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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937)

韩嗣源沉默了,“可他在京城未必就肯消停!就如此这次牵扯到你,这流言要是无人引导才奇怪呢。看起来,他只是叫世人为他鸣冤。可其实呢?这次的事处理不好,不只是涉及东宫,涉及你,更会涉及朝堂!朝堂上再针对太祖的旧政起争执,分个新党旧党,这又何必?”

话不是这么说的!朝堂上有争论这种事,自来都是利弊两端。

文昭帝对太祖的一些政策不好明着支持,像是纳妾侧室这些事,□□反对,他也未必支持。可只要态度明确了,或者强行推行,这都是要起乱子的。而今顾不上这个。因此,文昭帝对此事的态度就是我不支持,但你要坚持纳妾了,也不算你有罪。他在淡化这件事,想先处理民生。

事有轻重缓急,这是他的态度。

但是因此再起争执,其实也不怕!因为朝廷有了新生力量,那便是诰命夫人。当然了,不是说她们都反对纳妾,这可不一定。有些女人的道德要求里就有贤淑,不善妒,那人家觉得可以接受,奈何?

这件事叫那些大人们去吵去争,那就不如引导着女人们去吵去争。

吵一吵争一争,再有个十年二十年的,自然就有效果了。

理不辩不明嘛!

这才是四爷将折子递交到自己手里的原因。要不是这件事有深挖可利用的价值,他抬手就处理了,为何不压着要转到自己手里呢?

可自己和四爷这份默契,这个想法,别人是不能知道的。

于是,家里人都护着她,压根就没给她发挥的空间,就这么给弹压下去了。

这还不算,韩嗣源还在背后往深的挖呢。

可这些想法又怎么跟韩嗣源说呢?说没事,叫他蹦跶吧,我看他想怎么蹦。

没法说呀!

桐桐就说,“可实际上,兵来将迎水来土堰,咱们这么些人,还防不住他?咱们光明正大,他得偷偷摸摸。花费这点时间和精力,总比真杀了他,叫西南起乱子再来一次好的多吧!有时候就是这样过,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话也对!韩嗣源就说,“但此时却不能不差!有件事,我觉得更重视。”

你说。

韩嗣源这才把田广帛是韩宗敏的结义兄弟的事说了,“……我亲眼见了他的左臂,说是被火烧的……按照杨氏说的时间,这伤得有十七八年了。十七八年的烫伤,从臂膀一直烧到手肘下面,大面积烧伤。再加上给义仓里提前埋的钉子……我就怕呀!这是背后筹谋了二十年了。那这到底埋了多少钉子,敢想吗?太祖是怎么没的?先帝是怎么死的?每想一次,我心里就害怕!他可以活着,也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不去审他!但他背后的事,得查。”

这话很有道理!

桐桐就说:“这么着吧,如今天晚了,先算了。明儿吧,明儿一早我就出宫,咱们牢里见。”

成!

对韩嗣源来说,今儿这个发现闹心的很。那是他的嫡亲大伯,因着没一起生活,自来无甚感情。但这里面有他的祖父,他的父亲,他怕伤了玉瓶。

这种情况下哪里有心情留下来吃饭,说完话,直接走人了。

晚上躺下了,桐桐才跟四爷提这个事,“韩嗣源说的很有道理。有结义兄弟是粮商,那有没有结义兄弟是哪个统领将军呢?是某一个地方大员呢?说的准吗?”

四爷皱眉,“怎么都是这么一个路数?!”现在听见‘结义’两个字就刺挠,“想那赵匡胤登基为帝,靠的什么?义社十兄弟。”

桐桐就笑出声来了。

是的!历史上,赵匡胤、杨广义、石守信、李继勋、王审琦、刘庆义、刘守忠、刘廷让、韩重赟、王政忠,这十个人在还都是低级军官的时候,就结义为兄弟了。后来,陈桥兵变,其他九个人就是主力,给结义的兄弟赵匡胤来了一出‘黄袍加身’的戏码。

朱元璋那会子也差不多,称兄道弟的不说,义子一大堆。

后来到了大清,结义过十人不就违法了吗?

对这个东西,四爷心里都逆反了!可更叫四爷逆反的是,世人特别吃这一套。一个个恨不能以义当先,脑子跟抽了似得。

不是为了大义,不是为了忠君爱民,甚至都不是为了父母妻儿,然后耗费了一生,无怨无悔!在四爷看来,这就是有病——得治!

第1102章 天地情怀(120)

桐桐一早起来,冒着雪出宫了。出去就换了一辆低调的马车,从宫里出去的车架直接去了林家,在林家等着呢。

监狱这地方,平时都没什么人靠近,更何况是这样的天。

桐桐大斗篷遮的严严实实的,这才进了监狱。

地牢里要比地上暖和,一进去就解了大氅,“二兄。”

韩嗣源将手里的暖炉递过去,然后就点了点桌上的名单,“这是田大给的,但是从头看到尾,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是正常的生意往来,并无特别之处。”

桐桐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而后问韩嗣源:“醉春楼的女人呢?”

什么?

“醉春楼的老鸨子和里面的女人,包括丫头、厨娘,凡是醉春楼里的人,都要见见。”

都在女牢里受监着呢,“主要是在审这些人跟烧义仓那四个人可有什么往来,因此,还都不曾释放。”

桐桐就将手里的名单还给韩嗣源,“走!去女监。”

“不审问田大了?”

“此人粗枝大叶,这怕是田广帛将此人留在身边近身伺候的原因。”林雨桐就说,“他想起点什么,再说吧!咱去找那些女人,她们身上的价值可能更大。”

她们的价值更大?

对!她们的价值更大。

女囚室里,韩嗣源没进去,在门口等着。

桐桐先朝里面去了。见除了老鸨子被单独关押之外,其他人都是三五个一间牢房。因着牢房不能不透气,也不能缺了监视窗,所以,这是无法做到叫她们彼此不说话的。

这么长时间了,她们之间又说了什么呢?

桐桐穿行在夹道之间,一个个囚室内,这些人要么彼此依偎着靠在一起,要么一人占据一个位置,或是警惕的,或是胆怯的看着她。

她从监视窗口看被关着的老鸨子,这是四十许岁的妇人,此时坐在床榻之上,用手不住的顺着披散下来的发丝。她身段姣好,面容倒只是中上之姿,只是坐在那里一派沉凝之色。

桐桐朝后退了一步,先走了。出来了才吩咐刘云:“将她带审讯室。”

是!

审讯室里,桐桐挨着炭盆坐着,韩嗣源给里面添柴火,又叫人拿了热茶来在边上热着,等犯人带来了,审讯室里都暖和起来了。桐桐指了指审讯你,跟着老鸨道:“还是给你锁上吧!倒是我惜命,怕你把我怎么着了。实在是出了一些意外,总有犯人自寻短见。”

这老鸨一笑,婀娜的走过去,自己坐了,“奴就就是个看着摊子的女人,又不是犯了什么大罪?奴为甚要自寻短见?”说着,不耐烦的将胳膊伸出来,“锁吧!锁吧,锁住了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