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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327)

公主得宠,子女自然能有爵位。可自己呢?自己出生的时候,父皇已经是太上皇了。作为公主的荣耀她从没真的得到过。什么不是自己伏低做小小心求来的?!可这孩子呢?傲骨?把温家一家子的骨头拆下来,这才几两?

这么想着,就马上叫人:“去找胡商,也不止胡商,哪里的人都行……帮忙搜集种籽,别管什么种籽,先搜集来吧!”说着,就又叮嘱,“去打听,看看那位公主的驸马,有什么喜好没有?别管是什么样的喜好,也别管有几分真,只管打听……”

反正,都知道这位公主等闲讨好不了的。你送东西吧,能收的给收了,但也回了更贵重的。话说的很客气,但也从没有提出过能见一面。

许多人都知道裴夫人做过她的夫子,找到裴夫人打探去了。裴夫人知道这位的脾性,都已经装病躲了。

讨好不到本人,知道英国公府女眷有礼佛的喜好,走吧!打听人家去哪,咱也去哪。

于是,刘氏和小刘氏被三番五次的这么偶遇之后,再听话里话外的意思,就不大乐意出门了。再加上天冷了,也就真不出去了。

这些人甚至连李敬业都打听到了,还有送美婢给他的!可……英国公府里,其实没那么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通房是有一两个,但妻妾成群真没有。要不然,李家的子孙也不能稀疏成这个样子呀。

李敬业很生气,“送壶好酒陪老子喝一杯,这是拿老子当朋友呢!送老子美人,拿老子当什么?”

就说这样的李敬业,叫人操心不操心?!这人经常就出去了,谁也不知道晚上留在那哪里过夜的,反正狐朋狗友比较多。看不住可不成!

怎么办呢?四爷就说李敬业:“大冷天的,在谁家能住的舒服?有朋友请到家中来便是了。”

请到家里来?我祖父知道了能打死我!

“如今不同往日,还是在家吧!我把院子里的御厨给您调拨一个,咱家有别处没有的好菜好酒呀!”

这个到是真的!

结果李敬业交际的人很杂,但是别管是习武的,还是学文的,但其实都活的比较粗糙。精细的食物只偶尔给做一顿就行,这些人夜里闹,需要什么菜色吗?卤肉切一大盘,卤的豆干豆腐菜蔬满满的一陶罐,胡饼一箩筐,这就不要管了。那么大的厅,地上只要热了,哪里不能睡人?

御厨是宫里的人,赐下来的,以伺候的名义守着呢。说啥不说啥的,第二天林雨桐就能知道。这些人也知道公主住府里,倒是没有过分的话。也甚少谈论朝事,都是一些狗屁倒灶的小事而已。如此,就基本把巴结的门路给堵死了。

可如此之下,四爷每日里出去的路面还是干净的。特别的干净!雪消融了,有些人家把水泼在雪上,路面脏兮兮的,结果早起去看,路上就被人铺上草木灰了。

这得是住在坊内的人做的,或是有人特意住到坊内,只为了默默的给驸马清扫出门的路面的。

这个事想打听自然不难打听,原则上哪怕是坊内也不许四下里跑的。你这半夜清扫马路,坊内的丁候没管?那这必然是有人走门路了。

叫李乙一打听就打听到了,是武家那兄弟俩干的!

武三思和武承嗣?

林雨桐皱眉,这两人没一个喜欢的起来。

四爷摇头,“不喜欢也别出手!”林雨桐看他,四爷笑了一下,只解释说,“你就想啊,武后登基之后,改国号为什么?”

周!

“武家被封为周国公,明白吗?”你觉得无所谓的事,武后看的很重!你知道她改了一个‘天’字,但不知道,“她曾经试图该‘国’字!”

怎么改?

“一个大口里面放个‘武’,将此字定为国。后来,着实是因着外面的方框像是把武给圈死了,这个字还没被用就又被废了。”

林雨桐便明白四爷说的意思了!没有这俩姓武的,总还有别人。这俩什么样,咱知道。换别人是什么样,咱能知道?

这个……也有道理。但四爷肯定还有别的打算,他只是没说罢了。

林雨桐叹气,就叫李乙,“你去打听打听,如今在哪能找到他们,找到了别言语,只回来禀报便是了。”

是!

结果叫李乙一打听,得来的消息是,武家兄弟大冬天的,每日白天,都去城中大小的寺庙,去扫塔!说是为武家的先祖,为皇后祈福的。

晚上一般就借宿在光宅坊的光宅寺,只是起的格外的早,总在坊门开前的一个时辰起来,去坊门口等着。然后‘顺便’清扫了一段道理,咱也不好拦。只是正好扫的是驸马走的那一段,您看,事就是这么个事。

佛寺那地方呀,几乎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人,除了妇人礼佛,也有许多读书人去看碑塔,去听佛理,这是一种很文雅的消遣方式。

这样的地方,每天那俩兄弟扫塔,结果林雨桐还没打听的很仔细呢,宫里有谁不知道武家的后人礼佛心意诚呀?

有人念叨在李治面前,有人念叨在武后面前,连李弘面前也有人念叨,说是他们父亲所犯的过错,甚至于长辈所犯的过错,与这哥俩有什么干系呢?

就是反对武后的人也觉得,人家那亲爹真的有罪吗?没有吧!难道不是武后将其治罪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呀,还要怎么着呢?

便是武元庆和武元爽真犯了十恶不赦之罪,那杀人的也不是他们的儿子?他们当年还年幼,而这些年,他们也一直跟随父亲在发配之地长大,受的苦楚也不少了,能不能宽恕一二。

李弘心烦意乱,只觉得武家后人心思机巧的很,一点也不淳厚!这个时候进京,那就老实的在府里呆着,不成吗?那么些财货,关起门在府里过上二十年消停日子就那么难吗?扫塔?真想的出来!

谄媚!小人!

太子妃默默的给换了熏香,而后低声道,“那就只做不知就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母后若是想管,早管了。她老人家哪有看不透的人心呢?这般的机巧,怎能逃得过她老人家的慧眼。臣妾管着东宫,这耳边也清净不了。不是张三说王五不对,就是王五说张三不好。或是这个给那个求情,那个给这个穿小鞋,事不大,却也不少。臣妾向来是觉得有要紧的就听听罢了,不甚要紧的,干脆就不听。不影响大局,听了又跟着生气,那又何苦?母后的娘家人,您也接触的少,是好是歹,母后看着安排便是了。便是给高官厚禄,您也别生气。好歹是母后的亲人,母后贵为皇后,对娘家后辈照佛一二,原也应该。”

“这话糊涂。”李弘就说太子妃,“官是朝廷的,禄也是朝廷的!母后以寒门选官,孤不反对。可若一边反着世家,一边却去养着新世家,孤不答应。若是一边喊着选用寒门,一边却叫娘家人以裙带晋身破格提拔,孤更不能答应。”

太子妃吓了一跳,再不敢言语了。可回头细细去想,又添了几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