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女装大佬(28)
“你跟上呀,想什么呢?”浪子突然轻推了我一下,我反应过来,见程仡站在不远处紧张兮兮看着我,我心下好笑,不就是蛇么,怕成这样。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见了一条蛇么?
“走吧…”我追上他,他看了一眼四周的蕨类植物,手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这下我不再觉得好笑了,能感觉程仡这次是真的紧张了极点。一个人真的怕一样东西无须做任何表情动作,你只要站在他旁边就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
我们一路往林子深处走,期间文娜找我说话,我没怎么听清楚。我的注意力全在程仡的周围,要是真有蛇我好在第一时间帮他解决掉。大约听她说这种林子里是五步蛇最喜欢的地方,五步蛇的毒液只要一滴就能杀死一头大水牛。难怪程仡如此紧张,我这下心里没底了……
好在我们过了这片蕨类植物蛇都没出现过,悬着的心一下就放松了。眼前的树木很是茂密,阳光只能通过树枝间的缝隙挤进来,形成大小不一的光柱。林中雾气缭绕,让人感觉很不真切,有点像玄幻剧里妖物出没的场景。
第26章 黏液
张树春站在前头,大声喊道,“先停下来……”所有的人停下脚步都看着他。
“又怎么了?”浪子有些不耐烦。张树春的性格确实不讨喜,一句话能说完的事情非要绕着弯说上一大堆,显得他博学多识。
张树春继续道,“检查下鞋带是否绑紧了,过了这片区域,前面就是真正的原始森林,在这之前我们先检查自己。”
浪子又道,“那等过了这片区域再检查也行呀。”
“是呀,张教授,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这样耽误,怕天黑之前走不出前面林子的。”帽子哥摸着他的帽沿说道。
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帽子哥手摸帽沿的动作,看不到他什么表情。这一路来帽子哥即使汗流浃背,那顶帽子都戴在头上。我有种想去掀开他帽子的想法,看看那帽子下到底是颗什么样的脑袋。
程仡转身从头到脚扫视了我一遍,那目光就跟照CT似的,我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怎么了?”程仡撇开目光,摇摇头,神情仍旧紧张。
我不禁问道,“怎么?前面还有蛇?”程仡没有回我,而是走到我旁边,与我并肩站着。我不明他何意,正想问他到底怕什么?浪子突然拉开我站在中间问道,“这姓张的到底是什么来头,貌似你们这些人都听他的。”
“就是个野生的探险家而已。”我说道。
“哦,难怪了,走吧。”浪子揽住我的肩膀往前走,程仡并未跟上,只在身后拉开一段距离走着。
“你干嘛?程仡怕蛇你把他扔后面。”
“我也怕蛇呀……也该轮到我走前面了,你不知道我刚才走后面有多怕。”浪子捂住胸口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瞟了浪子一眼,“得了,你怕蛇我怎么不知道,少装了。”
“嘿,他说的你信,我说的你就不信,你该反省反省了。”
“就你那点破心思我不知道?你不就怕我跟程仡走太近了么。”
浪子嘿嘿了两声,加快脚步向前,我几乎是被他推着走的。而且他推我的力气和背包的重量全压在我身上,感觉身体一下子就重了很多,我甩开浪子的手,顺势给了他一脚,骂道,“你要不到我背上来吧,我背你。”
浪子笑了笑,一副欠揍的表情,“我倒是想呀,你愿意吗?”
“愿意呀,我背你。”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丫的,一天到晚净添乱。浪子一下就怂了,头要的跟拨浪鼓似的,放开我后自顾自的往前走。
我回头想看看程仡,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身后,抿着嘴一脸严肃。“你走我前面去吧……没事的,我帮你看着。”
程仡说道,“没事,你在前面看着也一样,”
我只好点点头,加快脚步追上他们。前面张树春说的没错,之前检查身上的衣物是很有必要的。
眼前的林子藤蔓缠绕着树木,众横交错就像一张巨型的网。加上这里正是雨季,一些树木从枝桠上长出长长的衍生根,衍生根从树冠垂直下来,地上又长满了苔藓植物,失熘打滑根本就无法前行。而且这种环境水蛭肯定也很多,看来浪子有得一顿好受得。
我们跟猴似的在林间穿梭,只是没猴子那么灵敏。马国荣对野外生存很有经验,所以我们跟着他的脚步慢慢向前。
我们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穿过这两公里不到路程的林子,个中滋味不言而喻。浪子看着前面藤蔓越来越少的林区,语气很是激动,连连爆粗口,“他奶奶的,老子终于要重见天日了……这是他妈人来的地方吗?”
“对呀对呀……太不容易了。”余世财在队伍中一直不怎么开口说话,看样子他也激动。站在浪子面前不动。
“快走吧……我们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浪子催促着他,“说话归说话停下来干嘛。”
“我这高兴的忘记了……”余世财爬过他眼前的藤蔓,浪子可能想急着出去,脚底踩空。整个人眼见着往前面扑去,我没来得及多想,抓住旁边的藤蔓一把薅住浪子的后颈用力一拉,免了浪子的狗啃泥。
“娘的,要出去了还想让我摔一跤。”浪子骂道。
“走吧,他们都走远了,你还不如人家一女生。”我努努嘴,指着文娜。这一路下来,文娜体力耐力都比我跟浪子好了不知多少,真的要好好反省了。
刚才情急之中也没仔细看我抓住了什么,手上沾满了墨绿色湿粘的像鼻涕一样的液体,恶心的要命。我打了个冷颤,顺手摘了片很大的叶子来擦掉手上的黏液。擦完之后顿觉手上又痛又痒,我看了下手掌,除了那液体留下的淡淡痕迹外并没有其它的东西。可是我的手痒的难忍。怎么回事?这粘液有毒吗?
程仡从后面一把抓住我,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不知道,刚抓了那藤蔓,顺手用叶子擦了下手,现在又疼又痒。”程仡看了下我的手,厉色道,“先出去再说,别抓!”
跨过这片区域只有几十步而已,我忍得满头大汗,整只手感觉被一群蚊子围着咬,又痒又麻。
“感觉怎么样了?”程仡一边翻着包一边询问。“手在发烫,又麻又痒。”我额上汗直冒跺着脚,咬牙道。
“那几包药你放哪了?”药?我先前肩上痒到是见过他拿出来过,“应该在右边外袋里。”
程仡打开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没记错呀…这药就是放在里面的,你再看下左边,我特意分开放的。”程仡摇摇头,“两边都是空的。”
“不可能呀,来这里谁会拿那种东西。”我说那种东西,是因为从外包装看,那就是避孕套,在这野外谁会有这种兴致。
“你先洗下手…我想办法。”程仡拧开一瓶矿泉水让我洗手;我没伸手,“这是饮用水呀!”我们本来带的饮用水不多,加上半路来的浪子,三个人根本喝不到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