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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559)

转脸偷偷跟四爷商量,“砖窑的事情,其实能干!咱大队出面,算是集体的……”

四爷摆手,“时机不对!这几年,踏踏实实的,别多走一步。”

三岭便不再多话了!

四爷叮咛说,“结拜弟兄也少提,不要往一块凑。”

三岭低声问:“风声又不对?”

“咱们公社还好一些……这是被石场的事给吓住了,知道收敛了。可外面并不消停。”四爷叫三岭坐,两人坐下说话,“常山那边,县里一位领导骑着自行车下乡检查工作,结果被人给拦在半路上,自行车被抢了,随身的钱包也被掏干净了,大冬天的连衣裳都被扒了!”

我的天爷呀!

“人幸好没事,去最近的公社派出所!谁知道……里面有包庇的,领导的包没了,没法证明身份,案子没立……等领导辗转回了城,事才传开了。可派出所下去抓人,对方揪集了成百人,把警车也掀翻了,把民警也给打了!当时有一 女民警,若不是老民警鸣枪示警了,都被人把衣服给脱了……”

无法无天呀!

“一地如此,地地都如此。总也有些无法无天之徒……”四爷就道,“这都是那场运动的遗毒!”那个时候□□烧没事,就真的以为现在□□烧也没事。行吧!不动窝,就老老实实的种地。枪打出头鸟!这红眼病多了,就容易出事。

低调吧,低调到孩子的满月,百日都不打算办喜宴。

大年初五,林家人来看孩子了。林双朝吴秀珍带着老太太,连高城和育蓉也来了。

育莲叫雷智平跑了几次,她没能来,也是因为有身孕了,不方便过来。

老太太把孩子从头到脚的摸了一遍,“壮实!好养活。”

是的!这个孩子不是胖娃娃,好似也喂不胖似得,但是这胳膊腿特别欢实,劲儿特别大。

吴秀珍是里里外外看闺女的生活环境,还别说,把这家里拾掇的,比住在城里面舒服多了。不得不说,这个孩子是真会花钱,也舍得花钱。见过谁家弄这么大一玻璃房,专给里面种菜的?

人家公婆真是惯着自家这闺女了。

林双朝抱着孩子在屋里转悠,不时的低头看一眼,难得的慈眉善目起来。

用育蓉的话说,“咱们从小到大,见过爸这个表情吗?”

隔了一辈人嘛!

金印就笑,“亲家,还没给妞儿取大名呢。”

林双朝可乐意了,只是没好意思问。抱着孩子端详了再端详,就问说:“圭璧,如何?”

金印哪里懂这意思?啥叫圭璧?

林双朝看四爷:“你说呢?”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圭如璧……金圭璧,听之有金玉之声,品之有君子之格,好!”

林双朝便笑了,不再言语。

育蓉低声跟桐桐嘀咕,“规避?圭璧?多绕口的名字。不知道的还当爸爸又一语双关,意有所指呢。”她就道,“还不如叫金玉好听呢!”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若真叫了这个名字,又少不了这么去隐喻。

其实,圭璧这两字,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好到四爷和桐桐都不敢给孩子用。

《周礼》上规定的:圭璧五寸,以祀日月星辰。

圭璧这东西,只有两个用途:一则,帝王和诸侯祭祀神明所用;二则,朝聘之用。

在古代这两个字代表的分量,堪比册立太子。而今是不讲究这个了,但这两个字代表的意思同样是吉祥的。

林双朝真没别的意思,他没往《周礼》那边想,他只是想到了《诗经》上的话,哪怕是个女孩,他也希望孩子有君子的品格。

行吧!金圭璧就金圭璧,户口本上就这个名字了。

但把林家人送走了,桐桐还是跟婆婆说,“在家就叫小名吧!小名叫着亲。”

杨淑慧就可高兴了,“你大哥说生在黎明前,就叫黎明!黎明绕嘴,就叫明明。”

明明就明明,于是,这个叫明明,那个叫妞妞,间或喊一声臭宝,名字就这么给叫起来了。

这个孩子是真的长不大胖,每次彩儿来串门子,都说,“我家秀秀这么大的时候脸蛋这么大,怎么你家孩子……就不长肉呀!你家这整天炖肉给你补,你这奶水也旺,怎么不养孩子呢?”

这话真叫人不高兴!我家孩子怎么就不长肉了?瓷实着呢!

杨淑慧就说,“我家孩子啥身高呀?那腿长的那么长……谁跟他们似得,小短腿。”

当奶奶的挺会侍弄孩子的,桐桐该撒手就撒手,绝不叫自己累着。

这开了春,都来问:“今年不种点西瓜?”

林雨桐摇头,“累得慌,就不种了!那地里是冬小麦,怎么种呀?”

一年挣了一千,这都不种了?不种了!不出这个头了!谁爱种就种去,去年那么弄了,很多人都知道。便是省城的饭店,人家未必老家没有种地的亲戚。种上几亩,人家也能消化掉。价钱不会再那么高了!她也就不折腾了。胆大的试着种了,还能挣钱。胆子小的,那就算了。

反正她是随心所欲的!生了孩子之后更注重保养了。别的倒是罢了,第一,不操心多余的事;第二,保持愉快的心情吃好睡好。

人家坐一个月子,她坐了双月子。月子坐完了,又说没出百日。

出了百日了,又说春上风大,不适合出门。

外面忙成啥样,咱也不知道。反正有个孩子摆弄,偶尔写写文章,日子不要太惬意!四爷呢?是早上八点了才出门,十分钟到派出所。十二点又回来吃饭。下午两点半才又去上班,一到六点准点回家,哪里也不去。

就在秦引娣好似有孕,对门的桃子嫂也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差点累到流产的时候,突然就出事了。

王树生在西村的一个寡妇家,被那个寡妇夫家人给逮住了,把两人摁住了。

这事不小,按说跟自家没啥关系。但是,王树生为了立功减轻罪行,咬出了王根生。王根生一张口,把四爷和刘新发都给咬住了。

现在这情况就是,只要被点了名的,都得被调查。

这可当真是把人惊了一跳,四爷和桐桐对视一眼,而后跟来找他的民警笑道:“这就走吧,没有说不清的。”

这一走,桐桐把孩子往婆婆怀里一塞,直接去找花莲。

花莲利索的很,“你先回去看娃,不用你管。”然后特别利索的,把小媳妇们都动员起来,“走!咱去说理去!”

王树生先是说跟四爷一起打架,四爷就说,“派出所有档,当时处理过了,是纠纷,相互取得了谅解。可以找当事人对峙!”

桐桐叫大民和三岭去请当事人去了!这两年跟人家也没有说不来往,婚丧嫁娶,彼此当朋亲在走动。有个啥麻烦,手头紧的时候,也总是能帮一点是一点。

因此,一去请,就都来了。

人家很激动,“这是胡说的!我们不是亲兄弟,也胜似亲兄弟!亲哥俩打个架,这是家务事,怎么流氓了?这不是血口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