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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469)

上官婉儿心里一紧:说是夫妻一体,可这不也是把公主和驸马分割开了吗?

权利这个东西最容易引发不可估量的变故,一如先帝与太后。

四爷没言语,起身拱手,然后告辞出来了。

武后也没恼,只要大事上不掣肘,这个驸马不容也得容。

然后满朝上下都知道,太后把镇国公主给禁足了,并且赐了先生。

林雨桐正在家里跟孩子们吃饭呢,今儿的饭稍微有点晚,因为安生的课业没完成,不完成那就不开饭,等着吧。

这种熊孩子就得治!

饭迟了,还没吃完呢,武后给的先生上门了。

林州低声禀报,“是苏侍郎。”

哪个苏侍郎?

“苏味道苏侍郎。”

哦!他呀!说起来此人也是很有名气的!他的名气不是因为他在武周时期处事模棱两可,得了个‘苏模棱’的绰号,也不是因为他两度为相,却为了明哲保身,依附过张易之。而是因为他有个二儿子没出仕,跑去眉山定居,自此落户在那里,他的后代到了第九代,出了个叫苏洵的后代,而后又有了苏轼和苏辙。

要么说,这天赋跟遗传有关呢,苏味道而今是文章四友中的一人,很有文采。到了后世,人家那基因也依旧在闪着跟一般人不一样的光辉。

林州还怕林雨桐不知道这人的根底,就进一步的介绍,“此人是裴行俭裴公的大女婿,裴公的二女婿是王勃的次兄。”

啊?哦!就是苏味道跟王勃的哥哥是连襟,两家是姻亲。

看这关系给绕的,“还有呢?这人好打发吗?”

林州吭哧了一声,这才道:“此人颇受裴居道赏识……”

苏味道是裴家的女婿,裴居道赏识很正常!林州这是想提醒自己,裴居道是李弘的岳父,不看一面看一面,这个人打发起来也不大容易。

林雨桐咬了一口饼子,武后这是想干什么?叫自己学学苏味道的模棱学,凡事别太区分黑白?

行!这个先生,我接下来了。

然后苏味道觉得这就不是人干的活,这位公主太难伺候了,他觉得每天都备受折磨。

按时上课,从不迟到,上课认真听讲,这绝对是好学生的标准。

但是,这个学生每天都会问一句:“先生,昨儿朝中可有事?”

也无甚事!

“无甚事,到底是有事,还是无事?”

有点事!

“这一‘点’,是指事少呢?还是事不大?”

苏味道:“………………”这叫人怎么说呢?他只得说,“天后之意,该修建明堂。”

明堂是个什么东西呢?是天子可与天通的地方。最开始轩辕黄帝修建过明堂,后来到了汉朝就没有明堂了,不是不想修,而是因为明堂的修建办法失传了,谁也不知道怎么造明堂。

木兰辞上那句: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

就是那个明堂了。

李治也想修来着,这不是遇到天灾没修成吗?武后就说,咱现在接着修。没样式不怕,朝中没人答应不怕,北门学士,你们上,反正得给我弄个明堂来。

谁来督造的修呢?

薛怀义!你来吧。

林雨桐就问苏味道,“明堂真可与天通吗?我倒是以为,走出宫阙,去田间,去地头,去市井民间,那才是与天通之处。一栋建筑,劳民伤财,与民无益。天又怎么会眷顾?”

苏味道不敢说这话错了,也不敢说太后的话不对,但出去跟友人一块的时候,难免把公主的言辞拿出去说。

这话瞬间就传的人尽皆知,武后怎会不知?

知道了又怎会不气?

于是苏味道解放了,武后不叫他做先生了,改派了刘炜之前来,给桐桐做先生。

桐桐每天还是在问:“朝中可有事?”

刘炜之很本分的回话,“有!有事。天后在朝堂设置了登闻鼓和肺石,只要有百姓击鼓,或是站里在肺石之侧,御史就必须得受理百姓的状子。”

林雨桐点头,“广开言路,了解吏治民情,不失为一个好途径。当然了,这于朝堂而言,震慑各方,加强管控力,也是好的。”

刘炜之松了一口气,不一味的只说不好的话,这一点就越发的难得了。

他不仅把这话宣扬出去,还进宫去跟天后说,“公主心思通透,公正无私,此乃品行,并非针对天后您。”

转天刘炜之又跟桐桐说,“天后广纳人才,下了诏书了,叫朝堂内外,九品之上以及庶民百姓,只要有才之人,可自举,以便朝堂选拔。”

林雨桐就道:“……广纳人才是对的,此举重在简拔寒门,从长远来说,也是好的。此举一能收揽天下人心,二能借此巩固统治,这也没不对!可……能读书的寒门,并非真贫寒。寒门得是先有‘门’才能说的上是寒门,可大唐境遇之内,有多少是无‘门’之人呢?有修建白马寺和明堂的钱财,去顾念两分民生,岂不更好?”

刘炜之就说:“殿下,咱们关起门来说话。您这话虽公允,但也当知,天后所为究竟为了什么。帝王之路……”“百姓感念,无冕亦是王!”

得!又说不到一块去了。

这三翻四次的,若是她不公允,事情反倒是好办了。可她就是这么公允,针砭朝政往往一针见血,说一些别人不敢说的话。

这话会叫人心浮动的!

武后意识道:“还得加紧步伐!”不是没有更好的政策,而是没坐上那么位置,名不正言不顺,施行不了更好的政策。

她也没精力去想怎么去施政,得想着这一步怎么迈出去。于是给薛怀义下了死命令:“两年,两年修好明堂?能不能办到?”

两年?

不能吗?

“能!”薛怀义回的斩钉截铁,“两年一定修好明堂。”

两年的时候,公主府两侧驻守上了禁卫军,这是监视!不仅是镇国公主府,便是李弘所住的山下,李贤所在的寺庙,李旦的王府,太平的别院,都在监视的范围之内。更不要说是李上金和李素节了,这俩搬到了洛阳,也确实是叫他们上朝的,但就是一点,府里的护卫是禁卫。

泽生慢慢大了,已经是个十三岁的小子了。

他进进出出的,看着一双双的眼睛那么盯着。冷眼扫过,下马回府,一回府先去见阿娘,“阿娘,儿回来了。”

林雨桐就笑,“回来了,你舅父可好?”

都好!

泽生是去寺庙了,他的师傅和李贤在一处,他去受教,也常陪李贤一处。

林雨桐说孩子,“先去梳洗,你阿耶一会子就回来了,马上就能用膳了。”

泽生没急着走,而是道:“儿发现舅父处多了许多探头探脑之人。舅父已经‘死’了,依旧这般,儿心里甚是难过。外祖母一丝血脉亲情也不顾吗?”

林雨桐摇头,“也不是!她此举,另有用意。”

哦?泽生又朝前,挨着阿娘,“儿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