悦“前男友,她喜欢探险也是这个人带的。”张树春一副了然的神情,“哦……缘分这东西真奇妙。”
第19章 旅馆
程仡在我手背上用大拇指按了三下就放开了手,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敢问出口,毕竟旁边还有个猥琐大叔。
浪子也没往里面看,在车门空地处拿这条塑料矮凳坐着,我掏出手机,给浪子发个条信息,我和你在一起。”
我握着手机数着浪子收到信息的时间,这一等,三分钟过去了,浪子坐在前面没任何反应,不由心里暗骂,傻逼,看手机呀!
我用余光扫了下程仡,他已经跟张树春聊完了天,头枕着靠垫闭目养神。
整个车厢里都没人说话,显得格外寂静,我见浪子坐在那拿手枕着脑袋一摇一晃的打瞌睡。心里叹了口气,看样子只有下车后找机会问他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此行跟我一路,如果跟我一起的,那么天下有这么巧的事?还是有人告诉他的?想到这我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程仡告诉他也不是不可能,但浪子上车后程仡的表情明显的很意外,他也是不知情的。如果凑巧碰上,那么浪子此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要是说他也来执行任务,我特么真是要笑三天。他要是说刚好他也报名了此次探险,那之前他干嘛不跟我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是见不得人,我知浪子的事十有八九件,也不差一这件。思前想后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张储存卡,嵩阳肯定查到什么,浪子才临时过来的。
可是就算是临时赶过来,也好歹跟我打声招唿,我给他发了那么多条信息,愣是没半点反应。要不是刚巧遇上,我都以为他遇到什么意外了呢。
此时车子颠簸了下,浪子的头撞在车门上,他一下疼醒了。我心里暗笑,活该!不过很快他又进入了瞌睡状态。
我却清醒的很,一时间也不知道干嘛,我不能玩手机,尽量保持电量充足,以备不时之需。这是我出门在外的习惯。
车一路行驶,车厢里渐渐暗了下来,我掀开窗帘的一角,外面雨已经停了,路灯开始发挥它的作用,在太阳的余晖里显得有点苍白。我把窗户开出一条缝隙,燥热的风扑面袭来,夹杂着雨过之后那种土腥味儿,比车厢里还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