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女装大佬(30)
浪子眉头一皱,“谁他妈听你俩说话了,是你自己在那踹树,委屈巴巴的。我们还能不知道吗。”
我心下松口气,故意狡辩道,“没有的事,我只是太闷了…”
“当年你跟我吵架老动手打我,现在怎么不动手了,你打他呀,我给你呐喊助威。”浪子煞有其事的说着,这货又开始跑火车了。
“你比较欠…我乐意。”
“我欠?好歹我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好不啦。”
“对,你就是欠…”文娜从帐篷里钻出来,从她见我跟浪子抱一块之后就没见她出来过,她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笑着走到我身旁,我也对她笑笑,“姐,你要吃泡面吗?我刚好也想吃。”我点点头。
浪子放下碗,“嘿,美女,我哪得罪了你,一天天的挤兑我。”
文娜挑了挑眉;“小溪姐不喜欢你,我也就不喜欢你…”
“你!…”浪子忿忿的指了指文娜,又指指我,“好男不跟女斗,尤其是恶女。”说着便走开了,我心里堵的那口气已经散了些,见浪子吃瘪的表情心里想笑。
文娜在篝火旁煮着泡面,我坐在张树春身边看他拿着几片树叶在笔记本上写写划划,“张教授,
你拿着几片叶子有什么特殊的吗?”
张树春抬头扶了扶镜框,看着我笑道,“这是当地几种常见的树木,观察它们在形状上的变化。”
“形状变化?一颗树都没有一片相同的叶子,这观察有什么意义?”
“嗯…你也并不是完全不懂嘛,我观察的不单单是它们的形状,你知道此地什么气候吗?”
“亚热带季风气候吧。”我对这些知道的真心不多…只依稀记得课本上大致分的哪几种气候。
“呵呵,不错。”张树春点点头,“树木按照形状上来可分三十几种,简单的举个例子,我手中的树叶就是三种不同的类,这个细小呈卵形的属于羽状复叶类中的苏木科落叶乔木。这个长椭圆形是属于单生花类的木兰科常绿中乔木。这个椭圆形叶面光滑的是雌雄异株类的冬青科常绿灌木。”
我听着他说的这些什么科什么类,跟看天书似的。在我眼中它们就是普通的树叶,张树春见我一脸迷茫,又道,“树木在长期进化的过程中是根据气候的周期变化中从而形成与之相应的形态和生理功能有规律变化的,也就是说,树木随着季节变化而发生变化,从种子,发芽,抽枝,长叶,开花,结果,落叶休眠等等都是根据气候的周期变化而有规律的变化。”
“这我知道。”我点点头,伸手拿起张树春笔记上的叶子把弄着。“你的意思是这里气候有变?”
张树春摇摇头,“没有,但这里树木发生了定向性的缓慢性地改变。”
“缓慢性改变?不还是很平常的叶子么?就刚你说的,难道它从这个科变成另外一个科?”
张树春摆摆手,“这个改变不是你口中的那种改变,就拿我们人类来说吧,在进化过程中,并没有真正意义上雌雄同体的异类出现。”
第28章 影子
我琢磨着张树春的话,也没明白张树春到底想表达的中心思想是什么?是气候变化从而引起树木发生改变?还是树木在没有外界环境改变的情况下自身会改变?
“聊什么呢?这么入迷?”文娜端着两碗方便面走过来,“我在跟张教授学知识呢,读书那会没用心,现在后悔呀。”我接过面,发现里面有颗卤蛋。“谢谢…”
“客气啥……不就颗卤蛋。”文娜爽快地回答。
我嚼着泡面继续看张树春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那边马国荣和程仡他们打着手电往林子里四下走起,我问张树春,“他们这么晚去林子里干什么?不怕遇到危险?”
张树春头也没抬的说,“他们做陷阱去了,以防大型野兽半夜偷袭,起到一个警示作用。”
“哦,感觉好蛮刺激的。”
“刺激?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生这样子说。”张树春搁下笔,看了我一眼,我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意思。我带了那么多学生,尤其是女生在野外除了帐篷什么地方都不敢去。”我心说,老子又不是女人,“哦哦,这么说我胆还挺大的呢。”
张树春点点头,“文娜在我的女学生中算是最优秀的了,你可知她第一次随我野外探险,她吓的瑟瑟发抖,虽没别的女生表现的那么明显,却是不敢离帐篷太远。”
我装着不好意,低下头瞟了一眼旁边的文娜,她似乎朝着程仡去的方向看,碗里的面没怎么动过,不是想吃面么?怎么又不吃了?我用手在她眼前晃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不快吃。”
文娜反应过来,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老师,您没事老拿我的糗事说什么,我也要面子的啦。”
“那怎么算糗事呢,最多分享了下你的经历。”张树春道。
“哎呀。老师,你不能这样,谁会把人家害怕过的事情当作经历与旁人说道呢。”文娜面上有点挂不起,起身往帐篷走去。
我看着文娜的背影心中难免尴尬,怎么突然又这样子了?张树春也没说错呀?女生都这么阴晴不定么?
“女大不中留哇”张树春拿起笔在笔记本上敲了两下。
难道张树春也看出文了娜对程仡的意思?俗话说在情敌面前不能露怯,所以她才生气?她完全没必要这样嘛,等破了这次案子我跟她说清楚,程仡我帮她追。现在只能让她心生委屈了。我站起来,对张树春说,“我去看看她。”张树春没理会我。
文娜坐在帐篷口出闷声吃面,我走过去她没抬头,只好把自己当作知心大姐一样,“拉拉,有什么心事吗?”其实我心里慌的很,第一次跟女生谈心事。
文娜顿了顿,歉意的说,“对不起,小溪姐,我刚才不是跟你生气。”
我在她身旁坐下,“我知道,人都有心事的时候,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遇见即有缘份。何况你我一见如故是不是,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愿意做你的倾听者。”
文娜放下碗,有些哽咽,“谢谢姐,我没事。”看样子我这知心大姐没做到位,她并不愿意吐露心声。
我俩坐在帐篷前沉默着吹着山风,不知什么虫子扑棱着飞到我手臂上,然后又飞进旁边的草丛里。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我跟浪子在公园里常看一个老爷爷用草编织各种造型,我当时很喜欢一个蚂蚱,央求老爷爷半天后才学会的,那段时间可把我得瑟死了。只是许久没弄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先试试吧。
我薅了把草,凭借着脑中模煳的记忆,勉强编织了一个还算能看出蚂蚱外形的东西,递给文娜,“呐,姐手笨,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心事不想别人知道,你就说给他听吧,等它听完了,你把它烧掉,这样心事也飞灰湮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