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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794)

所以,太后对赵敬跟别人不一样!可这个话却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就听太后说:“我当时就是想叫他好好当皇帝,用赵敬的话说,他禅位了,你登基了,你们兄弟最后还是要阋墙的,子子孙孙都要争斗到底的。与其让我将来痛失儿孙,那就不如让我死了干脆!”

所以呢?

文昭帝抓住太后的胳膊,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您以死相逼,不叫济世禅位?”

是!太后哭嚎道:“我是带了一壶酒去!但那只是酒呀!进去之前,我还喝了一口,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哭道,“是他……是他自己选了死路!”

不是!四爷摇头,一个那般顽皮的孩子,是不可能自己去找死路的。

桐桐看太后,“谁陪着您去奉先殿见的先帝?您喝完酒之后,那酒壶呢?你交给宫人了?”

没有!太后急忙给道,“酒坛子是新打开的!我亲自倒出来喝了,证明酒没事!便叫人拿了酒壶和杯子来……”

“酒壶是什么样的酒壶?杯子是什么样的杯子?”

“酒壶就是我常用的酒壶,杯子就是我常用的杯子……”太后道:“拿过来之后,我亲自给酒壶里添的酒,亲自提着,在奉先殿外,自己倒了一杯,又喝了……这才端了进去!”

四爷将手中的书册打开,之前朝后翻了翻,有一副画闪了过去。他重新翻出来,递给桐桐。

桐桐朝图上一看,是一个少年偷酒喝的样子。好好的酒杯不用,总是拿着酒壶往嘴里倒。

她将图画举起来,“先帝惯常喝酒,是否一直是如此?”

林克用和韩嗣源不住的点头,是!就是如此!嫌弃酒杯小,爱拿着酒壶往嘴里倒。

桐桐便明白了,而今的酒具多是沿用唐朝的,水壶一样的那种不太用,倒是那种双耳把手,只中间一个进出口的那种多些。那种器具精美华贵,迄今为止,太后好似用的都是这种酒具。

这种酒具,想用它往嘴里倒,就必须用嘴放在器具口。要是一个壶嘴的形状,那挨着不挨着嘴,都能倒进去。只这种的不能!

若是有人把毒事先抹在了这个口上,哪有不中毒的道理?

左传典忍不住问说:“那若是如此,为何当时找不到酒具呢?”

林雨桐看向太后,“……这种毒药暂时是死不了的!先帝知道中毒之后,第一反应便是打碎藏匿了酒壶……不为别的,只为了保护亲生母亲!他知您不是有意的,他不想叫您知道是因您之故害死了他……他不想叫您愧疚的活着……只是如此罢了……”

太后一愣,继而嚎啕出声,指着外面,“本宫宫里的人只管带去……本宫竟不知杀子仇人就在身边……就在本宫的身边啊!”

四爷指了指一直跟在太后身边的那个嬷嬷,“钱嬷嬷,是你吧?”

太后愕然:此人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了!

四爷肯定的很:“是赵敬的人吧!”

钱嬷嬷抬起头,手里的簪子朝着太后的脖颈而去……

第1023章 天地情怀(41)

桐桐看得见那簪子戳了过去,都朝那边看呢,都看见了。

文昭帝跪在太后身前,跪的时间长了,打击太大了,瞧着有些恍惚。皇后距离还是有些远的,这里有潜意识里能救她的,也有觉得能救但是不想救的。一如两位老国公,一如韩、林二人。

但谁也没想到,出手的会是刘南德,她一拉一送卸掉了钱嬷嬷的胳膊,直接往后一推,将人给掼到地上了。紧跟着侍卫才扑了过来,摁住了钱嬷嬷。

这可当真是意外的很!

刘南德是谁?是武昭帝的结发妻子。太后是害死了武昭帝的间接凶手,她是武昭帝的母亲,也是文昭帝的母亲,若是这么着不死,那谁又能把太后怎么着呢?

可刘南德还是抬手救下了太后,为什么的?

林雨桐就觉得好生可惜,若是刘南德为后,她何尝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后呢。

这般救太后,能为什么?难道叫这么多人看着,太后就在圣上的面前被人杀?忠孝节义,礼义廉耻,这八个字哪个做到都不容易。

孝之一字,何等要紧?大陈皇室不能叫天下非议。

太后究竟如何,那是可以关起门来说的话,但是当着满朝的文武,却不能看着刺客弑母而无动于衷。

皇后的眼泪不住的落,弟妹如此,何其艰难?

太后惊惧之中,拉着刘南德的手只不撒手。

林雨桐收回视线,看着被押过来的钱嬷嬷。此人不能在这里审,她知道的隐秘太多了,不能把皇室的脸丢出去。

包括堂上的这么些犯人,都可以押下去。聚在一起什么也审不出来,只能分开审,为了保命,也不怕人知道他都招供了什么,自然什么都会说的。

在大殿之上,把当年传位的事情讲明白了,就足够了。

桐桐扭脸看韩嗣源,韩嗣源便走了出来,大手一挥,人便被带下去了。他没请旨,亲自押着人回了监狱。

韩冒劼从这俩孩子身上收回视线,心里不由就有些欣慰。孩子在宫里被教的很好。只这份分寸的拿捏,就难能可贵。知道事办到什么份上是合适的,这便足够了。

文昭帝站起身来,踉跄了一下,皇后一把扶住了,他才转过身来,看韩宗道和林克用,“几个孩子不是当年事端的当事人,还是你们去吧!你们去处理后续去吧。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参与会审!”

领命!

桐桐就知道,自己只能参与到这里了。

朝臣都散了,林克用也忙着差事去了,桐桐去哪?她看四爷,四爷站到他的位置上去了。那自己去哪呢?也只能站回自己原先的位置。

大殿的门关上了,里里外外的,除了自家人谁都不留。

贵太后看向长公主,长公主起身跪下了,跪在贵太后面前。

贵太后挣扎着站起来,看着长公主,“你父疼你、宠你,从不曾过多的苛责你,可你呢?你呢?你是怎么回报你的父皇的?”长公主俯在地上,不住的摇头,哀哀哭泣:“儿臣不是有意的!儿臣不是有意的!”

是啊!你不是有意的,你就无罪吗?

可若是非要治罪,又怎么治罪呢?难道不是因为她成了长公主,才成为人家的目标,将一生给搭进去了。

结束了乱世,救人于苦痛,救世于战乱,可结果呢?世上的所有苦痛好似都叫自家担着了。

贵太后捂着胸口,但还是一字一句的道:“从今以后,圈长公主于府内,终生不得出,不得赦!”

长公主愕然的抬起头来,“娘——”

贵太后背过身去,不看她,只抬手一挥,“叫人来,把她带下去吧!”

长公主膝行过去,抱住贵太后的双腿,“娘——娘——儿这就将赵家人杀干净——儿这就去为父报仇——”

贵太后挣脱开长公主,“晚了!晚了!便是杀尽赵家人,你父皇能活着吗?况且,你是谁家人呢?你难道不是赵家人?杀的尽,赶的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