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她被太阳烤成人干之前,森林里走出来一个扛着一捆柴火的樵夫,他指点了白彤彤到镇上的路线,并在接过她给的两枚铜币之后就喜笑颜开的忘记了为什么会有一个连路都不认得的女佣兵完好无损的从森林里出来的问题。
听到这个跟森林同名的欣欣镇离这里就小半天路程,白彤彤兴高采烈的又上路了。
到了这里,就再隐藏不了自己的行踪,往镇上走的就白彤彤一人,往森林去的反而是一拨又一拨的队伍。
那些人看到居然有人迎面而来,还不是镇民,虽然两手空空神情疲惫,但身上肯定携带有能装东西的空间袋,搞不好就带出了什么好东西。
于是,在贪念的驱使下,有支队伍故意拦下了一心赶路的白彤彤。
别支队伍见状,也不急着走了,站在安全的地方轻松懒散的围观看热闹。
白彤彤见这架势,她躲都不躲,甚至都不站住脚,对方堵住她的去路,让她停下交出身上的财物,她却在快速的扫了一眼后找出当中最弱的一个女人,极快的冲了上去,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一把扣住了那个女人的肩膀,运用同样的招数,轻轻松松就压着对方趴在了地上。
这一手震慑住了对方一群人和旁边看热闹的围观众,被制住的女人则大声呼痛,号叫自己的肩膀要断了,用不重复的脏话咒骂压在她背上的白彤彤,丝毫忘了分明是他们一群人先挑衅找麻烦的。
白彤彤被骂得心烦,单手上移往对方脖子上一掐,对方发出一个古怪的短促音节后就连呼吸都困难了。
这下那支队伍更加投鼠忌器,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个单身一人的女佣兵根本就是摸不得的红翅毒马蜂,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自己的队友还在人家手底下呢,眼看着再掐一会儿就该断气了。
围观看热闹的这时候一个个眼睛斜上方45°吹着口哨当自己从来没在这里过,有多快闪多远。
“喂,姑娘,有话好说,你先放开我们的人。”领头的队长不得不走出来说好话放低姿态,早没了先前要打劫的那个气势。
“想得挺美,不痛在自己身上不知道教训。”白彤彤手下稳稳的控制着劲道,从小练武这么多年她知道自己分寸,“都给我退得远远的,站到小溪里去,不然你们就将只能得到一个终身残疾的队友。”
队伍有些骚动,有队友不服抽出武器要战一场,但他们的队长硬是压了下来,带着手下真的踏进了最近的一条溪水里。
见对方都照办了,白彤彤也遵守诺言,收了手,还按摩了几下,让她的人质从半昏迷中缓过气来,然后才全身戒备的也缓步退后几步,再掉头走远。
那支队伍的众人立刻奔向他们的队友,扶她坐起给她喂水,仍有队友不服,要追上去讨回面子,最后还是队长压下了民意。
“还嫌不够丢脸?我们这么多人,连眼睛都没眨完,她就把人给压在地上了,连武器都没用,我们有谁能跟她做这种近身搏斗的?”队长吼着,“她就算带出来什么东西也是她自己的本事,这种人我们惹不起,总躲得起。”
队友们给吼得没了脾气,默默的将自己人搬起来,四人抬着走进森林,才放在阴凉处再好好休息休息。
第3章 接受雇佣
发泄般的痛哭一场后,白彤彤自己也不知道几时又睡着了,等她醒来时,窗外已是天亮,走廊上人来人往的各种声音,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饭,然后去鞋店看看她的鞋子做得怎么样了,昨天鞋匠是说上午就能取。
街上已经天光大亮,阳光一如昨日的耀眼,稍走动一下身上就冒汗,商店这时候已经都在开门营业,白彤彤走进鞋店,小学徒把她刚完工的新鞋子从后面作坊拿出来,单膝跪地帮她换上。
白彤彤摸出个昨天买的布口袋把她的户外靴收起来,付清鞋子的尾款,接着走出了鞋店。
漫无目的的在这镇子的主路走了个来回,白彤彤最终在一家露天餐馆找了一张晒不到太阳的小桌子,想要杯喝的,问了半天,除了水就是酒,最贵的是蜂蜜水。
白彤彤还能说什么呢,她只能让服务生给她一杯蜂蜜水,想多加勺蜜还得多加钱。
蜂蜜是奢侈品,白彤彤牢牢记住了这个认知。
小口酌着这价值半个银币的蜂蜜水,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潮,白彤彤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在这里没有生活目标,身上的这点钱迟早坐吃山空,总不能让她落草为寇吧?
白彤彤有些惆怅的喝着蜂蜜水,她得找份工作。
过于沉浸在自己情绪当中的白彤彤失去了对外界的警觉性,当她刚觉得怎么眼前的阳光又暗了几分,才反应过来是有一伙人站在了她面前。
以艾克斯为首的四个男人,身上带着打过好几架的痕迹,弓箭手身上背着他的那把破弓,左大腿的腿根处扎着绷带,四人瞪着她的样子好似她是他们的仇人。
白彤彤淡定的挥挥手,咧嘴一笑,好像没被他们要吃人的气势吓到,“哟,几位带着好吃的水果出来了?要不要坐下一块喝点?今天够热的。”
可那一伙男人好不容易从森林里爬出来,看到了害得自己这么惨的罪魁祸首,一心只想报仇雪恨。
被个女人算计了,这实在有损他们的面子,何况这女人还偷走了他们的钱,害他们身上连住旅馆的钱都没有。
“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婊子,在森林里放你一马,你倒不知好歹。”用双手巨剑的队长仍然单手一挥,巨剑夹着呼啸的声音刷的伸到白彤彤眼前,剑尖直指她的鼻尖。
街上顿时围过来看热闹的闲人,有战士,也有平民,男女老少乌央乌央的。
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又都很识趣的不靠太近,以免连累自己。
“亏你们一群绅士,说起话来上下牙一嗑,是非曲直都你们说了算?是我招惹的你们吗?你们怎么不告诉他们你们是在森林的哪一段放我一马?”白彤彤手臂一挥,还是把围观群众给拉下了水,“来呀,大声的说呀,告诉他们我们是在森林的哪一段遇上的?”
围观的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宇宙通用原则起劲的起哄,不少人都隐约觉得肯定是这伙男的理亏,在森林里欺负女佣兵是单身一个,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后脚报复了。
白彤彤这一手让这伙男人个个哑口无言,他们要是说了是在野果沟相遇为了争抢水果的话,就算眼前的事情了了,之后他们也会被别人不断骚扰以抢走他们带出来的成果。可实际上,他们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在不能承认野果沟的前提下,这群男人们没那个智商迅速的编一套蒙混过关的借口,而白彤彤也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
白彤彤从衣兜里摸出付账的一枚银币,向服务生晃了晃然后拍在桌上,也不要找钱了剩下的当小费,一口饮尽杯中蜂蜜水,舔舔嘴角站起来,龇牙一笑,“绅士们,这么好的天气自己去找点乐子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