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女装大佬(37)
“就是野外生存训练…”
我有点愕然,她之前跟我说的原来是种谦虚的表达。
“难怪张教授一点都不担心…我为这丫头担心一上午了,还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说这事呢!”
“她就这性格,要去谁也拦不住,我们在这等她回来就好。”
“她古灵精怪没少吓你吧。”
“可不,记得几年前去秦岭,她跟着她师兄大晚上的去找食物,结果她师兄先回来,她没回,急的大伙不知道去哪找她。第二天她当没事发生一样,提着几只野兔出现在营地里。”
“厉害,要是我我都不敢踏出营地半步。”
“你千万别学她,那丫头胆子太大了,第一次带她出来还见她怯生生的。后来就管不住了,愈发的不知天高地厚。”
“我?张教授你别取笑我,我没那个胆。”张树春劝诫的话中却有几分得意,我忙服软,现在不是逞嘴快的时候。
说文娜跟着程仡去找余世财,只是担心老张头身体受不了打击而说的权宜之计,现在看来是完全可以放心了。而老张头对我说的话深信不疑说明早上那会他是见过文娜的。至于文娜是不是真的跟着程仡去了也只有等了。
浪子睡觉有个习惯,他的床上永远有只抱枕,跟他身高比例一样,说这样抱着睡觉身体能得到很好的舒展。他没东西抱着睡,翻来覆去不是很安稳,帐篷空间有限,我被浪子逼的没地呆,便出了帐篷。
来到刚才着火的地方,这火烧的实在蹊跷。同在一个地区,同样的植被,同一个篝火,浪子那边只是冒了点烟,我却差点烧了整片山林。心里总觉没这么简单,想找出些蛛丝马迹,弄清楚这突如其来的火灾。
我知道些防火知识,燃烧需要三大因素,可燃物、助燃物和着火源,三者缺一不可。物体燃烧需要达到一定的温度和热量,这里正值夏季多雨,地上的枯叶在雨水里浸泡过,以刚才火势蔓延的速度,绝不可能燃烧的这么快。这里必定有什么燃点极低的物质。
弯腰曲背沿着火烧区域边缘一路查看,火烧后焦黑的土地露在外面,植被表面裹着一层黑灰,打着焉。一些被我和浪子灭火时折断的树枝,横躺在地满目疮痍。大概真是我运气好到一点就着的地步吧,我并没有发现类似于物质瞬间燃烧时留下的痕迹。
正准备回帐篷的时候,草丛下露出一点白色的东西吸引了我。拨开草丛是一个塑料小瓶子,瓶体上面的标签被撕掉了,瓶子除了有些划痕,总体还是比较新的。
拧开瓶盖,里面还有几粒粉色的药丸,看着不像是张树春的硝酸甘油,而且除了张树春身体不好之外,没听到其他人有说身体不适的。
药我只会区分胶囊跟片剂,颗粒与口服液,对于是什么药,我一概不知。好在浪子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把瓶子揣进兜里,折身回到帐篷。
浪子已经醒了躺在里面玩手机,见我回来,问道,“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我小心地看了眼对面,张树春还在那坐着。轻轻拉过浪子,背对着张树春,半跪在帐篷口,拿出药瓶,递给浪子,“你能看出这什么药吗?”
浪子眉头一皱,“我给你看一群鸡,只看腿不看身子。你能看出是公鸡还是母鸡吗?”
“你打开瓶盖呀,里面有药。”
浪子拿着药粒放在手里,沉思片刻转身从包里拿出水杯,倒了点水把药丢进去,药在水里迅速地溶解后,用手指沾了点放嘴里,脸色一下就变了,“搞事情!你这哪里找到的?”
我翻身坐起来接过浪子手里的瓶子,“就在我们刚才灭火区域旁边一草丛下面。这什么药?”
“氯氨酮。”
“氯氨酮这是治什么病的?”
浪子摸了下额头,想了一下说“它有一个你听得懂的名字,K粉。”
K粉?我惊愕不已,这小瓶子里居然是这个,这群人里谁是瘾君子?既然都带出来了为何又要扔掉?这点有些不合逻辑,对于瘾君子来说这是救命的稻草。
浪子见我不说话,有些急,指着自己的鼻子,“怎么不相信我?我是干什么的?而且你手里的纯度很高”
我摇摇头,“我在想这东西带到这里为何又要扔掉?”
“可能吃的时候突发状况情急之下就扔在那里了呗。”浪子躺下去翘着二郎腿继续玩手机。
吸食这东西使人产生幻觉妄想、意识障碍,难道………我勐然在浪子腿上一拍,浪子被我吓一跳,手机都没拿稳砸在他鼻梁上,他捂着鼻子泪眼婆娑的望着我,“成涧,你是不是也嗑药了。”
我道,“浪子,早上余世财那叫声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浪子幡然坐起,“不会吧,不过你这么一说感觉有那么点像,叫的撕心裂肺惊恐万分。”
“这就说得通他去捡柴不让你跟着的原因了。”
“他在吃完后产生幻觉,又身处密林里肯定幻想出十分恐怖的事情来,所以才逃跑。”
“嗯……”这么一来余世财失踪的事情就说通了。
“那文娜呢?”浪子突然问道,“她是不是跟程仡走的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也是没人知道,你能分析出来吗?”
我听着浪子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你在怀疑文娜?”
“这东西除了你我和那个谁,其他人都有嫌疑。”
“文娜怎么可能吃这个,不会的。”嘴上否认,不由心中的疑虑已经扩大了。“你哪里来得手机?”我恍然发现浪子手里的手机有点面熟。
“你的呀。”浪子抖着腿。
“艹,你怎么开的锁?”
“你的锁不好开吗?790888。”浪子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我一把夺过手机,放进兜里。设置这样的密码只是为了方便,“你起来,我们再去弄点枯枝,再晚点怕林子里不安全,晚上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我们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拾来两捆不大的柴火,主要是为了打发时间,等人如果干等好比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有事可做就会分散点注意力,时间也不会太难熬。
浪子脱掉外套,穿着背心坐到地上,“到这来受什么罪,热死我了。”
树林中一丝风都没有,下午的闷热,令人窒息。我擦掉额头上的汗,也想像浪子一样脱掉外套,手拉着拉链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只好忍住。
“看样子要下雨了……”张树春坐在帐篷边仰着头幽幽开口。
浪子一听要下雨就有点兴奋了,“下吧,下吧,老子要开花。”
“陈先生开心早了,这雨一下就会好几天,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
“管他呢,我只要凉快。”浪子情绪有些烦躁,我知道浪子的心情,这种天气一天不洗澡都会臭,这连续两天,味道就不言而喻了。
“真会下雨吗?”我问张树春。
“今天不下,明天总会下,林中闷热潮湿,又不见一丝风,大雨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