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963)

李三娘便小心的坐了过去,“储妃。”

青芽见她提着裙摆,好似怕地上的脏东西脏了裙子一般,就收回了视线。顺手上了两杯菊花茶,而后默默的站到一边去了。

桐桐似是没看见对方的动作,这其实是正常的。她自来日子困苦,这般一身衣裳抵得上家里所有的产业,小心翼翼才是正常的。等时日久了自然就好了。

她就问说:“二皇兄刚回来,二嫂不在家……怎么来东宫了?”

李三娘不好意思的笑:“他叫我念书,嬷嬷能教我识字,可意思却不懂。”

怎么会不懂呢?皇后给的嬷嬷简单的书还是能讲的。只是识字和讲解自来不同,识字叫开蒙,但讲解才是真正的拜师,不好叫皇子妃拜师嬷嬷,嬷嬷才只说不会讲的。

可要是拜师自己,自己没这个时间呀!二郎也没提过。桐桐就试探着问:“解惑而已,碰上了,你问,我答……”

那就太好了!

李三娘忙将手里的书递过去,“殿下叫我学这一篇。”

“桑柔?”桐桐的面色便复杂了起来。她问说,“会读了?”

是!会读了。

“那哪一句不懂呢?”

其实都不懂!但是这么着也太浪费人家的时间了。她挑几句,等夫君问起来的时候自己好歹能答上来也是好的。于是,靠近储妃,手在书上挪动:“这里……这一句……为谋为毖,乱况斯削。告尔忧恤,诲尔序爵……”

“毖,为谨慎之意。为谋为毖,是说要谨慎的谋划,为国家寻找治国的良方。只有如此,才能消除国家混乱的情况。削,乃是减少之意。

告尔忧恤,诲尔序爵……序为次序,爵为官职。这话的意思是,告诉你要体恤百姓,劝谏你要选用贤良……”

李三娘怔愣了一下,诗经上还有这样的诗吗?她又指了两句:“民有肃心,荓云不逮……”

“百姓本也有敬肃之心,但却不知道该怎能为这个国家出力……”

百姓为国出力?李三娘往下指:“……好是稼穑,力民代食。稼穑维宝,代食维好……”

“朝廷该重视农事,农事耕作中需得百姓,这些百姓才是最辛苦的。他们耕作得来的收获,乃是国之宝,而耕种之民,皆是良善之民……”

李三娘艰难的往下又指了一行:“这个……这个……天降丧乱,灭我立王……”

“天降了灾祸,打算灭我们所立之王……”

瞬间,李三娘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这天下并没有妖精,这也不是天降灾祸。可为什么都在传天下出妖精了呢?

只有一个答案,那便是天降灾祸,灭我立王!

她收了书,什么话也没说,行礼之后便退出去了。

回去眼泪就下来了,后怕!特别的后怕。若不是五公主及时发现,把事给拦住了,会出多大的事呢?

嬷嬷在外面禀报:“李家夫人来了……”

“不见!”李三娘狠狠的掐住自己,“不见。”

什么?

“我说——不见!你告诉李夫人,就说——我若要见,便会找人传话召见的!若是不曾相召,就请夫人在家好生过日子。”

嬷嬷应了一声,出去了。

李三娘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母亲此刻必定是惶恐的很!必是觉得自己不受殿下待见了。

可只有如此,他们才会害怕!害怕了才不敢多走一步。

做了王妃,却得舍了娘家!

舍了,才是为娘家好的!

里面压抑的在哭,二郎回来之后听嬷嬷把事说了。他在外面站了站没进去,转身去书房了。

舍——这是皇家人要学的第一课!

第1119章 天地情怀(137)

内阁、枢密院理顺了,那就坐在一起,商量一下细节。

比如这商人新的利益点在哪里。

商量不出来,就耗着吧。

冯道真是觉得,还不如在东宫省心呢。连着拿出好几个方案,都被太子给打回来了。

这会子坐在太子面前,该怎么说呢?

冯道就问说,“殿下,您得跟臣个方向呀。”

四爷抬头盯着冯道的眼睛,云淡风轻的告诉他:“孤与东丹王乃结义兄弟!”

什么?

四爷将左手掌心亮出来,左手里一道浅浅的疤痕,不留意的话还以为殿下手里那道疤是掌纹呢。因着殿下那只手是六指,所以自来也没有谁敢盯着看。

因此,冯道真没发现太子的掌心有一道疤!

他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无端的想起储妃的掌心,那道疤痕狰狞非常,跟太子手心里的疤痕一比:诚意可见一斑。

似太子这般性情的人,跟谁结义……这事的诚意其实是有待商榷的。

不过,太子如今提这个……何以?

“我那位义兄一心仰慕汉学,书画乃是双绝,这一点冯大人知道吧。”

知道!性情确实是‘弱’了一些,比之如今的辽国皇帝耶律德光,确实差了不少。

“他躲入东丹,境况很不必好。孤乃是义兄结义兄弟,怎能视义兄有难而不管?”

所以呢?

“孤就思量,该怎么帮孤这义兄。”

冯道:“…………”那你们这结义兄弟的情分可当真是感天动地了。

“义兄在东丹,既不得臣心,又不得民心……如此君王,这是要逼得他弃国而去呀!孤又如何能忍心?孤若不管,岂不是辜负了与义兄结义的情分。”

所以,为了不辜负您的义兄,您打算怎么办呢?

“原本,孤还想着,能去东丹帮帮他……”

冯道了然:就是说,若是大陈的太子不是您,您便会带着储妃去东北。然后跟您的义兄共治东丹。您的义兄仰慕汉学,还诗画双绝,那这得花费多少时间研学这些……自然,治国的事便只能给委托给您了。这一刻,冯道笃定的很,太子为储之前确实未曾动过为储的念头,人家早早的连退路都想好了。

那么现在呢?

“现在,孤为储君。正好,大陈的变革在即!孤就想,若不然,让商家把视线往东北挪挪。东北寒冷,只能种一季庄稼。东北可牧羊,羊毛可纺织。东北多药材,正是朝廷所需要。那么大面积的土地,便是只种棉也亏不了的。况且,孤那义兄想建东丹大城,这都是需要资金和人手的……”

冯道一瞬间恍然大悟:东北地广!只要有钱投入,东北也能有大的收益。可东北为什么收益不起来呢?一个原因——人少!

所以,商人能借东北的土地,且也离不开大陈这个极大的市场。

且他们也该清楚,他们只有跟朝廷练成一体,在能在东北做的更大。

四爷就又说,“东丹那个地方,挨着高丽、倭国,只成品药一项,这中间有多少利?况且,高丽多矿……当然了,还是要让商家放心,他们在外的利益,朝廷必会全力维护。只要正常经营,不欺男霸女,只是赚钱……大陈便永远庇护他们。他们也永远是我大陈最忠臣的子民。”