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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女装大佬(40)

作者: 渡寒鸦 阅读记录

张树春苦笑了下,“陈先生,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寻开心的,这雾里有一种虫子,虫子十分小。它会钻进人的鼻腔,耳膜里,使人产生幻觉幻听。”

“那站着也不是办法呀,就这样等虫子来呀?”浪子松了松肩膀,拳头抓得咯咯响。有种随时要冲进浓雾里跟雾一决高下的样子。

“浪子,别冲动。”我按住浪子,“这个时候最好稍安勿躁。”浪子气急败坏地甩手,坐在湿滑的苔藓上,恨恨地看着张树春。

“刚才我们走了十几分钟,这片林子不大,我们用东西遮住耳鼻,应该能出去。”我放下背包迅速从包里拿出毛巾递给浪子,“绑起来。”

张树春没动,仍旧坐地上,浪子恼了,“你是不是想死呀?你要死一个人安静死去,搭上我俩干嘛。”

“没用的,没用的。”他沮丧地捂着脸。

我此时也有点恼了,这时候说丧气话真的恨得牙痒痒“你老的丧气话还是留到出去以后再说吧,与其等死不如闯一闯。”

浪子一把提起张树春,“走,我扶你。”张树春像堆烂泥似被浪子拖着走。我用自己的一件衬衣蒙着脑袋,拿起张树春丢在地上的背包,急步跟上去。张树春这次的背包到很轻,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林中苔藓湿滑,我们前进的速度缓慢。雾越来越浓,我和浪子前后相隔不过一米,却只能看到他模煳的背影。

“浪子先停下。”我喊道

浪子搀扶着张树春,回头问,“怎么了?”然后立即反应过来,“艹,这雾,成…陈小溪,你快点。”

“这雾太大了,我们这样走恐怕不行。”我跨步向前与他并排站着。

“大家用绳子绑着手臂这样不容易走散。”张树春似乎从懊丧中恢复过来,喘着气说。

绳子?对,这不失一个好办法,可是我包里没有绳子。

“我包里有登山绳。”张树春撑开浪子的搀扶,从我手中接过包。

三人间隔一米左右把绳子绑在手腕上,只是这样走比之前速度还慢,只要有一个人绊倒前后两人行动都得受阻。浪子心太急,走在前面没顾忌他身后的人,张树春年纪毕竟大了,身体本来不好,体力更不济我跟浪子,摔倒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我扯住绳子,“浪子,别走太快了,张教授跟不上。”

浪子停下脚步,转过头对张树春说,“要不我背你吧。”

“这怎么好意思,我…我还能坚持。”张树春捂着胸口喘气。

“啰嗦什么,这个时候就别死要面子拖我们后腿。”浪子解开张树春手上的绳子,撑起身子让张树春趴到他背上。

张树春有点犹豫,浪子骂道,“你这老头别磨磨叽叽的行吗!连我爸我都没背过你还嫌弃。”浪子这话非虚,他爸就跟我二妈离婚后,扔下幼小的浪子跟着我二妈就再也没出现过。后来,他妈嫁给我爸,我俩第一次见面时才8岁。

没有张树春在路上了磕绊,我俩速度快了许多。只是过程没持续多久,浪子便把张树春放了下来,喘气说道,“感觉有点不对呀。”

“哪里不对?”我疑惑地看着浪子。

“这地方我们前面不是来过了吗?”

我看着四周白雾茫茫,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对的地方,“这森林中植物不都长一样吗?有什么不对的。”

“不是,这颗树我之前脚下打滑折断了一根树枝,你看。”浪子拿起他脚边植物的断树枝递给我。这树枝断口十分新鲜,我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迷路了。

“我们一直朝前面走的吧,没绕弯吧?”我问浪子。

浪子迟疑了片刻,“雾太大分不清方向,有时面前的路不能走肯定有绕开走。靠,费这么大力气,我们居然在绕圈子。”

我刚才只顾个跟着浪子,也没留意方向,要是浪子自己不注意,我们会在这走到累死都没办法出去。

“张教授,你有办法分清方向吗?”我看向张树春,他坐在地上摇头叹息,“这雾太大,我也没办法分辨。”

“陈小溪,拿你手机出来。”浪子喊道。“指南针呀。”

我居然忘了手机还有这一功能,急忙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指南针。欣喜若狂的指着左前方,“走这边。”

“没用的。”张树春幽幽说道。

“怎么又没用了?”浪子眉头一皱。这张树春泼冷水的功夫跟嘴皮子一样,都欠。

“美女,你转个方向。”

我不知道张树春几个意思,但还是照做了。拿着手机转了方位,指南针还是指着北方,这不可能呀,转了个90度,这指南针怎么不动呀?

“怎么回事?怎么还是北方?”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指南针

“这里叫迷失的乐园就是因为此地有磁场,指南针在此没有用图。”

“你这老头,一次性把话说完你会死吗?这样遛着我们好玩吗?”浪子暴跳如雷,向前一把揪住张树春的衣领。

“你们之前那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我怕说了打击你们。”张树春被浪子的举措吓懵了,缩着脖子小声说道。

我拉开浪子,“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想办法出去才是关键。”浪子是真生气了,他背着张树春走这么大圈,他居然还有事瞒着我们,这老头品性还真是一言难尽。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全说了吧。”我冷冷地看着张树春,现在我对这老头那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了。

“我没有要隐瞒你们的意思,而且我知道也就这么多。”

“你如果还想出去,就说实话,不然我们把你扔在这里。”不是我狂妄,我跟浪子两人走出这片林子的希望还是有的

张树春头摇的跟鸡啄米似的,“真没有了。”

“那你们之前怎么出去的。”浪子问道。

张树春突然涨红着脸,说,“是黄益佰带我们出去的。”

黄益佰?这答案让我有些意外。“那他是怎么带你们出去的?”

“他当时好像在声音…”张树春停顿了下,“是顺着声音的方向,然后我们就出来了。”

“什么声音?”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有他听到了。”

声音?张树春的提示让我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觉得这里阴森可怖的原因了,整片林子一片死寂,没有虫鸣,鸟叫,甚至风吹过树梢的声音都没有,好像这里的生物都是死的一样,没有一丝生机。

浪子驻足侧耳听,“哪里来的声音,你又唬我们吧!”

张树春急忙摆手道,“没有,黄益佰确实是这么说的,我也没听到过声音。”

“那他是怎么听出声音的?”我也没听到任何声音,不禁问道。

“当时我们在林中也转了半天,以为要困死在这里了,黄益佰突然说有救了。大伙问他有什么办法,他让我们听声音。”张树春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听了半天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就问他听到什么了,黄益佰很茫然地摇摇头,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就是听到一种声音,好像冥冥中要他跟过去。当时大家都陷入绝境,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的好,所以我们跟着黄益佰顺着那个声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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