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羡慕!我也想要!”
“看来只有大狼才知道这是哪个部族制作的礼物。”肖尔微笑着耸耸肩。
“你们那三块大陆现在已经繁衍出了很多人口吗?”
“人口没统计过,但是部族和支系有不少,各占一块地盘,有和平的地方,有天天打仗的地方,就和这边的各个国家一样的热闹。”
“那也不错了,至少你们都活下来了,还繁衍到了现在,发展出了新的文明。”
“是的,虽然当时遭受了背叛,但祖先们受到了小岛的庇护,大部分都活着登上了新大陆,只有一些老弱病残死在了旅途上。”
“可以想象当时的残酷景象。”白彤彤感同身受地拍拍肖尔的肩膀,“时隔这么多年你们还愿意冒险回来,这也很有勇气。”
“我们是从这里被赶走的,当然想回来看一看现在这块大陆是个什么样子。”
“登岸后有什么想法?”
“没处死我们真是幸运。”
“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以为那是无人的荒地,谁知道那里刚刚赐给了一位殿下做领地。”
“而他需要劳动力,所以留下了你们。真是世事难料。”
“互惠互利还是有好处的,他的身份高贵,能得到很多别人拿不到的古老资料,但这个国家并不是从当年延续下来的,有价值的古老文献其实没多少。”
“但你们针对我的那个计划还是很不错的,除了他对我下药的部分。”
“我们真的很抱歉,那时的我们并不知道幻狼已经有了伙伴,而且就在我们的眼前晃来晃去。”
“没关系,这就是他想达到的目的,如果让世人知道一个国家出现了两只顶级魔兽,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平静。”
“是的,保密是有必要的,幻狼当时已经是只成年兽,经历丰富,见多识广,它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对,猫咪就不一定知道,尤其是它当时还是只幼兽,就算是现在它的阅历也远远比不上哈丁。”
“以后都会有的。”肖尔微微一笑。
头顶上,法雷尔控制着飞毯降了下来,刚刚的空中兜风弄乱了他的头发,他一边将耷拉在额前的头发抹上去,一边从毯子上下来,哈丁也跟着一块落地,但没有撤去魔力,毯子还是直绷绷的随时起飞状态。
“好玩吗?”白彤彤双眼亮晶晶的,看看毯子,又看看法雷尔和哈丁。
“很好玩,比我自己飞行要省力气。你想试试吗?”法雷尔比划着手势,大方地邀请白彤彤体验一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白彤彤跳上毯子,用自己的魔力一激。
静止的毯子突然以火箭般的速度咻地斜飞上了天空,并且不受控制的四处乱飞,上下翻转,横冲直撞,好像非要把白彤彤甩下来不可。
阿黄吼叫着脚踏元素板飞奔过来,但对如何拦下失控的飞毯毫无办法,它的速度再快,也无法判断出毯子下一秒的飞行方向。
哈丁迅速腾空追了上去,小岛也来帮忙,天空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水泡,组成了一道三面的防撞墙,当飞毯转个大弯又冲回来时,缺少的那一面防撞墙立刻补上,连同哈丁一块包围在了里面,如此一来,飞毯就被限制在了一个有限的范围里,几分钟后,哈丁终于有机会让它的一只爪子踩到了毯子的边缘。
哈丁一踩上去,失控的飞毯就稳定住了,白彤彤趴在毯子上都快没力气了,简直就像坐过山车一样的刺激。
毛茸茸的大狼舔舔白彤彤的脸,安慰安慰她,然后操纵着毯子,带着白彤彤在天上自在飞翔,感受一下飞毯的飞行。
“噢,我明白了,鲍德里克先生,这毯子估计是您一人专用,您的子民在编织毯子的时候肯定用了什么不寻常的办法。”
“是吗?我会注意不要让任何人拿到这毯子的。那真是块有趣的毯子。”
“您的子民非常乐意为您效劳,满足您的任何需求。”
“我的子民还没过来呢,不过你们可别这么对她言听计从,尤其是你,看住她,别让她去做危险的冒险,你做骑士那么久,我相信你肯定看过许多糟糕的事情,别让她也看到。”
“是的,鲍德里克先生,那些糟糕的事情看多了,会对正常生活带来很不好的影响,我会以我的性命来保护她。”
“记住你今天说的,骑士,危险就在身边,无所不在。”
“已经有征兆了吗?鲍德里克先生?”
“我们的陛下晋升她的速度太快了,惹来了教会的不满,本来她的演讲内容就惹到了他们,之前又介入了撤换王储的事件,现在又提出了针对魔法界的人才培养计划,人们都在谈论她,她的声望正在快速积累,一步步的逼近了他们忍耐的底线。”
“您觉得教会可能会给她一点教训吗?鲍德里克先生?”
“谁知道呢?他们排除异己是传统。”
“明白了,我会加强防范的,目前在镇子的范围来说,那个教会村子是最不稳定的因素,其他的镇民和村民都还好,他们已经习惯了魔法师的存在,也乐于和我们做生意,可以说那些商人们的收入大多数都来自于公会和魔法师们。”
“她的新领地包含了那个村子,如果他们敢惹事,正好是个清理他们的机会。”
“我会留意的。但他们真的会这么做吗?没有这么蠢吧?”
“别把他们看得太聪明,信徒们都是一群不识字的文盲,极易受到煽动和挑拨,然后就干蠢事,王都的教会根本管不住那个层次的信徒,能控制住他们的只有镇上的那个神父,神父的上面是教区长,教区长的上面还有上级,等这么一级一级地把命令传下来,早已把很多时间都浪费掉了。”法雷尔轻飘飘地瞥了肖尔一眼。
“明白了。”肖尔微微一点头。
阿黄突然跳到两个男人面前,大脑袋大眼睛左右摆动,看了这个望那个,胡须一抖一抖,张开嘴,舌头舔着锋利的牙齿。
法雷尔抓抓阿黄的头顶,“你都听见了,看好你的新地盘,别让坏人搞破坏。”
阿黄低吼了一声,似是答应。
哈丁这时候带着白彤彤盘旋着回到地面,兴奋的白彤彤极力推荐肖尔也去体验一把,乘坐飞毯的感受实在是太美妙了。
“以后要是有机会我能仿制一条就好了!”白彤彤望着哈丁灵活地控制飞毛自己卷起来,然后飞回到法雷尔的手上。
“这恐怕不容易,我的小姐,这是鲍德里克先生的子民专门为他制作的,使用了我们不懂的技术。”
“这话可有漏洞,肖尔,那时候没人知道哈丁会与谁订约,怎么可能单为某人制作专属品?”
法雷尔左手臂上搭着毯子,右手抓抓哈丁的耳朵,它带着阿黄继续去挖箱子。
“哈丁说它知道是哪个部族编织的毯子,它曾经在一个擅长编织的部族的地盘上呆过一阵子,那些人能把各种看似不可能的材料都用来编织,那张飞毯里就织入了它留下的毛发,因为订约时的血契关系,那么日后不管是谁成为它的伙伴,都是飞毯的唯一使用人。”法雷尔拍拍手臂上的毯子,满脸笑容地收入戒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