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战斗力,不回嘴,只是记下名字找我告状,这种行为很幼稚哎,像小孩子。”
“吵架多没风度,我怎么还能给别人抹黑我的机会呢,我最多默默的消灭他们而已。”
“默默的消灭?不愧是心狠手辣的白伯爵。”
“既然知道我心狠手辣,就照我说的做,不然收拾你。”
“都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了,那你想怎么收拾这些贵族呢?”
“挖点他们的黑历史,交给陛下剥夺他们的头衔和领地,换荣誉贵族上来,或者收回国有,指派官员下去管理。”
“只是谴责你几句,就给他们这么大的报复?”
“少跟我装模作样,你天天盯着雷布雅尼克,你比我更清楚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老国王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们现在忙于整理内政,为建造新圣城做准备。”
“对呀,那我们也趁机收拾一下本国的内政呗,把领地贵族的权力收回一部分,控制他们私军的规模,严防地方上的小教会借用贵族的私军干私活。”
“唔,说到这个的话,倒是最近有一桩类似的事情。”
“教会用贵族私军干什么事了?”
“尼派不是恨透了门尼派和凯派抢信徒嘛,就有一个地方教会,把手下一个小团体打着领主私军的旗号,将领地子民无故揍了一顿,只是为了恐吓他们,阻止他们当中有人转投那两个教派。”
“那个贵族竟然没意见啊?”
“王室成员传统上就是大主教的教子教女,那么你说贵族和领地上的教会是什么关系呢?”
“教父和教子啊。”白彤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咂咂嘴。
“所以明知这事不对,也没办法插手。”
“好吧,这都是归你头疼的事情,我最多帮你找个理由。”
“什么理由?”
“你知道我聘请了一群新会计出纳的事吧?”
“知道。”
“他们这半年多只做了一件事,把教堂那该死的账目终于厘清了。”
法雷尔马上兴致高涨起来,“然后?”
“可以发动一次对教会的账目清查行动。不允许教会自查,而是派最好的税务官去查,最好是异地查账,减少受到本地贵族乡绅团体的游说影响。他们真厉害,石头里都能榨出半碗油来。”
“教会肯定会严厉反对,跟教会纠葛过深的领主贵族们也会抗议,那么就顺势放过教会,针对贵族们来一场查税行动,他们与教会勾搭在一起的原始动力就是为了少缴税。”
“那看来我应该得个公爵的头衔,我一个铜币的税金都没少过。”
“公爵的领地是一个城市,你想把索列尔城全境变成你的领地吗?”
白彤彤转转眼珠子,嘿嘿一笑,“我觉得我没那个水平管理一个城市,我还是管着我的小镇子就心满意足了。”
“这一个月你就多忍受一下吧,慢慢来收拾他们。”
白彤彤从桌上溜下来,撤了结界,摸着旁边的墙壁冲法雷尔挥手道别,“我还是遛猫去吧。”
魔法光芒闪过,白彤彤消失不见,转眼出现在楼下中庭花园里。
趴在草地上懒洋洋晒太阳的阿黄一骨碌爬起来,跳进白彤彤的怀里,NYA~NYA~地叫两声,与她蹭蹭脸,就任由白彤彤把它抱进长老院,带给贵族们看。
被白彤彤举在手中一脸乖巧的阿黄,很轻易地就得到了这些贵族老爷们的喜爱,这种时候人们总是会暂时忘记它的真实身份,谁看到它都会想逗一逗它摸摸它。
阿黄蹬蹬腿,跳下地,围着贵族们打转,尾巴高高竖起,柔软的尾巴尖故意擦着男人们的手心手腕,撩拨得他们心里痒痒的却又抓不住它。
最终阿黄抱住了一位贵族老爷的腿,锋利的爪子在他的裤腿上抓了几下,挠疼了对方,白彤彤立刻走上前去道歉,把猫咪抱开。
短暂的会间休息后,会议继续进行,阿黄独自跑去找法雷尔,和元素拼出文字,告诉他有一个叫马洛里的子爵有嫌疑好下手。它刚才故意卖萌,引得贵族们放松心情,它用地听术侦察出每个人的情绪波动,这个子爵是波动最剧烈的,但不是害怕动物,而是内心有秘密的那种人常有的情绪。
法雷尔掏出他记黑账的小黑本翻了翻,还真找到一条他自己都忘了几时记下来的一条情报,马洛里家族平时并不引人注意,做过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把家族领地奉献给了当地教会,但又以管理者的身份全权打理领地一切事务,管理子民和经营土地生产,可因为名义上这是教会财产,所以从那以后一个铜币的税金都没缴过。
贵族和教会合作,逃避纳税是常事,可既然有一个领地贵族的头衔,多多少少总会缴一点,法雷尔想起来,他之所以记下这条消息,就是因为萨利尔子爵家族是做得最过分的一个。
摸摸阿黄的脑袋,表扬一下它的贡献,法雷尔将马洛里子爵圈出来,写成报告呈交阿斯克姆四世陛下。
法雷尔想收拾贵族们,帮助陛下收拢一些权力,一小群贵族也在准备动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背后有人怂恿,反正就是想再次把他挤下首席书记官的位子,年年都要上演一次的老套戏码,围观群众的兴致都不大了,但这次反对者们拿出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法雷尔不是贵族,长老院所有的首席职位,只有他一个人是非贵族身份,而且他也不是正式魔法师,按照现行法律规定,平民最多做到首席副手,不能升任正式的首席官员。
这事就在年度会议期间被几名贵族联名提了出来,围观群众又来劲了,不少人都在谈论这么搞,是不是冲着白彤彤来的,毕竟全国人民都知道他俩是坚定盟友。
白彤彤听说这消息并没多激动,她甚至都没去找法雷尔商量,直觉地认为仍旧会和以往一样以闹剧收场,阿斯克姆四世陛下肯定会想出办法圆满解决这件事。
但是她反应冷淡,不代表别人也一样,安库斯伯爵等几位老熟人立刻邀请白彤彤参加一个茶会,在轻松的环境下与她讨论这事,要是真的撤换了法雷尔,对她本人会有什么影响。
“要是有比他更能干的书记官,换了就换了呗。”坐在一个高档餐厅里,白彤彤右手拿着一块可口的小饼干,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左手抚摸着卧在腿上的阿黄,踆乌在椅背上站岗。
“换了他,对你没影响?”安库斯伯爵代表在座几位老熟人问道。
“有影响也没办法啊,新上来的首席书记官不一定还愿意找我做盟友啊。”
“首席书记官这个职位,说重要是挺重要,说不显眼也的确不显眼。反正只要是首席这个职位,都是各方势力争斗的目标,让一个平民在首席书记官的位子坐了几年,反对者们恐怕还认为自己是仁至义尽。”另一位伯爵放下茶杯说道。
“所有的首席人选,都是陛下任命的,想换掉法雷尔是很容易,说服陛下就好了。反对者们拿出法律条文说事,这么多年总算聪明了一回,接下来的事,我们再担心也帮不上忙。”白彤彤抿几口热茶,帮助咽下嘴里的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