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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951)

这是累不死几个不算完吧!要种地,这是劳体;要赶目标,这是劳心呀。

就问这官怎么当?自己光按时起床就有点难吧。

韩嗣源的嘴角都抽了,要是这么着,自己这个监狱是不是也得有目标呀?

那怎么会呢?

四爷就说:“你们现在关押的那么多人,都是要朝廷供养吃饭的。”

所以呢?连犯人也不养了?“有些犯人就得关着,不适合出来种地。”

“那就关着吗?关着就不能做活呢?”

“给他们工具,他们反抗怎么办?”

四爷看他:“为什么给工具?”

“哪怕是做木工,不还得有锤子锯子吗?”韩嗣源觉得这真不行。

四爷就道:“有棉,就得纺呀!一人一架纺车机,叫纺车去吧。纺出来之后,除了他们的吃穿之外,其他的记上,想吃的好,用赚出来的兑换。想给家里,也可以在家人探监的时候交给家人代领。”韩嗣源:“………………”过分了昂!

“在人口不能快速增长的时候,就得有更多的劳力!短期内想提升国力,非如此不可!”

平王觉得自己可以喝醉了,听这意思以后这王府怕是不会那么舒服。

这个提议提的,叫人当时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文昭帝啧吧了一下嘴,这才道:“这个……这个……简拔官员,相对公平!这怕是下层的官员很支持呀!”

对!

林克勤就问说:“那军中呢?军中怎么办?”

“有仗打仗,无仗练兵。军中每年要比赛,层层往上比。有文比,有武比,最后汇总,能文能武者,便是帅才。就一点,谁都别闲着。叫军中的将士天天的练,也辛苦。所以,从军中简拔通文墨者,来京城考试,回头送往军中。要求不高,一年一百个字,认识,会写,会读。三年这便是三百字,简单的传话信函能写。随后就组织人,给军中编撰教材。”

这相当于将读书多,有脑子的那一拨人全选□□了,再给打乱委以重任。如此,既能清理掉不和谐的因素,又能在军中安插人手。

韩宗敬尬笑两声,这才道:“这个……好歹不用当兵的出种地!”

“如何不用?”四爷就说,“可由着驻军开荒。一人不多,就一亩田地,每天抽出早一个时辰,这一亩地也料理了呀!这一亩地若是按照北方,只种蔓菁,也只按照千斤的重量算,平均下来一天还能分两斤半蔓菁来补充口粮。”

可这东西不耐储存呀?

“储妃今年就会尝试保存,再不济还能腌制呢!军中食盐供给朝廷会适量放开,将其腌制了,交给朝廷,朝廷用其与北辽换肉食,反补军中……”

辽国缺盐,买卖食盐需要盐引,好些商家掺和不进去。但若是腌制好的……代替食盐的腌菜……韩宗道就皱眉:“若是如此,盐又怎么跟得上?”

那就只能想法子提高食盐的开采量了。

四爷看韩宗道:“随后咱们细说。”

那就是有法子呗!

韩宗敬心说,感觉大陈的人再也闲不下来了,这不光是要叫人忙起来,便是大陈的狗都恨不能能弄去拉犁。

狗当然是拉不了犁的!

但是:“……男人得去田里拉犁了!”桐桐就道,“男字怎么写的,那不就是田里的劳力吗?不在田里劳作,那就是浪费。”

皇后:“………………很有道理!”

刘南德笑眯眯的,“是啊!人尽其用不就是如此,什么人干什么事,很对。”

郑元娘想起自家王爷那满是血泡的手,心里叹气:难不成还得叫这种地做成了成例。

谁知道人家话风一转,说起了这些日子听来的事:“……从城里的小巷子的路面,到各家的女娘子的教导,再到各家的人口,每个人的具体情况,谁能逃过她们的眼睛?”

皇后愣了一下,跟刘南德对视了一眼。

这不是小事呀!

刘四娘悄悄的拉了郑元娘的袖子,低声问说,“这每一片都得有人管吗?”

郑元娘还没说话呢,小五就道:“自西周开始,便有乡遂制。”

刘四娘干脆不躲着了,直接就问说,“殿下,何为乡遂制?”

圣荣在边上低声解释,“西周时候,乡是贵族住的地方,遂是庶民居所,彼时诸侯国多。一个国便分为许多乡。五家编为一比,五比为一闾,五闾为一族,五族为一党,五党为一州,无州为一乡。”

紧跟着小四又解释说:“若是人口少,地方偏,则五家互为邻,五邻合成一里,而四里为一赞,五赞为一鄙,五鄙成一县,五县为一遂。【1】”

刘四娘懂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呀!看来以后不上进也不行呀,这个皇家真是越来越难混了。瞧!一个不小心就搭不上话了,都不知道人家说的是什么。

见都懂了,桐桐才点头:没错!往上追朔,基层行政的蓝本可追朔到西周。

第1111章 天地情怀(129)

桐桐就接着道:“秦时,县之下分乡,乡之下又有亭,每一亭可分十里。汉承秦制,几乎没有大的变化。到了唐时,城乡差别日渐凸显,城中分坊,城外便划分为村。村有大有小,但大唐有规定,凡百户为一里,五里为一乡……”

刘四娘点点头,明白了!自己看的闲书里压根也没有这些东西。

其实储妃是说给自己听的吧!在坐的就自己不知道吧。

她偷偷打量郑元娘。

郑元娘给她挤眼睛:我知道一些,知道的不那么详细。可见这些皇家的孩子,教育还是不一样的。一般人家的孩子嫁进来,怕是真的很难适应。

说清楚了就行!可能一般人不会多想,但其实日常说话的时候常说的话,谁跟谁是同乡,谁跟谁是乡党。

乡党,这词可追溯到西周。

追朔到那个时候,同乡,或是一个乡、一个党出来的人,那真是非常亲近的关系。这说明祖祖辈辈,大家都在这一片,知根知底。

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起,基本构架已经形成。

现在别扭的是,太祖没有把事情做完。他认可基层管理的构架,但是不认可,乡、里管理的其中的一些部分。

比如,各个乡都有乡约,乡约便是大家都要遵守的东西。比如,乡约中有规定,说咱们乡的人必须崇礼、必须向善,而且,必须守望相助。

这一点太祖特别认同!按照他的说法,他觉得哪怕到了后世,国人的人情味都很浓厚,尤其是农村,本乡本土邻里之间,特别亲厚。一家有事,大家都帮忙。这就是传承了数千年都没有丢失的文明。

但是,他不认同乡约里规定的其他东西。比如,谁犯了什么错了,里长乡老可代为处罚。

他认为这个东西是凌驾在律法之上的。因此,自大陈以来,基层的作用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基层肯定不能丢,那怎么能既叫发挥作用,又能规避乡约里有些东西凌驾于律法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